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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少年一揮手,把茶盤掃下樓梯去了。盤子破了,茶盅當然奉陪。這一下,可把龜奴嚇壞了,敬茶的小婢唬得爬在地上,樓上一陣亂,鶯燕驚呼尖叫。
連撈的,打雜的,都鑽出來。
樓上一疊連聲的。
“來了,就來了。”
“辛爺,您請。”可不正是在“望楚樓”陪他的兩個雌兒。
話聲中掩飾不了慌張。
少年已怒氣衝衝地大步上樓。
一個叫着:“爺,別生奴的氣。”一個叫着:“大少,奴家等得好不心焦…”少年寒着臉,冷笑道:“到房裏去。”少年進了廂房,往繡榻上一坐,不理她們。
兩個粉頭作嬌作痴地道:“奴家去方便一下,大少好坐。”
“爺,奴去去就來。”少年裝作生氣地直哼。
兩個粉頭陪着小心,把他哄小孩子似的“麻熱乎”了一陣,一面吩咐下人伺候,一面先後出了房,還隨手把門帶上。
少年由門縫中看兩個雌兒急急走回她們自己的“香閨”一個是南廂,一個是西廂,兩房卻是斜對着的,一進房就把房門閉上了。
少年陰險地一笑,故意猛頓腳,發大少爺脾氣,又一拍桌子,連呼:“可恨,可恨,豈有此理!”砰的一聲,一腳蹋上房門,下了門鍵;迅速地由襟底取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些黃細粉末,均勻地灑在絳燭上。黃煙一冒,一種淡淡的香氣嫋嫋四散。
少年已經弓身如蝦,縱身上了蒙着絳紗的氣窗,輕巧地拆下消息,縮身出窗,又輕輕按好,上了屋頂。
他在天井邊沿的檐下暗影中,居高臨下向下瞧。
只見那兩個粉頭一面梳着秀髮,一面開了半邊門,向他剛才進入的房間探望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兩個華服白胖的中年商人,躡手躡腳地由兩個粉頭房中閃出。兩個粉頭指子一指,他二人便做賊似地向後面側門掩入。
那兩個粉頭心虛膽怯地悄悄退回房裏去。
只有幾個粉頭和撈的,在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