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岳陽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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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逸公欣悦地道:“這才是懂事的鳳兒,你可先去歇着。”金紫鳳道:“鳳兒並不累。師叔,您可知道是誰冒充維正師哥?”這,也是大家都在猜測的問題。

黃逸公道:“這倒簡單,不外是與雷定遠有關的人,也可能是喜歡出風頭的扛湖道,想利用你辛師哥的名氣闖出旗號!在未明真實情況以前,是難以斷定是誰的!”辛維正瞿然一震,道:“師父,雷某人尚有一子,也就是…”金紫風一震,神一慘,疾叫道:“不准你提起他,我恨死他了!”辛維正一怔,果然依着她,笑道:“不説也罷,師父也會知道的。”黃逸公點頭道:“風兒,不必生氣。天下武林,誰不知道姓雷的和…金湯堡的連襟關係?事已過去,雷定遠已經遭了報應,你不必傷心記恨…”金紫鳳顫聲叫道:“風兒永遠不能忘記姓雷的父子所加給金家的奇恥大辱!風兒不會承認有這麼一個表哥,如被我碰到了他,鳳兒一定…殺了他!”説着,臉龐通紅,哽咽着下淚來。

辛維正有點歉疚地着手,他後悔不該當着師妹的面,説起“黃衣公子”雷光祖來,勾起了師妹的刺心恨事。

當着這多人面前,他當然不好意思對她勸,只有待著了。如往事,由廬山到衡山,及在庭湖上知道雷光祖即是什麼“殿下”而沒有再照面,就失去了雷光祖下落…

也夠他思索的。

黃逸公沉聲道:“雷定遠有子,且不去説他。倒是雷定遠獲得‘三王秘芨’後,廣植黨羽,用了不少心血,不知他手下到底有多少爪牙?這班爪牙,如果漏網了,卻是一個很辣手的問題。”辛維正忙道:“師父,據徒兒查證過,雷定遠手下原來有十三太保之説,也是原已成名亮萬的黑道上人,被雷定遠收在旗下,助紂為,大約至少還有十一個太保做了漏網之魚?”黃逸公想了一會兒,道:“這點很要緊,可惜,‘富國侯’與孫老弟早走了半天。不然,和他們合計一下,以葛老弟子之多,大可調度借用一下…-”佟宗義道:“師父,那班跳樑小醜,成不了氣候,有我們出去搜索一趟,也差不多了!”黃逸公沉聲道:“宗義,你錯了!”佟宗義躬身道:“徒兒錯在何處!請師父指教。”黃逸公道:“這很簡單!雷定遠既得‘三王秘芨’,十九會把三王心法轉授給其於及十三太保也是必然的事。假使讓這些人潛伏久,對三王心法有了心得,出而為惡,嚴大一套,又會重見扛湖。可能更加毒辣,你怎麼可以小覷?輕敵大意,是道上人最大忌!”佟宗義恭聲道:“徒兒領教1”謝奕方道:“師父的意思,是想借重葛老的門下協助,來個斬草陳,把雷定遠留下的爪牙全予以誅戮麼?”黃逸公道:“不是,是人多好辦事,可是隻有我們這班人無法兼顧。如果他們得到三王秘傳,哪怕是一招兩式,一出來,就又是天下大亂了。他們又有十多入之眾,我們必須有更多的人手調用,才可處處顧到,免得一旦有個萬一,他們過來搗亂,我們人手有限,就會顧此失彼了!”金紫鳳叫道:“師叔説得對!‘美髯公’齊老也有很多門下,只要師叔設法通知他們,我們就有更多的幫手了!”黃逸公點頭道:“鳳兒説得對!若非你提醒,師叔幾乎忘記了齊公手下弟子很多,例如:胡桂元,曹允達,都是智勇俱全的俊彥,師叔一定通知他們出來…”一陣默然“小靈猿”唐志中道:“這個差使,由我去一道…”話未罷,外面有人接口道:“小猴子,你要去哪兒?”人隨話進,正是“神偷”高樂仁。

黃逸公道:“樂仁弟來得正好,志中,你再告訴…”

“神偷”接口道:“可是‘閉門家中坐,禍由天上來’的這檔事?”唐志中哦了一聲:“薑是老的辣,什麼也瞞不過你老兒。”神偷笑罵道:“猴子,你也敢沒大沒小地叫老漢作老兒?”唐志中咋舌道:“不敢,不敢,只此一遭,下不為例。”氣氛為之一輕。

黃逸公道:“忘了老高外出,一定也聽到了風聲,只不知是否與志中聽來的一樣?”神情嗯嗯道:“還不是那麼一回事,説來説去,各人一張嘴,大不了這個加上半斤油,那個加上一勺醬罷了。”黃逸公道:“以你老兄的江湖經驗,能判斷是誰冒充維正做的好事?”神偷一面入座,一面喃喃地道:“這個麼,説來無法忖度,也許是太湊巧了,老漢敢斷定是老醜死鬼雷定遠之子和‘兇將’郭死鬼之子兩個賊子做的好事!”辛維正大為振奮地叫道:“據?”神偷高樂仁頗為得意地道:“是老漢那個賢徒適逢其會,他正好在宜昌,和‘兇將’老郭的幾個‘鬼兵’混得很,恰巧打聽到那兩個小子曾先後在宜昌出現過!”辛維正一聽,才想起了在廬山見過井十分投機的“小空空”莊繼塵來,忙道:“莊老弟來了岳陽,既已抵步,為何不到這裏來!”神偷高樂仁嘻嘻一笑道:“你猜呢?”辛維正道:“難道生意旺盛,要撈一票再來?”神偷高樂仁罵道:“好貧嘴,就算你説對了吧!”全堂鬨然,連黃逸公也為之莞爾。

神偷高樂仁沉聲道:“老漢實在十分揪心,除了雷郭兩個賊子外,還有一點想不到的意外事…”説時,雙眉打結,顯得心事重重。

辛維正叫道:“你老兒平時天倒了當斗笠,怎麼今天破天荒地皺起眉頭來了…”的確,以“妙手卿”高樂仁的為人個,如果沒有特別使他煩心的事,他是不會憂形於的。黃逸公沉聲接口道:“高老弟,不論有什麼事,得説出來,好大夥兒商量,別悶在心底。”神偷高樂仁手,言又止。

辛維正也看出有異,知道必有“嚴重”的事困擾着這個老偷兒,一斂容,正道:“你老兒是不信任在座的人是麼?”這句話夠份量,金紫風也叫道:“我也要聽聽有什麼天大的事?”神偷高樂仁噓了一口氣,道:“説來,還是由那瓶‘長青丹’而起…”金紫鳳“哦”了一聲:“難道蕭一士的鬼魂找你麻煩?”神偷高樂仁搖頭道:“姓蕭的一死百了,卻因此物牽出一件武林舊案了。看來,陳年的老賬,要翻一翻了。”黃逸公目光一閃,道:“有這種事?難道是當年‘長青島’的人又進入中原?”神偷高樂仁一拍大腿,道:“正是!還是逸老能未卜先知。”辛維正師兄弟可面面相覷,摸不清了。

金紫風叫道:“老偷兒,快説,別這樣彆扭好不?”辛維正見師妹這麼急,他知道,既是“陳年老賬”一定是老一輩發生的事,為不在師父面前失態,忙傳音道:“風妹,讓老偷兒想好,會説的。”她就不吭聲了。

只白了辛維正一眼。

黃逸公道:“高老弟,可是聽人講,還是親眼發現…”神偷高樂仁決然地道:“就在適才,約莫一個時辰左右之前,老漢在湖邊閒眺先發現了‘長青島’的特製青‘死亡船’…”金紫鳳又忍不住接口道:“什麼船?”高樂仁面有異,道:“死亡船…就是此船到處,必有死亡…”黃逸公訝聲道:“如此説來,確是他們來了,必是由東海沿着大江西上,進入庭!”高樂仁手道:“是麼。就是它不到別處而人庭,目的何在?”辛維正心神-震,道:“難道會與我們有關?”黃逸公手道:“且請高老弟説下去。”金紫鳳噢了一聲:“死亡船,真是別緻的名稱。有船,當然是會到大湖裏來玩兒的。”辛維正和佟、謝二人幾乎忍笑不住,她還是這麼天真。

高樂仁續道:“老漢當然十分注意,一直看到它靠向西岸碼頭,放下兩隻瓜皮小舟,把二男二女送上岸,它又馬上掉頭駛向君山去了。”黃逸公道:“那四個男女衣着如何?船上可曾有岔跟的人出面?”高樂仁道:“船上除了由後面下來那二男二女外,連舵的也為青布幔掩住。那二男二女,個子不高,但衣着有異我們;走路姿勢也很特別,是向八字的羅圈腿;年紀都不大;那兩個男的卻蓄着八字鬍子;兩個女的,很是標緻,在長衣內,似乎都帶了兵刃?”黃逸公目光一閃道:“的確是當年‘長青島’的人,他們既然敢於明目張膽地肆無忌憚,當是有心生事,有所仗恃而來。”高樂仁又道:“老漢當然盯住他們。他們居然能説一口很利的官話,向岸上的閒人打聽金湯堡在哪一邊?

”金紫風叫道:“他們是衝着我們來的?”黃逸公嚴肅地道:“他們還沒來過!”高樂仁道:“閒人指了方向,告訴了他們,他們道了謝,還哈哈,很有禮數地吱咕了一陣,竟走向相反的方向,一直上了一家招牌叫做‘呂仙留’的酒樓…”辛維正笑道:“他們倒是蠻從容的。”金紫風道:“諒他們也不敢隨便來金湯堡撒野!”黃逸公沉聲問:“以後呢?”高樂仁道:“老漢當然也順便上去潤潤喉嚨。那兒的叫做什麼‘三杯倒’的酒倒真不賴。

那四個男女都會喝酒,可惜,他們嘰哩咕嚕,老漢一句也聽不懂!”黃逸公道:“他們是説倭語。”金紫鳳道:“什麼倭語?我投聽過。”辛維正道:“那是東海的化外人説的話,除了他們自己人,誰也聽不懂的。”金紫風道:“那倒很好玩的。”高樂仁又道:“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他們付了酒賬,醉得烤蝦似的徑自找到一家‘四海通’的客棧下了棧,卻只要了兩間樓房?”謝奕方道:“他們是兩對夫婦?”金紫鳳臉一紅,低下了頭。

高樂仁道:“就是這樣,老漢白忙了半天,只好往回走,正好碰着我那賢徒,一見面,就把他在宜昌聽來的事一告訴老漢,老漢也把我看到的事告訴了他。”辛維正哦聲道:“莊老弟是奉令去盯住他們了?”高樂仁手道:“也可這麼説,只好等他的消息了。”金紫鳳一哼道:“這又有什麼不得了?也值得大驚小怪的?”黃逸公淡淡地了一口氣,道:“高老弟,這真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一抬下巴,道:“維正,你馬上多派出幾個人,注意一下這班人的去向;水面上,也去打點一下,吩咐前面,如果他們這批人來此,先報進來。”辛維正應是走出,自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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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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