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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裏面有極可怕的陰謀,不止於對付他辛維正一個人而已,而是要徹底消滅金湯堡!
叛逆罪名如天大,非同小可,輕則滅門,重則株連九族,這不是小事!
只是,兩湖巡閲使為何會有這一毒手’是否金湯堡與兩湖巡閲使有過恩怨?
江湖人物與官府,談不到直接的恩怨,惟一的解釋,是本上就站在對立地位。
平時相安無事是勾結得好,或因各有顧忌。
一旦一方受到“嚴重損害”時,就會動腦筋,下殺手了。
金湯堡為何成了兩湖巡閲使的背上刺!眼中釘!這是一個主要問題的癥結所在。
或者,另有人策動兩湖巡閲使借刀殺人?
當今之世,有誰有此巨大潛力,能使官府受他驅策呢,所加給金湯堡的“罪名”實在太大,叫人沒有説話的餘地。
可是,兩湖巡閲使至少該明白,如果只憑岳陽一府、一縣的官兵,即使傾巢而出,也動不了金湯堡一分一毫!
那麼,何以一愚至此?
答案是:一定另有自命可以一舉消滅金湯堡的人在暗中主持,且必已到了岳陽。
如此,則金湯堡已經在強敵壓境之下,尚不明對手是誰?也非坐着捱打,太危險了!
這一發現,對辛維正説來,真是意外不小的收穫!
也是使他驚怒進的原因。
他迅即定心神,摒去紛亂的思
,沉聲道:“多謝府尊厚愛,既蒙如此高誼,必能有以教我?”知府在一旁直搖手,雙眉緊皺,聞言苦笑道:“老弟台,下官正要向你求教哩。下官方寸已亂,還能説什麼呢?這叫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辛維正平靜地道:“請問府尊準備如何善後此事?”知府神
慘淡,擺手道:“這是最扎手的事!老弟台當知道下官不會輕信上面一面之詞,更不會妄陷無辜於罪的,這是大辟之案!下官能做到的,只有掛冠求去一途了…”辛維正笑道:“即使知府有此雅意,恐怕求去也不可得…”知府道:“明知左右為難,唉!據本府江班頭説老弟足智多謀,年紀輕輕的,已經是天下武林皆知的人物,必有妙策以解下官之困?”辛維正搖頭道:“現在,金湯堡危如累卵,辛某人也是泥菩薩過江!”知府忙道:“老弟勿謙,時機急迫,下官是真心求教!”辛維正暗笑道:“該我拿主意了!”口中忙道:“這種事,不能急,急則亂,讓在下想想再説。”知府直播頭,在一邊自言自語:“拙荊早就勸下官告老還鄉,唉!只為戀棧,惹上了這樁麻煩!現在是悔之不及!”自怨自艾之餘,又哼呀着:“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
…
下官現在是為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陶五柳都不可得了,唉…唉…”辛維正暗暗好笑,付道:“到底讀書人都只能做官,而經不起大風大
。一到生死關頭,得失之心太重,就畏首畏尾,患得患失。古來
臣多降臣,都是些平時自命清高,誇誇其談,臨大節即怕死苟活之輩,難怪古人説百無一用是書生!”又想:“兩湖巡閲使這官崽子走錯了一步棋,要託辦這種事,非心毒手辣,又城府深沉的酷吏命官不可。委諸這種書生氣太重的人,未有不誤事者。也許,上天有眼,金師伯有靈,默佑金湯堡…”他心念動處,
口道:“請問府尊大人,能拿得起,放得下麼?”知府一愕,呀了一聲:“老弟台要下官如何做,”辛維正道:“請問府尊大人,捨得這頂烏紗帽麼?”知府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頭上,苦笑道:“事到如今,能夠平安歸去,已是很好的了。只要計出萬全,下官一定答應。”辛維正點頭道:“府尊能有這份心意,可謂難得。多少人為了貪圖爵祿,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能做得出,何況是這種難得的邀功獲賞的機會…”知府忙道:“下官絕無此意,如有…”辛維正接口道:“知府如有此意,也不會如此厚待在下了!”
“對!對!”知府道:“老弟台有何良策以教?”辛維正道:“這很簡單,只要府尊不戀於這頂烏紗帽,就等於豁出去了,沒有了什麼顧忌了,當能據實告訴在下實際情況,在下才好代籌”知府道:“只要下官知道的,敢不坦誠以告!”辛維正欠身道:“謝過了。請問府尊,上面是要貴府協助岳陽縣的兵馬對付敝堡麼?”知府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這一答,大出辛維正意外,忙又道:“府尊認為能夠做得到麼?”知府一呆,搖頭道:“當然做不到!”辛維正道:“既然做不到,為何…”
“這個…”知府附耳道:“這就是上頭的毒計了,也是官場秘密。本官大不了犧牲一些人馬,即使片甲不回,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