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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對方在還未照面之前,就先出手,分明是對他蔑視,要他難看。
他一肚子火氣直衝腦門,口中詭笑道:“台端好高的掌力!”話出,掌吐,一記“大劈碑手”隨着身形一側,面向門中撲進。
卜德確實狡詐,憑他心黑手辣的經驗,這種由門中直擊出來的掌力,最不好接。
如果正面揮掌硬接,即使接得下,也必然被阻在門外。
假使對手存心戲,則繼一掌之後,又賡續出手,一掌接着一掌,當然是身在門裏的人佔足便宜,在門外的吃虧。
萬一樁對方擋在門外,連門也不能進,豈非笑話?
因此,他當機立斷,拿捏了屋中人掌力已經吐出剎那,身形一側,腳下滑開三尺許,避開了掌力正面鋒鋭,人卻於錯步換位間,已由門側向門中一閃撲入!
同時,又劈出一記重掌。
在卜德而言,確實是會投機,會取巧。
他只有這樣做,才可以攻人不備。
可是當他一心以為鴻鵠將至,自以為得計之時,也正是他冷汗直冒之際。
因為,當他竄進石屋剎那,他首先發覺自己一記重掌落空了,只把一張梨木椅子擊成粉碎。
不見對手人影,而背後已經有一個掌心,印在他命門上。
他自知中計,棋差一着,對手比他高明多了,他在要命關頭,忙叫:“在下認栽!”背後笑道:“你太客氣了,還有兩掌呢,再來過!”隨即撤了掌。
卜德心神一鬆,兇心又熾,口中忙歉聲道:“是在下該死,認輸就是”背後笑了:“本來,你一掌也不敢接,依照堡規,是該請你走路了!可是,虧得這麼一來,把我的磕睡蟲趕跑了,為你破一次例…”卜德連忙接口道:“足盛情,足
盛情。”他轉過身來,暗叫一聲:“好晦氣!”原來,這位守門的高明人物,竟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老頭兒。
卜德心驚道:“到底薑是老的辣,連一個看門的糟老兒都有幾手,難怪金湯堡難惹了!
…
”老頭已招手道:“你該先把撈什子的下來,你看
得滿地是水…”卜德忙把雨篷卸下,連聲道歉。
老頭道:“椅子只有一把,完了等我到裏面再搬…”
“不用,不用!”卜德抱拳道:“在下魯莽失手,損毀了老人家坐椅,甚不安…”老頭咳着道:“算啦,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卜德忙岔開話題,道:“在下奉命專程送來柬帖,敬煩老人家轉陳黃堡主,在下立待回信,拜託,拜託了…-”老頭側目道:“貴上是姓萬的?”卜德忙道:“正是”老頭道:“他自己為何不來?
…
”卜德忙賠笑道:“敝上因臨時有要務纏身,吩咐在下持帖來拜。”老頭咳了一聲:“敝堡主有吩咐下來,我們昨夜和姓萬的有約,是言明由他自己來的!”卜德忙欠身道:“請多擔待,敢勞您老先將敝上拜帖轉上黃堡主,看如何回話?在下再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