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為解愁腸才醉酒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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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很羨慕神偷這神乎其神的一手,至此不免大打折扣。

神偷甚為詫異道:“怎不説下去了?”辛維正緊盯着對方雙跟道:“你保留着這副眼是不是仍有隨時冒充那老傢伙之意?”神偷愕然道:“保留?”辛維正手一指道:“不然你這雙跟睛,怎麼還是那個樣子?”神偷嗤的一聲,笑斥道:“別捱罵了,你小子明明知道這是我前天推了一夜牌九…

啊,不…我,跟你小子提起過沒有?”神偷口自行説穿“秘密”顯然相當後悔。辛維正暗喊一聲我的老天爺,幾乎將一口濃茶噴出。

所謂“絕學”原來是借三十二張天九牌“煉成”的,高!

神偷低下頭去喝了一口酒,訕訕地説道:“現在武會散了,你老弟準備去哪裏?或者還有什麼地方需要高某人效勞的沒有?”關於打聽降魔子黃逸公之種種,辛維正決定留待金湯堡中進行“子”

“卿”之間,位級差得太遠,這位神偷縱然有所知曉,也未必詳盡確實,所以,這時他想了一下,換了個新話題問道:“‘筆尉’朱家橡,:掌尉’邱蓬飛,兩人武功如何?”神偷也巴不得換個題目,聞言忙道:“當然錯不了,你想辛維正不容神偷話完,接着又問道:“兩人跟‘煞相之子’雷光祖,‘霹靂掌珠’金紫風,那對錶兄妹比較起來,雙方高下如何?”神偷搖搖頭道:“差得太遠了!”辛維正眨眨眼皮道:“誰差得遠?是雙尉差得遠?還是那對錶兄妹差得遠?”神偷皺眉道:“這還用説?當然是雙尉差得遠!”辛維正點點頭道:“很好,以後説話,務請説清楚!”神偷眼一瞪,正待發作,辛維正已飛快的接下去又問:“雙尉住什麼地方?”神偷沒好氣地道:”不知道!”辛維正點頭道:“是的,我也問得太多了,本來誰也不是萬能博士…”神偷一哼,冷冷截口道:“湘南香花嶺!”辛維正忍住笑,抬頭道:“兩人住一起?”神偷板着面孔道:“在外邊稍為跑過兩天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錶兄弟!”辛維正不失笑道:“妙!武林中表親何其多!唐必達,尤中宣,是第一對。雷光祖,金紫鳳,是第二對。現在,筆掌雙尉,算是我聽説的第三對了!”神偷側臉悠然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廢話沒有?”辛維正緩緩站起身來,笑道:“沒有了,以後有空,請去岳陽走走,今後一年之內,岳陽金湯堡,也許隨時可以找得着我辛維正!”神偷微愕道:“你”接着點頭道:“也好,你小子目前已成眾矢之的,能去投金湯堡,亦不失為一時之計。”辛維正亦不與辯,走到櫃上一問,知道酒賬已付,乃向神偷揚揚手,轉身向樓下走來。

由永修往岳陽,以走水路為便利。可由永修上船,沿修水下,經淚羅轉庭,徑達岳陽登岸。

辛維正走出駐仙樓,直奔西城門。

刻下已是黃昏時分,離城門不遠處,正簇聚着大堆閒人。辛維正遙遙望見,止不住暗暗納罕:“大概又出了什麼贏了?”他走過去,向站在外圍的一名漢子低聲打聽道:“大家站在這裏幹什麼?”那漢子搖搖頭道:“不清楚,好像聽説是…城門口攔着、個人…衣衫破碎,一身是血…以致想出城的人,都不敢走過去。”其實,這已經説得非常清楚了。城門口,有個受了傷的人,大家由於害怕,全都不敢出城。

別人害怕,他辛維正可不害怕!

辛維正向那漢子道了謝,繞過人堆,繼續向城門口走去。現在,辛維正看清了,城門外口處,果然正當道坐着一人。一點不錯,那人衣衫破碎,一身是血,但因為那人正低着頭,所以一時尚無法看清面目。俗雲:冤有頭,債有主。尤其是恩怨分明的武林中,説什麼也不會被張三打傷了,卻找李四出氣的事情。因此,辛維正判定,這全是後面那些閒人庸人自擾。前面這名受傷者,必然是由於傷得太重,一時不能行動,在那裏運氣調息而已。辛維正想着,腳下不停,繼續向前走過去。

就在辛維正走到那人身前,準備自那人身邊繞過之際,那人竟突然上身一直,抬起一張青腫累累的血臉道:“認得鄙人是誰麼?”一剎那間,辛維正呆住了,發話那人也是猛地一愣!

誰?男楊若善是也!

那令人難忘的扁鼻粱,厚嘴,一下清晰起來,尤其是那聽來令人頗有懇切之悉腔調…辛維正搖搖頭,冷然答道:“面生得很!”他心下則在詫異:是誰將男打成這副樣子?而男捱了打,為何不思報復,亦不逃跑?反而坐在這當街要道,向路過者發出這種不倫不類的問題,又是為了什麼呢?真是怪事!辛維正回説一聲“面生得很”無異是向對方表明:“你閣下是誰,本人清楚之至,咱們最好誰也別惹誰?”詎知男在愣了一下之後,竟然一本正經的接着又道:“鄙人即‘仁義智勇、哄絕殘、潘驢鄧小閒’,‘十三男、’中的‘男’楊若善,楊某人是也!”辛維正閉目道:“久仰!”心底卻又在暗罵道:“丟盡你祖宗十八代的臉!”沒有想到,更意外的尚在後面。男不理他這久仰二字之中,包含了多少嘲意味,竟像背歌訣似的,徑自接下去又説道:“鄙人乃今武林中,第一號無恥之徒,卑污頑劣,豬狗不如!”辛維正又復一呆,幾疑耳聽有誤,正自驚奇訝惑,不知這位男究竟在些什麼玄虛時,卻見男頭一垂,像完成了一項吃力的工作般,低聲地接着道:“好了,老弟可以請便了!”啁,是了。辛維正突然一下明白過來:這是在受刑罰!妙手卿神偷高樂仁剛才不是告訴自己説,自己前此在酒肆中遇到的那位是正牌糊塗伯麼?那麼,不會錯了。準是這廝黴星高照,被糊塗伯撞着,一言冒犯之下捱了一頓揍不算,還故意罰他在此現相丟人。

這可由這廝傷痕都在臉上得到明證。以那位糊塗伯一身功力之高,他既有降伏這廝之能,什麼地方不好打,為何偏要打在這廝照眼分明的臉上呢?意義相同:要這廝丟人到家也!

辛維正搖搖頭,繼續向城外河邊走去。

河下停泊了幾十條大小不一的雙篷客船,都是準備開往庭的。他選了一隻船身較大,船家面目看來比較老實地走了上去。問明船資,到岳陽只須八錢銀子,尚包括一兩餐費在內,可説夠克己便宜的了。

一宿無話,翌黎明時分啓碇。

水路行程甚緩,直到第八天黃昏時分,方始抵達岳陽。辛維正已向船家問清金湯堡詳細落處,所以下船登岸後,並不着忙,決定先在城中歇宿一宵,明天一早再去報到…

岳陽北門外,景宜人的王塘湖心,竹木翳然,一堡聳立,這座遙看有如一尊披甲天將的莊堡,正是武林中無人不知的“金湯堡”!

由湖岸通向湖心的,是一條狀如浮橋的壓水長堤。

這一天,於晨光微熹中,一名身背小布包,面目黝黑,五官英,眉宇間隱透一股悒鬱之的黑衣少年,正以端莊而飄逸的步伐,沿着那條如帶長堤,從容向湖心那座巍峨的莊堡走去。走完長堤,是一片桑林,穿過坦闊的林徑,是一塊略帶坡度的廣場,黑衣少年目不斜視,徑直走向堡樓下那兩扇朱漆大門前。當黑衣少年走在湖堤上時,堡樓上兩名長衣門客便已注意到了,這時其中一人張目輕聲道:“小子好帥,別是侯府派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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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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