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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笙驚喜的轉頭,然而卻看到慕容修遞給她一支瑤草:“帶着路上用——你雖然有大本事,但是隻怕還是沒錢花吧。雪罌子你也自己留着。”那笙恨恨看着他,不去接那支瑤草,帶着哭腔:“你、你也不管我?”慕容修看着她,卻是看不懂到底面前這個少女是如何的一個人。出於商人的謹慎,他只是搖頭:“你帶着皇天,自然有你的目的…沒有必要跟着我了。我又能幫你什麼?”
“可惡!”那笙狠狠把瑤草甩到他臉上,轉身頭也不回跑了出去。
她跑得雖快、然而奇怪的是炎汐居然一直走在她前面,為她引路,讓她毫無阻礙地穿過一扇扇門,避開那些賭客,往如意賭坊後門跑去。
“請。”一手推開最後的側門,炎汐淡淡對她道。
“哼,本姑娘自己會走!”那笙滿肚子火氣,一跺腳,一步跨了出去。
“保重。”正要氣乎乎走開,忽然身後傳來低低的囑咐。那笙驚詫地轉過身去,看到鮫人戰士微微躬身,向她告別——炎汐看着她,那一剎那、眼睛裏的光是温暖而關切的。
那笙忽然鼻子一酸,忍不住的委屈:“炎汐!你説、為什麼大家都要趕我走?難道就因為我帶着這個戒指?我又不是壞人!”
“那笙姑娘…”炎汐本來要關門離去,但是看着孤零零站在街上的少女,第一次覺得不忍,站住了身,嘆息“你當然是很好的女孩子。可是以你這樣的格、戴着皇天,卻未必是幸福的事。沒有人願意做你的同伴,你要自己保重。”
“炎汐…”那笙怔怔看着他,做最後的努力“我沒地方住…我也沒有認識的人。”炎汐垂下了眼睛,那個瞬間他的表情是凝固的,淡淡回答:“抱歉,讓你離開這裏是少主的命令——作為復國軍戰士,不能違抗少主的任何旨意。”
“少主?你説蘇摩?”那笙驚詫,然後跳了起來“他是個壞人!你怎麼能聽他的?”然而,聽到她那樣直接了當的評語,炎汐非但沒有反駁、反而微微笑了起來。那樣複雜的笑容讓他一直堅定寧靜的眼眸有了某種奇異的光芒,他安靜地回答:“即使是惡魔,那又如何?只要他有力量、只要他能帶領所有鮫人離奴役、迴歸碧落海——即使是‘惡’的力量,他也是我們的少主,我也會效忠於他。”
“你們…你們簡直都是莫名其妙的瘋子…”那笙張口結舌,卻想不出什麼話反駁,只是喃喃“我才不呆在這裏…”
“是,或許我們都瘋了吧。每個人都活的不容易。”炎汐驀地笑了,關門:“你這樣的人實在是不該來雲荒…這是個魑魅橫行的世界啊。”那笙怔怔地看着那扇門闔起,將她在雲荒唯一的悉和依靠隔斷。
她愣住了,握着戴有皇天戒指的手,獨自站在夜午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回去休息吧,左權使。”關上了門,他卻不忍離去。站在門後對着眼前黑的門扇出神,忽然聽到身後女子的聲音。
詫然回頭,看到如意夫人挑着燈籠站在院子裏看着他,靜靜説,眼裏有一種淡淡的悲涼哀憫——那樣的眼光,忽然間讓他到沉重和窒息。
“嗯。”炎汐放下按着門的手,不去看她的眼睛“少主回去睡了?”
“睡了。”如意夫人點着燈為他引路。
“夫人還不休息?”
“得再去看一圈場子,招呼一下客人——等四更後才能睡呢。”
“這些年來,夫人為復國軍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