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另外兩個已經拔出刀來的士兵,手腕一痛,發現整隻手連同刀一起掉落到了地上。
而離開篝火一丈遠處的那個傀儡師,卻是看也不曾往這邊看一眼。
“啊?
…
鬼,鬼啊!”看到這樣詭異的情況,彷彿空氣中有殺人不見血的妖怪,剩下幾個士兵驚惶失措,掉頭就向密林深處逃去。
“總算是清靜了。”蘇摩也沒有追,喃喃自語了一聲,便翻了個身,繼續小憩。
“怎麼了?”聽到外面同伴驀然一聲大叫,樹叢裏面的正在興頭上的士兵連忙提着褲子跳了出來,只看到地上頭目身首分離的軀體和血淋淋的斷手。他大叫了一聲,從地上撿起了刀,砍向那幾個俘虜:“你們!是不是你們乾的!”
“還在吵?”樹下的傀儡師喃喃了一句,頭也不回。人偶的手微微一動——只是剎間、那個士兵的頭顱同樣從頸子上齊唰唰滾落到地上。
“啊呀!”被捆住的幾個俘虜口驚叫起來,然而立刻閉上了嘴巴,生怕再發出聲響落下來的便是自己的人頭。
那個穿着夾衣的公子已經在地上暗自磨斷了縛手的繩索,只是變起頃俄,一時間看得呆了,回不過神。此刻才連忙起身,上去給同樣綁縛住的俘虜們解開了繩子。
被那羣亂兵抓住的一共有四人,除了被拖到樹叢中去的女子,火堆邊上除了他自己和那個書生,還有一個衣衫破爛的中年男子,面有菜,一副困頓潦倒的樣子,繩子一解開就跌倒了地上,哼哼唧唧。
那個書生一被鬆開,就手腳並用地朝着樹叢爬了過去,帶着哭腔叫那個女子的名字:“佩兒,佩兒!”方叫了幾聲,又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傀儡師在休憩,便不敢再叫。
然而,樹叢裏已經沒有回答的聲音。
“蘇摩出手了。”悄無聲息地從草葉中回來,那隻手“告訴”她。
那笙不可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什麼?他那種人會管?”斷手沒有多分解,只是拔掉了堵住她耳朵的草葉。那笙細細一聽,只聽外面已經悄無聲息,那羣亂兵強盜般的喧譁果然都沒了,只聽到那個女子細微的噎聲,似乎危險已經過去。她不由半信半疑。
“吃東西。”看她安靜下來了,那隻手取出了堵住她嘴巴的果子,將手裏的各種瓜果放到她衣襟上。那笙本在氣惱,但是在月光下看到它滿手都是泥土,想起它一隻手要在地上“走”、又要拿回東西給她,一定大為費力,心裏一軟,便發作不出來。只是沒好氣:“我的手動不了,怎麼吃?”夜已經深了,一安靜下來,樹林深處那些奇怪的聲音便顯得分外清晰。
“咕嚕——”忽然間,一陣低沉的鳴動震響在暗夜的叢林裏,那些蟲鳴鳥叫立刻寂滅。
“那是什麼?”那笙陡然間也是覺得説不出的不自在,覺有什麼東西慢慢走近,驚懼之間,
口低呼“有東西…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過來了!”
“你覺到了?”那隻手忽然動了起來,將她一把拉進了樹叢躲了起來。
那個瞬間,苗人少女聽到空氣忽然變得詭異,彷彿有誰摻了糖和蘇合香進去,讓人開始懶洋洋地什麼都不去想。風掠過樹梢,風裏面,忽然有一縷若有若無的音樂。
舒緩的,慵懶的,甜的,讓人聽着就不自
地微笑起來。
“小心!”在她不由自主微笑起來的時候,那隻手忽然間就狠狠擰住她的耳朵、把她揪了回來,用刺痛將她驚醒“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