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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得來太易,任冷頗為懷疑。
“當然是假的!”陳羽忙道“任前輩千萬別相信他!他知道我們魔門中人練的就是陰柔內力,這才故意誘惑您老上當的!”
“這還用你教?”任冷哈哈大笑“這小子陰損得很,他説是陰柔必定就是陽剛,乾坤袋的天蠶絲無情線本就陰柔,必然需要以陽克陰才行,他説瞬間浸透,必然需徐徐圖之!”
“啊!”李無憂大驚失“任前輩,你千萬別聽那小子胡扯…”任冷再不説話,握着乾坤袋的右手掌心頓時一片金光
動,緩緩注入乾坤袋。
陳羽頓時喝起彩來:“前輩你非但英明睿智,連內功修為也已然到達陰極陽生的化境,真是我魔門不世出的奇才啊!”
“好説!”任冷看那乾坤袋果然慢慢開口,不也有些得意樣樣。
“陳羽,**你媽!”李無憂見此大怒,驀然舉起無憂劍猛地朝陳羽刺去,後者駭然,猛地後退。只是兩人功力都尚未恢復,又都身受重傷,這一進一退都是一個踉蹌,朝任冷撞去。
“哼!螢火之光,也敢爭輝!”任冷冷笑一聲,顯然是識破二人的做作,猛地一揚左掌朝二人劈來。
既被識破,李陳二人身法驀然變快百倍,避開掌勢籠罩範圍,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掌一劍猛朝任冷攻去,陳羽取任冷咽喉,李無憂卻最是陰損,猛取任冷下陰。
“天魔劍氣!”任冷驀然一聲大喝,右掌心吐出一道黑光,但黑光才閃得一閃,左掌藍光暴現,將原先注入乾坤袋的金光以百倍之速猛地全都了回來,全身氣脈頓時大亂。
“砰!”
“砰!”
“砰!”連響三聲,陳羽的一掌結結實實印中任冷口,而李無憂的劍卻因為任冷的避讓只刺中了大腿,後面兩聲卻是二人被任冷掌勢反擊給擊飛,撞到牆壁,然後重重摔了下來。
任冷自己也被重創,跌倒在身後牆邊,大腿鮮血直。
“啪!”一聲輕響,乾坤袋墜落到了三人中間。
三個人卻誰也沒動,各自看了另外兩人,隨即都是一陣大笑…誰都瞪着乾坤袋雙眼發光,卻重傷下誰也再動不了分毫。
笑了一陣,任冷才嘆道:“好,好啊!天河後推前
,前
死在沙灘上。老夫是老了,居然再次栽在你們兩個小鬼手裏。今後的江湖是你們的了,老夫是爭不過你們了!”李無憂此時連
手指都再也動不了,聽他意興蕭索,卻也微微起了些滄桑之
,道:“前輩你也不用如此,在乾坤袋的
制反擊下,非但不死,甚至能反擊我們,你已足以自豪了!”陳羽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一個個搞得全身是傷,還互相吹捧開了,真是的!對了李兄,你那個乾坤袋到底是怎麼解的,為何會讓任前輩也受此重傷?”本來以陳羽剛剛恢復不足兩成的功力是不足以讓任冷受如此重傷,奈何乾坤袋上的
制是大荒四奇之首青虛子親自封印,他以錯誤的方法硬解,不啻於受青虛子一記重擊,頓時受了嚴重內傷,李陳二人這合力一擊才收奇功之效。三人都是聰明人,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李無憂道:“乾坤乾坤,乾為天,地為坤,陽為天,陰為坤,乾坤袋本身是陰,要解當然是要陽真氣。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前輩你自己不相信我,
得如此田地,那又怪得誰來?”
“哈哈!我就説是這樣,你還不信!”忽聽一人大笑作聲,隨即一陣陰風颳過,三人中間已然多了一男一女。
男的卻正是李無憂的老相識獨孤千秋,女的那人翠衣羅衫,年約二十上下,清麗動人。
“徒兒見過師父!”陳羽高聲道。
“剛才我在這兩層樓上都已然佈下隔音結界,你不用費力氣了!”獨孤千秋嘿嘿笑了起來“你就算叫破喉嚨,你那些廢物手下都是聽不到的!”李無憂這才恍然,方才自己幾人在此打得天翻地覆,樓下沈
等人卻全然不覺,原來是這老兒再搞鬼,但隨即他卻又陷入
惑,看這樣子,他們師徒怎麼很有些不對勁?
卻聽陳羽訕訕道:“不到最後絕不放棄,這是師父教導的,弟子又怎敢忘記?”
“好!很好!不愧是我冥神的徒弟!”獨孤千秋笑了起來,不過笑容隨即一霽“只是你既然在此時遇到我,那就只怪你命苦了!”語罷一聲長嘆,提掌朝陳羽走了過去。
“師父不要!”
“千秋,何妨聽青青一言!”那麗人忽口道。
“青青,聖門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何必多言?”獨孤千秋微微皺眉,卻已然停下了腳步。
“什麼什麼規矩?冥神老大,能不能説給小弟聽聽?”李無憂見獨孤千秋似乎是要殺陳羽,不嚇了一跳,忙也
口相阻。
“嘿嘿!凡衣缽傳人出師之後,必須要在江湖上歷練五年,而這五年中,師父必須不遺餘力地追殺徒弟,不死不休。”任冷嘴道。
“這…這算什麼狗規矩了?”李無憂吃了一驚,心想這魔門的人可真他媽
門,若是套到自己身上,大哥他們來隨便來一個老子就掛了。
“原來任大哥也在這裏,小妹這廂有禮了!”那麗人似乎這才發現任冷,忽然殷勤起來。
“柳青青,別給老子來這一套,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少再這給老子套情,小心酸掉老子的大牙!”任冷卻不買帳。
李無憂吃了一驚,這美女居然就是無情門主柳青青,暗自叫苦:今天撞什麼了,三大魔門的門主全他媽聚齊了!
“任大哥説笑了!”柳青青淡淡應了聲,話鋒再次轉向獨孤千秋“千秋,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羽兒乃是聖門百年不遇的奇才,光大聖門舍他其誰?你若此時殺了他,將來定會後悔。”
“這我何嘗不知?”獨孤千秋嘆了口氣“只是我魔門之所以歷數千年風雨而不衰,憑的就是這條門規。若是弟子不能勝過師父,一代不如一代,要來何用?何況,若是今不殺了他,傳出去,我今後還如何服眾?”
“呵,説了半天,原來你擔心的還是最後這一條啊!”柳青青笑了起來“這還不好辦,李無憂這小子向來就是你們師徒的死敵,一刀解決了。任大哥卻非外人,只要讓他發下血誓永不漏就是。”李無憂尚未説話,任冷已道:“別!還是將我一塊殺了吧,我領不起你的情!”柳青青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卻難辨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