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潼關夜宴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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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充滿顯示石將軍的鬱憤之情,紅木酒幾碎成一堆粉末,美酒佳餚灑了一地,仿似惡霸行兇後的現場。

絲竹絃歌忽然停下,正好在石柳二人面前倒酒的侍女嚇得一哆嗦,宛如鮮血的西琦紅酒就灑了柳隨風一身。所有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滿腹疑竇: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女,石將軍和柳軍師值得拳腳相加嗎?

石枯榮嚇了一跳,慌了手腳,忙拿巾來擦,卻發現那玩意其實是塊桌布,乾笑兩聲,道:“柳大人,都怪我太動了。家裏有剛買了幾套從未一穿的新衣,我與大人體形相若,若是大人不嫌棄的話…”穿着**的衣服確實難受,柳隨風應了。石枯榮大喜,當即讓那侍女領着柳隨風去換衣服。

出了宴會大廳,二人輕捷地穿越於重重雕廊畫棟,溪橋水之間。柳隨風見那侍女行步間略顯侷促,不發一言,顯然是還在意剛才的事,於是笑道:“姐姐的芳名可是叫嫣兒?”侍女大奇,回頭道:“你怎麼知道的?”話一出口,才想起自己這話太也無禮,偷偷看了柳隨風一眼,見後者依舊面帶微笑,低下頭,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柳隨風走上前,與她並肩而行,微笑道:“你猜呢?”嫣兒明眸一轉,笑着撫掌道:“啊!我想起來了,剛才石大人叫我的時候,你聽見的?”柳隨風見她一笑,出了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很是喜歡,因笑道:“嫣兒姐姐果然冰雪聰明!”

“姐姐?我可不敢當!嘻嘻!”嫣兒一掃方才的侷促,彷彿是一隻穿花的蝴蝶,在柳隨風的身邊環繞“柳大人你果然是個沒有架子的人,不過,你若再那樣叫的話,有人會殺了我的!”説到後來,嫣兒又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個“我好怕怕”的可愛表情。

“誰?石大人嗎?”柳隨風大奇。

嫣兒大聲道:“當然不…不是石大人還能有誰啊?”柳隨風聽她言不由衷,正要發問,二人卻已經來到一處掛着“竹衣閣”三字的竹屋前。嫣兒一掃方才的嘻笑,肅容道:“柳大人,前面就是竹衣閣了,奴婢不方便進去,大人請!”説罷轉身離去。

柳隨風大奇,卻灑然一笑,輕推竹門,大步而入。

“人言柳隨風智絕天下,今一見,原來也有勇無謀,不過是個魯莽匹夫而已。可惜啊可惜!”隨着柳隨風推門而入,一個天籟般的少女聲音如一陣温柔的輕風面拂來。

柳隨風抬眼望去,竹屋內除了中央有一株蘭竹外,空空蕩蕩,再無他物。

人呢?莫非是個妖

竹門忽然關閉,一股排山倒海的人氣勢已撲面壓來,柳隨風忙運功全力相抗,卻依然有些透不過氣來,心下大驚,忙深一口氣,放聲大笑,針鋒相對道:“哈哈!哥哥我雖然有勇無謀,但也比妹妹你藏頭尾的好吧?”那少女不惱不怒,淡淡笑了一聲,柳隨風立時覺籠罩着自己的強大氣勢已消失無蹤,正自不解,卻聽那女子又道:“柳公子夜闖我竹衣閣,不會是為了逞口舌之利吧?”

“你的竹衣閣?石大人不是説這裏是他放衣服的地方嗎?”柳隨風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衣服?這塊石頭,還真是…”那女子嗔了一聲,卻再無下文。

柳隨風利用真氣碰撞反擊之理搜索那女子的位置,但那強橫真氣,來如崑崙壓頂,去時卻如雁過無痕,搜遍四處,卻連半絲人氣也未見,又驚又駭下,強笑道:“妹妹你既有難言之隱,哥哥我這就告辭了。”説時作勢飛身走。

“既然來了,何不帶件衣服再走?”那女聲淡淡説時,方才那壓力又自四面八方朝柳隨風壓來,仿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他逃跑的念頭方生,身體卻已被無形的氣勁包成了一個粽子,動彈不得。

背心一冷,一道極強的殺意開始慢慢近。

柳隨風天生對法術免疫,本身武功也是出類拔萃,是以生平罕遇敵手,但此時這女子施展的真氣場鎖定,卻似比李無憂還略勝一籌,自己空有一身功力竟成了蜘蛛網上的飛蛾,分毫動彈不得,驚恐之處,實是溢於言表,面上微笑卻不減一分,説道:“無功不受祿,妹妹你這麼想將我留下,莫非是想和哥哥我同赴巫山,行那**快活之事?”

“無恥!”那女聲一直淡然,此時卻終於輕斥了一聲,而本是鎖定柳隨風的真氣場卻有一瞬給鬆開了。

雖然只是一瞬,但對柳隨風來説已足夠了,如柳隨風身法一旦展動,他整個人就彷彿變成了一條柳葉,而本是纏在他身上的無數絲形勁道也彷彿被他找到了引線,輕輕一拔,變成了一陣碎裂的風,柳葉剎時化作千萬條柳葉,朝竹屋四面八方飛去。

柳絮勁滿天飛舞,無聲無息間,柳隨風卻已穿了竹門對面的竹牆,落到屋外,當即得意一笑,轉過身,卻呆呆傻傻…一黃衫女子淡雅如仙,正對她淺笑盈盈,而方才放在屋內那盆蘭花卻已到了她手中,綻放正豔,風姿綽約。

男兒如酒,美人如花。

男兒如酒,龍霄如一罈外烈燒刀子,需一飲而盡,不如此,不足以明何為“迴腸蕩氣,酣暢淋漓”蕭如故必是長安秦淮芳,飲此酒須先冷後熱。飲冷需如冰泉汩汩,不即不離,熱飲需如瀑瀉陡壁,不拖不滯。其後冰火融,如達九重天。司馬青衫者,陳年女兒紅也。常人難知其佳期何時,因其老而彌香,歲有不同,各具滋味。柳隨風,唯竹葉青一杯差可比擬。其清香芬冽處,實不足為外人道。正所謂“莫道江湖一杯酒,能醉天涯萬里人”

若玉人如花,慕容幽蘭人如其名,似深谷幽蘭,幽香馥郁,淡沁心脾。諸葛小嫣如茉莉,清香撲鼻,永藴濃芳。師蝶舞即是百合,清雅俗,羞澀無限,卻一綻放,必芳華奪目。寒山碧定是雪野寒梅,有暗香盈袖,卻錚錚鐵骨,彷彿笑傲寒霜,芳華清冷。朱盼盼顧盼香,清清淡淡,唯南山秋菊可比;陸可人嬌俏如蕾,可稱平羅滿天星。芸紫熱情似火,實蒼瀾海棠……夜夢書《男兒如酒,玉人如花…閒話鐵馬冰河》後南山論劍時的大荒風雲兒女幾盡被夜夢書所收錄,唯有李無憂與另一女子無法入書,按夜夢書自己的説法是“不是不想描述,而是這兩人都本無法描述”柳隨風完全可以理解夜夢書後來無法描述的遺憾,因為現在的他就真切的受到了那種無可捉摸的覺。

那女子似有一種特別的氣質。説她有幽蘭的清雅吧,偏於某處閃耀海棠的火熱。説她是牡丹華貴雍容吧,偏故意出桃李的一淡如水。説她是苦雪寒梅吧,她偏將百合嬌羞藏匿於心…總之,沒人可以描述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氣質,也沒有人可以看出她容貌的特異。她絕對只是一個簡簡單單、清清的美麗女子,卻又予人高不可攀之。斯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卻讓賊柳隨風張不開口來。也不是真的張不開口,而是張着很大的口,卻説不出一句話來。

那女子見此微微一笑,道:“柳兄果然智勇雙全,自依依出道以來,你還是第一個能自我沖天香陣中身的男子呢!”柳隨風苦笑道:“沒什麼好歎服的!哥哥我再厲害,最後還不是落到妹妹你手上了,説吧,要還是要殺?痛快點!”

“呸!”黃衫女子終於又輕啐了一口“你就不能正經片刻嗎?人家本來打算送件衣服給你的…”柳隨風四顧一遍,又再次仔細地打量了那女子一次,疑惑道:“好妹子,這裏哪有什麼衣服?”

“呵!依依自己不就是一件大大的衣服嗎?”白衣女子嫣然一笑。

柳隨風只覺自己彷彿是月夜行舟,為她一笑所,忽然舟覆人沒,滿船星輝當頭壓下,擺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哀求道:“好妹子你莫玩我,會死人的!”

“我石依依若不玩你,才會死人呢!”白衣女子淡淡一笑,明眸中閃過一絲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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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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