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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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出城’這項罪名,使孫月得到被關進密室食的懲罰,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二次被父親責罰。與前次不同的差別是增加了天數,她必須接受這為期三的懲戒,即使她的孃親為她這個不肖女苦苦求情也宣告無效。

職責所在,鄭子禹自是鉅細靡遺地將大致詳情稟告孫定山,當然,那段療傷及她在歸途中不願回城的小曲,他有意地省略了。

在黑壓壓不見天的窄小密室裏,襯着她飢腸轆轆的空腹聲響,孫月蒼白虛地癱倒在木榻上,整人只覺暈眩軟弱得昏昏睡。

這是她被關進來的第二天晚上。

第一天剛被關進來時,她只是怕黑,飢餓雖然強烈,但勉強還可以忍受,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只剩下飢渴難耐的痛苦覺佔據了她所有意識…

不,不是所有,隱隱約約的,腦海中仍不自主地泛出一張淡漠冷峻的臉——鄭子禹的臉!

都這種節骨眼了,她不該想起那個既該死又可惡的臭男人才對——即使他救過她!

“好餓…水…我要喝水…”她啞着聲音呻,某種程度上的錯覺讓她以為自己會因此而死去。

恐懼已不再,重要的是前貼後背的飢渴加,才是她此刻最要命的覺。

才餓個兩天,她已經消受不了了,更何況是城外那些窮苦人家,一遇荒災何止三不曾進食?她真的可以體會饑民那潦倒的疾苦生活,的確是生不如死,反觀她衣食無虞的寬裕度,還人在福中不知福地老闖禍,真是太不應該了!枉費了多年來所受的諄諄教誨和萬般呵護!

人不僅要知足常樂,還要懂得知福惜福。

爹爹的懲戒方式雖然嚴厲,但用心之深,靈巧如她是能夠體會得出來的,口頭上即使免不了埋怨,心裏頭仍是領悟且接受的。

正當她虛軟無力的時候,陣陣烤雞的香味飄進她的嗅覺範圍內,她神倏然一振,抖擻地,榻上騰起而坐。

密室的門靜悄悄地開啓,完全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詭異,教孫月瞭解來者是在違反命令的前提下來‘探望’她的。

會是誰呢?爹爹的命令從來沒有人膽敢陽奉陰違的呀!就連疼她如心肝寶貝的娘也不例外,而那些下人就更不用説了——除去那水楊花的二孃為貪圖享樂而暗度陳倉不算。幫她不啻是捻虎鬚的行為,這等認知早在她九歲那年就徹底領教過了!在鉅龍城內,父親的話好比聖旨,他的威嚴是絕對的。

有誰肯甘願為她而走險?她對這大膽冒險的行為無法置信!

會——是他嗎?

鄭子禹?可能嗎?

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聲立回答着,但很快被抹掉。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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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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