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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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子禹望着她,神情淡然。

“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説的。我的本名叫鄭遠祈,你口中的允叔就是我的養父,至於親生父母則不詳,但可以確定的是身分——據我自己的推論,大概是低賤階級的奴隸吧!”彷彿在敍述一件和他不相干的事似的,他的目光悠遠,無怨也無恨。

“生活是苦了好些年,從小苞着養父到處東飄西蕩地討生活,直到城主收留了我們父子才得以安定温飽地過下去,而鄭遠祈這個名字也是從那時候才變成鄭子禹的…其實也沒什麼好説的,當一個人一無所有、毫無謀生能力,又被強權欺壓的時候,不堪的遭遇是在所難免。”他説得雲淡風輕:“環境現實,人心更現實!世事便是如此,沒什麼好耿耿於懷的,我曾有過好長的一段時間,內心充斥着憤世嫉俗的掙扎,之後,學會了冷眼看待,説恨嗎?曾有過,但那種情沒有建樹,也許對自己真會有很大的改變,不過,必須付出的代價相當高,不值得!”不須點點滴滴全盡訴於言語中,慧黠的孫月就可以瞭解那道無形的深刻傷痕是怎樣烙印在他的生命裏。

“我想叫你‘遠祈’可以嗎?”她柔聲詢問。白皙的纖纖小手撫着鄭子禹的前襟,透過衣料受他強健的膛,温馨的一刻,他們分享着彼此體温傳來的暖意。

“你喜歡就喚吧!”他嘆息。

“遠祈,我想過了,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你呢?除了關心,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孫月神情認真。

“你以為我會在這裏為的是什麼?”她的青澀再度令他失笑,卻也莫可奈何。

“那…你的意思是——”她又驚又喜,更加使勁地摟住他,咯咯笑了起來,因纏繞於心的情愫得償着落。

“月兒…”她銀鈴般的悦耳笑聲聽得他心裏一陣熱洶湧,他暗啞地低喚她。

“嗯?”她仰起頭來,以為他有話要説,未料這一望,目光筆直地撞進他深幽莫測的寒星黑瞳裏。

月尚未從呆楞中清醒,鄭子禹的便直直地蓋了下來,熱烈狂炙地吻住她柔軟的瓣,並加深纏,罷不能。

月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酥軟,她本能地將雙手攀在他的頸項上,覺一股紅毒毒的火焰由腳底往身上燃燒,奇異的熱彷若醉酒似的,輕飄飄得令人想沉醉,老天!這覺美好得亂七八糟!她好想再繼續沉淪下去,他——可有與她相同的覺?

良久,他放開了她,望着她的眼神更加幽黯深沉了。

在他熱力人的注視下,孫月雙頰酡紅加深,發窘的俏臉別有一番風情韻味。

“月兒,我必須走了。”佳人至愛當前,他非聖人,豈能凡心不動?正因如此,保持距離以杜絕遐思才是上策。

“你不會突然不理我了吧?”她怕他又恢復他慣有的淡漠神,在他們之間築起一道無形的高牆,那可不行!她好不容易才能‘親近’他呢!怎麼可以再倒走回去?她好喜歡和他‘相濡以沫’呢!

看穿她的心思,他笑了:“你不是要我做你的筆下之人?等你的好消息。”是似承諾的言語。

月的緊張神情明顯放鬆了。

鄭子禹湮滅了他來過的證據之後,往窄小的門走去。

“遠祈?”她遲疑地喚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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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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