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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我想大夥兒都快回來集合了…”孫月隱藏內心的痛楚,反而率先恢復理智,平靜地説:“總不能讓人撞見我們這樣在一起吧?遠祈,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了。”她義無反顧的神情透着無解的訊息。
鄭子禹木然地聽着她獨特的女嗓音,神
悲悽。
“從今以後,我們之間就算真正劃開一道無形的界線,而這道界線是難以跨越的。所以,遠祈,珍重!這就當作是我提早的道別吧!”也許是即將赴死的決心給予她前所未有的勇氣和冷靜,她竟能將早已崩潰的心情全內斂至心底深處,表現出無風也無雨的淡然神態。
不再多言,孫月走向花轎,瀟灑地掀起大紅布簾,俐落地坐了進去。
鄭子禹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地怔忡着。
他只剩下一個意識——他失去了她!
然後,漸近的人聲鑽入了他的耳內,本能的,他收起所有的情緒,即使掩不住其失魂落魄,但形於外的冰冷淡漠,依舊教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侍女小蘭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恍然大悟的瞭然飛進她的眸中。
望向花轎,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羨慕還是該難過,羨慕自己的主子竟擄獲了冷酷無情的鄭子禹?亦是難過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的遺撼?兩者皆有吧!她想。
看着鄭子禹因情傷而遠遠領隊在最前端,瞼部的線條更加冷峻,她這個小小的侍女也不要喟嘆了。
‘情’字,傷人心魂哪!
一行人繼續向西而行。
不變的步調。
鄭子禹兀自專心在前方領路,座騎上的他臉依舊冷硬。
突然,口一陣強烈的刺痛!
他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口,
覺自己的心驀然緊縮疼痛,沒有原因的疼痛!
不安的預很快地閃進他腦海中,心中陡然一驚,匆匆下令停止前進,策馬回奔向花轎旁。
孫月先前向他道別時那義無反顧的決絕神情在他腦海中升起——猛迅掀起布簾,映入鄭子禹眼簾內的,是倒在血泊之中的孫
月!
小巧鋭利的匕首,觸目驚心地刺在孫月的心口上,大量的鮮血汩汩沿刀口處狂湧——“不——”鄭子禹心神俱碎的嘶吼:“不!月兒!月兒!你不能死!”他不顧一切地想將她搖醒。
殘氣息的孫
月睜開了雙眼,氣若游絲地説:“我…不後悔…我…這輩子…只認你一個…是我的…夫君…”她將最後一絲氣力化作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