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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她的直覺判斷,自己現下確實已安全無虞,只是,這一切也未免太玄奇了?明明方才追兵正逐漸近,怎麼一眨眼全都消聲匿跡了?白玉瑕自問着,心裏無法剋制地掀地一陣
骨悚然。
拉下面罩,至懷中掏出一隻小瓷瓶,白玉瑕倒出褐的抑毒丹藥,匆匆
下。她徒步走沒幾步,雙手勉力地緊扶着竹身,然而,體力逐漸
失,在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後,她終於不支倒地…
在白玉瑕失去知覺倒地之際。一個身着灰袍子的人倏然出現,一把將她攔
抱起。望着她蒼白疲弱的俊英美顏,他的神情
出了混合着憐惜與不捨之情。
攫緊她滾燙的身子,灰袍人一個旋身,瞬間消失——包括那隻麻袋。
竹林內夜風吹得沙沙作響,彷彿不曾有人闖入般的蕭瑟寂默…
白玉瑕一醒來,立刻到左肩胛那難抑的撕扯灼熱
,痛得她雙
抿成一線,極力壓抑着想呻
出聲的想望,嘴角微微
動着,即使是在此時,她仍不願自己表現出軟弱的一面。
勉強撐起身子而坐,她的目光直覺地轉向門口,正巧望見一名頎長壯碩的體格幾乎填滿門框的灰袍男子,頭戴着土黃箬笠,灼灼地望着她。
白玉瑕有些心慌地撇開瞼,冷聲問道:“是你救了我?”灰袍男子沒有回答,他摘下箬笠,亮出充滿滄桑幹,卻狂狷不羈的面容,逕自走向她,將桌上那缽搗好的淺綠藥汁拿起,開始動手解她的衣衫。
白玉瑕自是明白他正為她傷口上藥,沒有一般女子的矜持忸怩之態,她仍保持一派的淡漠。
靜默。
灰袍男子將藥汁敷在她的傷口上,須臾,療效揮發,一股清涼透入皮膚。一時間,傷口帶給她的灼熱壓力頓時迅速消減。
上完藥,灰袍男子並沒有立即為她罩上衣衫,他的目光自她左手內側的守宮砂,落至她心口上那面積約莫一個巴掌大小的暗紅胎記定住。
白玉瑕當然知道在陌生男子面前袒臂是何等驚世駭俗之事,若不是因為她本身認定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已是出世之人,即使仍不免受七情六慾而紛擾,卻早已失去了世俗女子本能的懷舂心情。她甚至沒有任何
遮掩的動作,也許是看出他目光純然悠遠,似乎有所隱情。
灰袍男子嘆了一口氣,目光仍然膠着在那片深紅,似乎未有失禮的自覺,逕自陷入沉思中。
白玉瑕怔怔地望着他,奇怪自己會對他的動作、姿勢,甚至是神情都有一種很悉的
覺,她不曾見過他呀!她不明白這奇異的
覺為何莫名地湧上心頭,這沒道理…
似是窺見她心底的疑惑,他為她輕攏起衣衫。
“失禮了,在下鄭遠祈。”他好整以暇地掉開目光,落在屋內的一隅。
“你的行李我也幫你帶來了。”白玉瑕順着他的目光看到那隻麻袋。
“看來你並不好奇袋內的東西。”她何其幸運,遇到視錢財如糞土的救命恩人,白玉瑕自嘲道。
他淺笑,柔慵的語吻:“我知道那是屬於官家的財物。”似曾相識的覺又上來了,不只是他的外表,連姓名、聲音、語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