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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君山,照你這麼說汪衛的名氣應該很大,可為何這兩年卻沒聽說他。”
“這就是汪先生的氣節了,汪先生當年曾說革命成功後不做官、不做議員、不嫖、不賭、不納妾、不鴉片,辛亥革命成功後,他就去歐洲了。至於後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就不知道了,這兩年他一直擔任宣傳部部長的職務。”賀衷寒也不明白汪
衛這兩年在哪裡。
“宣傳部部長?咱們黃埔軍校怎麼沒邀請他來演講?”莊繼華又問道。
賀衷寒為難了,他不知道莊繼華今天怎麼了,有點鑽牛角尖了。於是他沒好氣的說:“我怎麼知道,邀請人來演講是政治部的事情,政治部在周主任上任以前做過什麼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莊繼華這下明白了,戴季陶和邵元衝兩任政治部主任都是無為而治,自然沒人來演講。他想了想便說:“明天我們校軍要在歡會上講話,我說些什麼呢?”他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了解的汪
衛是漢
汪
衛,想想有點煩。
“看你這麼崇拜他,我就給你個表達的機會,你寫份發言稿吧,倒是我上去唸就行。”莊繼華“好心”地替賀衷寒作想,賀衷寒翻翻白眼,心說你想偷懶可沒門。
“你這好心恐怕包含歹意吧,你莊文革還需要發言稿,你不是一向張嘴就來,到時候臨場發揮就行。”賀衷寒立刻識破莊繼華的用心,但他心裡卻存在一個疑問,為何他對汪衛這麼不在意,要知道現在的黃埔學生哪怕是共產黨學生,也大都對汪
衛充滿景仰。
“別不識好人心啊,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以後你想表達可沒這機會了。”莊繼華一副被誤會的委屈樣子。
“文革,你對汪先生有看法?”賀衷寒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只是不瞭解他,所以寫不出來。”莊繼華一口否認。看來汪衛現在的聲望不低,自己難不成告訴他十幾年後這個人將成為中國第一號漢
,那才是瘋子,於是隨便找了個託詞。
賀衷寒懷疑地看著莊繼華。顯然不認可他地託詞,莊繼華只好“明說”了:“君山,看來我不得不提醒你,沒人的時候,你可以顯這種情緒,不過有外人在時可千萬別這樣。特別是在校長面前,原因我就不莊繼華的話如在賀衷寒耳邊打響一個晴天霹靂,蔣介石與汪
衛不合?可是他從沒聽說蔣介石發表過對汪
衛的任何不滿言論,也沒聽說過汪
衛說過蔣介石什麼壞話,但莊繼華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呢?因此他盯著莊繼華低聲問:“文革你怎麼這樣想,是不是校長說過什麼?”
“沒有,我只是奇怪,剛才我才想到的。”莊繼華平靜地說:“君山你想想。汪衛來頭不可能只通知許崇智,而不通知校長。如果通知了校長,為什麼校長沒來,
州到頭,下水只要一天時間就能到,為何校長沒來?而且更可疑的是,校長連封電報都沒發給我們,我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但我們必須小心。所以有些話,你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說。”賀衷寒思考片刻後。
到莊繼華說得沒錯,蔣介石現在在黨內的地位雖然不高,可是他是黃埔軍校地校長,黨軍的指揮員,除許崇智外國民黨內的軍事第一人,此次東征又立下莫大功勞。不管怎麼說都應該通知他,如果沒有通知他,那就是汪
衛沒把他看在眼裡;反之,就更耐人尋味了。但不管怎麼樣,結果都不好。
賀衷寒想到這裡,心裡一遍冰涼,心念轉動之下,又想起剛才莊繼華說的。自己不是搞間諜戰地材料;當時嘴上雖沒說心裡還有些不服氣地,沒想到馬上就證明了。莊繼華能從一份通知中讀懂這麼多內容,汪蔣關係,自己應該採取的動作。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這種反應能力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可怕,想到這兩個字,賀衷寒又不看看莊繼華,莊繼華見他的臉
突然變得有些蒼白,有些意外。
“你怎麼啦?不舒服?”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頭暈。”賀衷寒心裡想的卻是,莊繼華的心思居然如此細密,如果他要對付我,恐怕…。與他作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決不與莊繼華為敵,這個念頭從此在他心裡紮。
“這樣吧,你去休息一下,有事情我再叫你。”莊繼華見賀衷寒的臉始終不好,對自己剛才的“恐嚇”又有些歉意。
許崇智為歡汪
衛還是很花費了一番心思,第二天碼頭上不但有軍各部代表,還有數百名頭地方工商界代表,當地學校還組織了數百名青年學生前來,這些學生的情緒更高,除了準備的大幅橫幅,還向在場地代表們分發各
小旗,原本有些寂寞的碼頭頓時彩旗飄揚,平添幾分喜慶。
汪衛來頭除了夫人陳壁君和秘書外,再有就是四個衛士。船尚未靠岸,汪
衛就頻頻揮動手裡的禮帽,向等待的人群示意,他一身白
的西裝在人群中很是顯眼,身邊的陳壁君穿著一套暗綠
地細花西洋長裙,打著把小洋傘緊靠在汪
衛的身邊。
在歡人群的最前面是地方上的頭面人物、許崇智的高級幕僚、粵軍高級軍官,莊繼華就在這群人中,他的軍銜是這群中人最小的,不過許崇智
看得起他,特意囑咐讓他站在這裡,這群人無不軍裝筆
,將星閃爍、
佩指揮刀,馬靴錚亮,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他們卻顯得有些安靜。
鼓樂聲中,汪衛順著舷梯下來,許崇智
上前,兩人寒暄幾句後,許崇智把汪
衛帶到
候在前面地那群人面前向他一一介紹,到莊繼華時,莊繼華雙腳一併,先向汪
衛許崇智行禮。
“這是黨軍代表,黨軍頭聯絡處主任莊繼華。”
“校長讓我代他向汪先生致歉,由於陳逆餘部在閩粵邊界頻頻挑釁,校長不能自前來候汪先生,校長非常抱歉,請汪先生原諒。”
“蔣校長言重了,他為黨守邊,豈能輕離。請轉告蔣校長,過幾我去看他。”汪
衛笑容滿面的與莊繼華握手。
“兆銘兄,你別看莊少校年青,他可是黃埔一期的優秀畢業生,蔣校長的得意高徒,樟木頭之戰地英雄,棉湖戰役中生擒黃任寰,是黨軍中湧現出的青年俊傑,介石可是非常看重他的。”許崇智注意到陳壁君在身後低低的哼了聲,便又著重介紹了下莊繼華。
汪衛明白這是提醒自己不要因為這個年青人只是個少校就小瞧他,他突然
到莊繼華這個名字好
悉,不知在哪聽說過,一時半會之間有想不起來。
“哦,生擒黃任寰的就是你呀,了不起,了不起。”汪衛放下思緒,上下打量莊繼華後讚歎道。
“那是校長指揮有方,卑職只是運氣好而已。”莊繼華不卑不亢的說。
“衛,大家還等著的呢,以後還有機會再聊的。”陳壁君在後面提醒許崇智,不要在這裡耽誤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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