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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一的演說很有效果,成功的挑起了圍觀群眾的義憤,慢慢的“打倒蔣介石”高呼後面添上了“打倒莊繼華”
“消滅一切反動派”房間外聚集的傷員病人醫生護士越來越多,口號震天響不過房間裡卻十分安靜,宋雲飛、伍子牛握槍的手沒有絲毫顫抖,李之龍越聽越憤,幾次要出門都被攔住了。
“餘灑度,你們什麼意思,黃埔畢業的就是反革命,你餘灑度不是從黃埔出來的?蔣巫山不是從黃埔出來的?周en來、惲代英他們沒在黃埔呆過?”
“沒人說黃埔出來的就是反革命,武漢分校的同學都是革命同志,楊其剛、曹淵他們不都是好樣的,革命同志!但莊繼華能跟他們比嗎?他是混進革命隊伍中的敵人,地地道道的反革命,蔣介石的鐵桿支持者。”餘灑度義正詞嚴的說。
莊繼華徹底明白了這兩人今天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這樣僵持下去,只有寄希望於蔣先雲了,不對蔣先雲也不行,誰呢?鄧演達,只有鄧演達能幫他脫出此危局。被捕不可怕,可怕是後面的濫殺,他可不想就這樣去死。
但現在這樣不行,沒人去報信,他們也不可能知道,眼前的局面就不可能緩解。
莊繼華站起來走到前面伸手摁下宋雲飛和伍子牛的手臂,,衝他們搖搖頭,然後走到李之龍跟前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莊繼華衝三人笑笑後,轉身對餘灑度說:“你呀,還是沒長進,三年前的幾句話,現在還沒忘,就憑這,你也成不了什麼事。”餘灑度眼神一陣慌亂。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冷哼一聲:“莊繼華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你的反動面目被揭穿,害怕了吧,哼,等著革命群眾的審判吧!”莊繼華心裡是有點害怕。他不怕審判,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與洪君器的圖謀有關,但他怕的是沒有審判,現在武漢的局面很是混亂,糾察隊已經槍斃了好幾個人了,武漢衛戍部隊本管不住,更有傳言,說要成立革命法庭。審判那些反動軍官。
莊繼華也曾動過心思離開武漢,可一來傷勢沒全好,另一方面,他認為有蔣先雲、鄧演達這些人的保護,還不至於對他怎麼樣;現在事情臨頭了,也應了那句話----出來混,債是要還地。
不過莊繼華在外表還是表現得很強硬。他知道就算求饒也沒用,既然如此,那就強硬到底。
“革命?審判?以高尚名義的乾的卻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也罷,我成全你,前面帶路。”莊繼華想起前世的一句臺詞,昂首,心中卻
到非常滑稽,他曾經費盡心機想要幫助的組織,現在卻以莫須有地罪名抓捕他。世界真是瘋狂。
事情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兩個問題從此紮在他的腦海。
“師長,不能跟他去!”伍子牛急了。
“沒事,他們說的事我沒做過,很快就會查清的。”莊繼華說著給兩人使了眼:“你們不用擔心,軍事委員會不會讓他們隨便亂來的。”說完莊繼華就往外走,兩個糾察隊員抓住莊繼華的肩膀就要把他綁起來,莊繼華大吼一聲:“放手!”伍子牛身子一動,卻宋雲飛抱住。
“放手!放手!”伍子牛掙扎起來。宋雲飛卻死死的抱住他,伍子牛開始怒罵起來。
宋雲飛卻不為所動。李之龍也不讓伍子牛動。
莊繼華掙脫糾察隊員,怒斥道:“用不著,老子又不會跑。”
“***,老實點!”一個糾察隊隊員一槍托砸在他地背上,莊繼華一下就被砸倒在地。約爾迪叫道:“不許打人。他是傷員。”然後對餘灑度說:“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抓他。但我知道他曾是國民政府少將,是國民政府宣揚的北伐英雄,你應該給他應有的尊重。”李之龍也沉聲道:“餘灑度,文革究竟有沒有涉案還沒查清楚,軍事委員會也沒有明確說要抓他,裡面人可不全是共c黨,你沒有過硬的證據,就算共c黨員也不會贊成你的主意。”餘灑度聞言心中一震,他與李浩一不一樣,李浩一是完全出於私仇,他卻始終認為莊繼華是黃埔軍校中右派學生的一面旗幟,只有扳倒他才能打開軍校的局面,所以當他與李浩一談起洪君器案時,李浩一立刻認識到這是報復莊繼華地機會,正好洪君器衛士的口供也提到莊繼華,只是不確定莊繼華是否真的參與。
餘灑度猶豫了,但李浩一卻認定莊繼華參與了,他的推理很合餘灑度的一向認識。莊繼華是黃埔軍校中國民黨學生領袖,洪君器要策劃這樣的行動,不可能不與莊繼華商量,莊繼華肯定為他作了謀劃,必須把莊繼華抓起來,否則他就跑了。餘灑度被李浩一說服了,兩人立刻帶人來抓人了。
現在李之龍的話如一捅冷水潑到餘灑度頭上,李之龍的話裡的意思他完全明白,莊繼華這些年不光在國民黨中有朋友,**中也有很多朋友,蔣先雲、陳賡、徐向前,甚至可以算上週e來,更重要的是莊繼華不是常人,國民政府高層欣賞他地人多了去了,汪衛、譚延愷、鄧演達都與他多多少少有關,要是太不客氣,一旦其中某人起什麼心眼,要給莊繼華出氣,他餘灑度可就…。他
到此次抓人有些冒失,只是現在已經無法讓步了,但事情可以不作絕:“算了,就這樣帶走。”莊繼華站在院中拿眼往四周看,眼光到處,眾人的聲音漸漸小下去,漸漸的
到不那麼理直氣壯了。別看莊繼華平時沒什麼架子,可一旦繃起臉來,那從血火中練就的氣勢一下就回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