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沸騰與暗流四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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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意啦!”黑暗中劉殷淑出了甜美的笑容:“我還以為你不同意呢。”

“我老婆也能掙錢了。八十大洋,嗯,不錯,不錯,真的不錯。”莊繼華把他緊緊摟在懷裡。

“可媽媽說女人的本分就是伺候好自己的男人,男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拋頭面的。”劉殷淑喃喃唸叨。

“你媽媽說得沒錯,不過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樣。”莊繼華心裡很是得意。自己的這位丈母孃可真會教育子女。看來有些傳統還是應該保持的。

“新任重慶市長賀國光先生宣佈徹底免除轄區內的農業稅,這是在這個古老國度三千年歷史中地首次。此舉再度證明中央政府開發西南的決心,…。”紐約《華爾街報》“重慶地區宣佈完全免除農業稅和實行免費義務教育,在四川各界引起強烈震動,成都各界向省政府請願,要求省政府向重慶地區看齊,減少稅負,發展教育,…。”成都《新蜀報》“我們不清楚政府在西南開發中投入了多大的資金,但我們要問的是這種德政為何不在全國推行…”上海《申報》“市政府最近推行的各項政令實為我重慶十六縣人民地福音,多年來重慶人民深受軍閥戰亂之害,各種稅收繁雜,以至市井傳只有無稅之說…”重慶《商務報》“…,因此我們認為重慶政府的免稅舉動有譁眾取寵之嫌,現在就開始稱讚實乃過早,若能真實執行,當然乃我渝州百姓之福,…。”重慶《嘉陵江報》義務免費教育、免除農業稅,如同兩粒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從四川各地到上海北平,全國各地新聞媒體無不爭相報道,無不將信將疑。但受到更大震動的卻是那些執掌權力的人。

“搞不懂,搞不懂,龜兒子不曉得要幹啥子,他***以後的子朗格過。”鄧錫侯看完報紙,摸著後腦勺苦笑著對來求援的田頌堯說。

“減稅也不是這樣個減法呀,他這樣不是把我們推到火坑上烤嗎?”田頌堯氣哼哼的抱怨道:“剿匪要錢,老子上那錢去。”

“劉湘不給嗎?”鄧錫侯有點意外的看著田頌堯:“現在稅權收歸省政府了,你就是想加稅也到不了你手上呀。”

“可不就是這樣嗎,”田頌堯雙手一攤,氣憤地罵道:“我找劉湘。他龜兒子居然說今年稅收還沒上來,省政府暫時沒得錢,他x的!”鄧錫侯在惑,田頌堯在怒罵。可劉湘卻在承受著更大地壓力。

減稅本是早就商定好的,可誰都沒想到莊繼華的減稅居然有這麼大的幅度,幾千年地農業稅說免就免了,商業稅居然就收2%,整個重慶地區幾乎可以說無稅。面對成都地區逐漸高漲地呼聲,劉湘到不拿出點實惠不行了,可這減稅減多少呢?少了,輿論上恐怕過不去。多了,又心痛,而且將來怎麼辦。

“這個莊文革到底想做什麼?”劉湘現在想起那張臉,原本是比較清楚地,可現在又模糊了,而且越來越模糊。

“誰知道呢?我也看不懂了,這邊給我們一千六百萬,那邊就免稅,還搞免費教育,他拿來那麼多錢?”傅常非常不解。就算莊繼華想要收買人心,可也不是這樣收買的。

“肯定不是蔣介石給地,”劉航琛立刻答道:“我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莊文革的減稅幅度,重慶今年的稅收不過三百萬大洋左右;支出呢。以教育為例,在每個鄉鎮建學校,十六個縣共有二百八十二個鎮,每個鎮就算一所學校,八年義務教育,所有適齡兒童全部入校,需要多少老師,按一個年級十名教師計算,共需要22560名教師,就算按照每個教師最低的六十大洋計算。一個月共需要135萬,再加上學生地費用,甫公,就算減半,這本身就已經是筆驚人的開支,再加上付給我們的一千六百萬,…。”劉航琛不愧是北大金融系的高材生。加上長期主管重慶地區的財政。對重慶的各種稅收了如指掌,立刻大致估算出莊文革的“虧損”說完之後。劉航琛搖搖頭,不用再說什麼了,這一進一出,每年虧損將在三千萬以上,再加上築路的費用,工廠的費用,開礦的費用,合四川全省地財政收入都填滿不這個窟窿。

“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當初他說要搞免費教育時我就在心裡給他估算過,光學生每年最少都要兩百萬,他對張瀾說經費已經撥下來了,意思就是說蔣介石已經撥下來了,這肯定是假話,那他為什麼要說假話?這又讓我想起另一個問題,當初他為什麼那麼快的答應一千六百萬,本沒和我們討價還價,實際上我是準備與他討價還價的,但他沒有,這說明什麼?”

“著急!”傅常思索片刻後說:“只能是著急,而且他認為他的資金充足,一千六百萬不算什麼,他寧肯花錢買時間。”

“買去做什麼?”喬毅夫反問道:“減稅,免費教育?他瘋了,蔣介石也沒瘋。”

“也許是修路和辦工廠。”自從得到這個消息後,潘文華一直很鬱悶,要說他在重慶市長位置上幹得不錯,擴建城區,規劃馬路,將街道從不足十英尺擴建到現在能並行兩輛大卡車。可現在賀國光上任推出的政略,立刻有人在報上與他相比,結論是他比較“垃圾”

“不管是做什麼,甫公,你應該立刻下令整頓稅收,實行減稅,然後蔣介石告狀,就說賀國光以鄰為壑,四川百姓群起要求減稅,剿匪軍費不足,請他增撥軍費。”張斯可說完應對措施之後,才解釋自己地理由:“現在減稅是必須的,否則我們無法向全川父老代,甫公的名望將受到極大的傷害。”張斯可是劉湘的首席謀士,他的意見一向為劉湘看重,於是劉湘一封電報發到蔣介石的南昌行營,但蔣介石已經不在南昌了。

“娘希匹,”憩廬的那個房間中又傳來一聲怒罵,這座小院的主人又在發脾氣了,從南昌回來後他發脾氣的頻率比較高,園中地侍衛們又開始同情房間裡的高官了。

“委員長不必太在意,莊文革此舉雖說冒失,可中央來說有利無弊,至少可收川中民心。”楊永泰勸道。

“我是說劉湘,這簡直是趁火打劫。”蔣介石氣得臉通紅。

楊永泰楞了下。他沒想到蔣介石居然沒有生莊繼華的氣,在他看來,莊繼華此舉難免冒失,所需要經費十分龐大。而國家目前無法在全國推行的情況下,勢必造成其他各地地不滿,對國家而言恐非好事。

楊永泰也明白蔣介石為什麼說劉湘是趁火打劫。1933年的中國比1932年的中國更亂,南邊剿共,西邊紅軍入川,北面形勢更加險惡。

1933年元旦佔領錦州地軍向山海關發起進攻,東北軍何柱國部抵抗兩天之後,山海關陷落。何柱國部退出山海關後。在石門寨與軍形成對峙,1月底,越來越多地跡象顯示,軍主力轉向熱河,坐鎮北平軍政委員會的張學良頻頻向南京告急,蔣介石調集晉軍、西北軍二十九軍、東北軍和中央軍三個師北上,可就在這種情況下,熱河駐軍司令兼省政府主席湯玉麟卻拒絕其他各部進駐熱河,而國軍各部以前內戰中結下地遺怨也在此刻爆發。

閻錫山老巨猾,不來明的。只讓所部按兵不動;而西北大漢就直多了,宋哲元在作戰會議上就直接拒絕執行喜峰口防禦任務;中央軍的三個師在津浦線上集結,卻遲遲沒有北上的跡象。熱河防禦在中國軍政人物的勾心鬥角中耽誤了。2月初,取得側翼保障的軍開始向熱河發動試探進攻,熱河抗戰打響。蔣介石也不得已從南昌返回南京。

與軍界實力派地冷漠不同,面對熱河的危局,全國各地掀起新一輪的抗救亡運動,平津兩地的學生又在醞釀上南京請願,上海、山東、武漢天天都有學生三屆遊行,各政治黨派度高舉抗大旗,廣東的陳濟棠、廣西的李宗仁,紛紛舉起抗救國的大旗,連江西山溝溝裡的共產黨一邊高喊武裝保衛蘇俄一邊高舉抗反蔣的旗幟。

“重慶的經費來自他們自己,中央沒撥一分錢。”蔣介石便有些煩躁地解釋道:“他們要怎麼作,我不管,現在的問題是劉湘要錢,這錢從哪來?”蔣介石心想那錢是莊繼華自己的,你讓我怎麼管,真要管了,錢也就沒了。而且不管怎麼說。錢用在四川,對國家對自己都市有利的。

楊永泰卻震驚了。中央沒撥一分錢,重慶自己的,重慶有這麼多稅收?但楊永泰卻沒有表示自己地疑問,他知道蔣介石如果不告訴他的話,問也沒用。

“既然重慶有這麼雄厚的資金,可不可以讓他們提供這筆軍費呢?”楊永泰很技巧的說。

蔣介石沉著臉,楊永泰的提議讓他怦然心動,上一次莊繼華捐助的一億大洋,可起了大作用,除了救濟常見沿岸災民外,還有救濟上海難民,另外還有兩千萬用在了目前的剿匪上,可就這樣國家財政依然捉襟見肘。去年宋子文向江浙工商界承諾四年不發國債,現在才一年不到。

但蔣介石說不出口來,他無法向莊繼華開口要錢,總不能說校長沒錢了,你再給我一億吧,他開不了這個口。

楊永泰提出建議後就在觀察蔣介石的神態,見蔣介石的神情只是稍有緩和隨即又皺眉,便知道他的心思,於是又補充道:“委員長可以下道手諭,從西南開發工作隊地經費中撥出兩百萬給劉湘充作剿匪軍費。”

“可要是他不給呢?”蔣介石思索半天忍不住問道。

儘管蔣介石沒說這個他是誰,可誰都清楚,這隻能是莊繼華。楊永泰盡力掩飾自己的驚訝,又儘量用平靜的口氣說:“莊文革是委員長的學生,只要委座給他把道理講清楚,他不可能不替委座分憂。”楊永泰雖然如此說,可他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大了,對西南發開的資金來源產生極大懷疑,重慶的稅收也是國家地錢,怎麼能說不給呢?而且還是委員長直接下令。

“還是中央出這筆錢吧。”蔣介石想想後到還是不妥,莊繼華要是真地抗命,他還真拿他沒辦法。不說他雄厚的財政實力以及黃浦系內地情,單說他與美國總統羅斯福和德國總理希特勒的關係,他就不能輕易動他。與羅斯福的關係是莊繼華告訴他的,而且駐美國大使也報告說羅斯福曾親口證實莊繼華是他的朋友,駐德國大使在拜訪新任總理希特勒時,希特勒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他曾經有個中國朋友叫莊繼華。

“委員長是不是想從德械師的經費中調?”楊永泰問,在得到肯定的表示後,他又說:“不妥,德械師是國家軍備整頓計劃的重要組成步驟,這筆經費不能動,不如這樣,以我的名義發個電報給賀國光,請他問問莊文革是否可以從西南開發工作隊的經費中撥出這樣一筆錢。”楊永泰不愧有智囊之稱,居然瞬息之間就想出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蔣介石終於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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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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