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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亮晶晶地看著李光,用力地點點頭。
這麼耽擱一會,毗迦陸也收到消息了出來。看到李
光,立刻笑的滿臉褶子擠成一朵花。幾人簇擁著李
光同沈傾墨進了氈帳,跟來的安北軍自有烏勒前去招呼。顧慮到眾人走了一天,毗迦陸只寒暄了幾句,便識趣地表示讓李
光同沈傾墨先休息,晚上部落宰殺牛羊,為兩人接風洗塵。李
光攔住毗迦陸,“不用這般大張旗鼓,隨便吃點便好。”若只是他同沈傾墨,兩人也吃不了多少,可還有五百安北軍,真像毗迦陸說的宰殺牛羊,對部落來說是個沉重的負擔。毗迦陸轉念便猜到了李
光的顧慮,心中熨帖之餘笑著解釋,“馬上就要冬天了,部落習慣每年這時節宰殺一部分牛羊。免得過冬草料不足,還是要餓死凍死。”他說的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是僕骨今年跟著李
光造紙賺錢了,
子比之前好過很多。雖然李
光一走,造紙便停了下來,但之前造的紙已經替僕骨小賺了一筆。毗迦陸年紀雖大卻看的長遠,只要緊跟著李
光,不愁部落過不上好
子,不過宰殺幾頭牛羊,實在算不得什麼。
“這樣……”李光對於草原風俗不怎麼了解,聞言饒有興趣地問:“宰殺的牛羊全部都要吃掉嗎?”
“吃掉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風乾起來,慢慢吃。”毗迦陸提到的風乾是草原的一種傳統。每年差不多十月底、十一月份左右,草原的氣溫就降至零度以下。這時節正是風大天冷的時候,牧民便開始宰殺一部分老弱牲畜,將割成條,掛在陰涼處讓其自然風乾。既去了水分,又保持了鮮味,到了次年二、三月便可拿下烤食或者生食。這樣風乾後的
,
質鬆脆,吃起來頗有嚼勁,是草原常見的一種特
食品。
聽毗迦陸這麼一說,李光立刻想起前世吃過的風乾牛
。當然,還有西南常見的風乾臘腸。他心中一動,便問毗迦陸什麼時候
這個,他也去湊個熱鬧。
毗迦陸驚訝半晌,意識到李光大概是從未見過,不免有些好奇,頓時一疊聲地表示:“明天,明天就
。”他急匆匆離開,義郎也拖著幾個小
團依依不捨地出了氈帳。李
光笑著目送他們離開,簡單梳洗一番,換了身衣服,繞著氈帳看了一圈。
“我曾聽過一句俗語,金窩銀窩不如自個的狗窩。出去久了,最懷念的居然是這裡。”他衝沈傾墨笑道,看周圍的眼神充滿溫柔。僕骨部落是他在草原待得最久,也是最安穩的地方。之前還不覺得,待他霍林河、雲中城繞一圈,對比之後還是僕骨的生活最舒坦,最符合他享受生活的念頭。
聽他這麼說,沈傾墨直接道:“七郎喜歡,我們就留在這裡。”李光輕笑:“哪有這麼簡單,看看再說吧。”沈傾墨似聽了進去,微微垂眸什麼都沒說。……時間一點點過去,夜晚很快降臨。眾人運氣不錯,今晚月朗星稀,卻是罕見的沒有風。
一處處篝火在部落的空地燃起,二十多頭羊被剝皮洗淨架在火上,有心細的婦女拿著刷蘸著油汁、鹽水,一點點刷著羊
表面,很快便有濃郁的香氣傳出,惹得離得近的孩童們一個個看著烤羊
著口水。
“夫子、夫子。”最喜歡鬧騰的小胖子拉著李光的袖子,眼巴巴地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吃
。”李
光摸摸他的腦袋,笑著說:“快了,馬上就考好了。”小胖子聽到馬上,下意識嚥了口口水,繼而吭吭哧哧地問:“夫子還有辣椒粉嗎?”
“嗯?”李光反應過來笑道:“不怕辣?”小胖子重重點頭,說:“不怕,我最喜歡吃辣了。”他提到辣椒,周圍的小
孩全都高高豎起耳朵,一個個湊到了李
光身邊。草原苦寒,無論大人小孩都喜歡辛辣之物。原先沒有辣椒時,眾人多吃茱萸,可自跟著李
光嘗過了辣椒的味道後,部落眾人便再也忘不掉這種鮮辣的味道,再吃茱萸便覺得怎麼都不是滋味。
李光在時還好,李
光一走,部落留存的辣椒吃完,眾人雖然不好意思承認,卻都心裡盼著李
光回來,好能再嚐嚐辣椒的滋味。
小胖子眼神火熱,李光心中哂然,笑著問:“想吃辣椒也好,我走之前佈置的三字經你背會沒?”小胖子:“……”李
光哈哈大笑起來,找到了做夫子的樂趣。
旁邊有聽著兩人對話的大人也跟著一起笑,更有幾個小孩起鬨道:“夫子,夫子,我背會了。”小胖子癟著嘴拉著李
光的袖子,討好地蹭蹭。
“夫子……”他慢悠悠地拖長語調,李光笑著在他胖嘟嘟的臉上捏了把,說:“去找義郎,他身上裝著各種調料。”
“謝夫子。”小胖子歡呼一聲便在人群中四處尋找義郎。很快他便在一處篝火處找到了義郎。遠遠看著,義郎正蹲在小火架邊,認真地烤著一隻羊腿。幾個小狼崽圍在他身邊,一個個乖乖地蹲著坐好,對著吱吱冒油的羊腿著口水。
“義郎你做什麼?”小胖子擠過去好奇地問,“偷偷給這幾個小東西烤羊腿吃?”他說著便看義郎嚴肅地舉著刷蘸著各種調料仔仔細細地把羊腿刷了一遍,似乎是擔心調料不入味,義郎又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隔一段距離便在羊腿上劃一刀,認真的態度簡直比得上他平
讀書了。
“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