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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郎的心血，不宜全部掌控在郭鳳虜手中。僕骨部落雖然勢單力薄，卻也算的七郎親信。運作好了，也能牽制郭鳳虜幾分。”他說的隨意，李
光聽著卻是不免愕然，半晌之後笑了起來。許是兩人的出身經歷、受的教育不同，李光在最初想的僕骨去霍林河時，除了覺得那邊的草場更肥沃，能養活僕骨之外，便是以後收集鹼草、教導義郎更方便一些。沈傾墨說的這些，李光並非不懂，而是他並未想過長久待在草原，只將郭鳳虜視為合作伙伴。合則聚不合則散是他的原則，反正他的主要目的是還清星盟貸款，其他也不損失什麼。
不過沈傾墨一片真心，李光心中熨帖，便笑著道:“都聽五郎的。”話說回來，李光對沈傾墨過往接受的教育有些好奇。他沒有見過其他的幾位皇子，但對比齊王的愚蠢，沈傾墨更像是接受正統教育的繼承人。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李光轉念想到沈傾墨的出身，便沒有再想，而是忙碌起遷徙一事來。
隨著僕骨部落臨近動身，最近一直表現彆扭的客服先生主動出現在李光的面前。
“代理人閣下。”客服先生語氣嚴肅，“鑑於代理人不
將遠行，我建議代理人儘快前往氟石礦收起第一批氟石。”便是客服不說，李光也準備去一趟。如他計劃的那樣，當全新的安全艙被客服八折賣了出去。賣的錢一半還了客服，一半用來租借了臺水下機器人開始挖掘氟石礦。因著輻
的緣故，氟石礦的開採無法藉助人力，雖然這樣算下來投入更大一些，但卻也省了不少麻煩。更因著氟石礦在水下，李光並不需要多
心這邊，只隔段時間去收取開採的礦石就好。
他跟沈傾墨提了要去水窪處看看，沈傾墨若有所思，“七郎喜歡那種發光的石頭？”李光“唔”了聲，“也算是吧。”有了前次的教訓，沈傾墨也好，安北軍也好，再不放心李光輕車簡從的出行。駐紮在僕骨的安北軍立刻點了三百輕騎陪著李光一起去，便是連毗迦陸都湊了四十人跟在了李光的身邊。
李光:“……”從僕骨到氟石礦的距離與雲中城類似，快馬一天便可抵達。這條路李光從未走過，同行的烏勒便充當起了“導遊”的職責。他對附近的部落十分
悉，遇到了便遠遠給李光指點一番。依著烏勒所言，附近的部落多數以雲中城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當然，這些部落都是一些小部落，擠在一處為的便是安北軍的庇護。另有一些大部落散落安北，人強馬壯並不畏懼回鶻。
行至半路，他們遇到一處部落正祭祀。李光遠遠看著熱鬧的人群，隨口問:“草原的人信奉的都是聖域嗎？”烏勒想著搖搖頭，解釋道:“草原部落信仰紛雜，最多信奉的是聖域，但也有人信奉其他教派，如佛教、祆教、摩尼教等。”李光十分意外，饒有興趣地問:“聖域不管？”他說的時候看了沈傾墨一眼，卻是想起沈傾墨曾跟他講過，大唐聖域之下只允許道教存在，這還是因著道教的始祖同樣姓李的緣故。至於李光前世歷史上昌盛的佛教，早被聖域打壓到銷聲匿跡，
本沒有傳開來。
烏勒對此並不清楚，他想了想說:“小郎君若是對此
興趣，可以去問毗迦陸長老，長老應該知道的多一些。”李光不過隨口問起，聞言便笑著點點頭。他們一行沒有去叨擾前方的部落，而是尋了一處靠近水源的地方暫停休整。幾名僕骨部落的男子協同安北軍前往附近查探，半晌後表情古怪地跑了回來。
幾人遠遠敬畏地看著李光同沈傾墨，不再同平般湊到兩人面前。
烏勒察覺出不對，招招手低聲問他們怎麼回事。
幾人指指李光同沈傾墨，又指指前方的部落，飛快地說著什麼。烏勒聽著表情愕然，脫口而出:“當真？”幾名男子肯定地點頭。烏勒猶豫地湊到李光的面前，輕聲道:“小郎君，撥野他們幾個去前方探查，發現前面那個部落似正在祈福。”李光不解，“？”烏勒繼續道:“他們祈福的對象是兩位小郎君。”李光:“……”第79章忌憚拔野遇到的部落並非例外，隨著他們靠近水窪邊緣，又遇到兩個部落似專門到水窪祈福。應該是李光的警告起了作用，這些人並未靠近水窪，而是隔著一段距離便伏跪在地，低聲念著什麼。在他們的面前，兩個雕刻
美的人像並排站在一起，腳踩著雲朵狀的波
，看著似踏波而行。
前往偵查回來的拔野繪聲繪
地給烏勒講著，臨了說他偷偷跟著也磕了個頭，求著兩位小郎君庇護僕骨部落。
烏勒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真的小郎君就在身邊，你跑去給木像磕頭？”拔野想了想，憨憨一笑，“是哦！”烏勒:“……”有了第一次，再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都一副淡定的表情。便是李光哭笑不得之餘，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想來這些人應該是上次看到了安全艙，以訛傳訛之下才會覺得他同沈傾墨可以踏波而行。大概舊時的神話便是這樣，李光一哂，也沒什麼好的處理辦法。
他不在意，沈傾墨卻是對此事上了心。略微後退幾步，沈傾墨招來一名護衛低聲吩咐了什麼。護衛聽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