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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端的一小撮人來說,尋歡作樂簡直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本不愁找不到消遣的方式。就算他們自個找不到,也自會有人想出千百種方法討這一小撮人歡心。

然而儘管如此,李光依然養成了早睡早起的良好生活習慣。這對於前世是夜貓子的李光來說相當不可思議,但考慮到他過往的生活經歷,一個傻子晚上不睡覺又能做什麼呢?

及至他跟沈傾墨一起,早早休息更是成了沈傾墨最熱衷的事。還有什麼能比抱著七郎睡覺更重要——這是沈五郎心中最樸素的認知。

可惜隨著程彥中一行的到來,兩人過往的生活很快被打亂。正如沈傾墨抱怨的那樣,不知是否晚上更有助於研究,無論是程彥中還是柳木舟、曹聰,都習慣熬夜晚睡。哪怕他們暗裡嫌棄燈油味道難聞、亮度不夠、蠟燭燃的太快,也沒有要改變作息的打算。這就苦了李光同沈傾墨,兩人不得不適應程彥中等人的作息,睡得比平晚了很多。

若只是晚睡也不打緊,更讓沈傾墨不滿的是兩人相處時間被擠佔。便如現在……沈傾墨看著桌上程奇送來的筆記恨得不行,捧著李光的臉胡亂親了幾下,恨恨道:“七郎先看著,我出去一趟。”

“唔……”李光忍著笑問他:“五郎這麼晚去做什麼?”沈傾墨咬牙道:“快到元辰了,我去打幾張狼皮送人。”李光:“……”他驀地大笑出聲,惹得沈傾墨又是一陣亂親,好半晌才依依不捨離去。

很快,小院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有燈光依稀亮起。黑暗中,沈傾墨沉著臉不發一言上馬,一眾侍衛沉默地跟在他身後。打頭的蔡伸窺著沈傾墨的臉,小心問了句:“公子咱們去哪?”

“打獵。”沈傾墨冷著臉道。

蔡伸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神,想不通沈傾墨怎麼突發“雅興”大半夜要去打獵。當然自家公子恣意慣了,半夜打獵也不算什麼事。但那是以前。有小郎君在,他可是很久沒見過公子這麼肆意妄為了。

猶豫地朝後看了眼,蔡伸不免懷疑自家公子是不是跟小郎君吵架了。可想到剛剛兩人分別的情景,也不像是鬧彆扭的樣子啊。他左思右想猜不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公子心情不好。為了避免撞到槍口,他不敢再亂想打起神跟了上去。

清脆的馬蹄聲在夜間傳的很遠,半個工坊都被驚動,又很快沉寂下來。

光側耳傾聽,一直到聲音消散才將注意力放在舅舅派人送來的筆記上。

沒了五郎的干擾,李光翻開筆記看的十分認真。略微翻了幾頁,他便得出一個結論——看不懂。他大概明白舅舅想要造某種有別於蒸汽機的動力機械。但想要理解舅舅的具體設計便有些困難了。原本通過這段時的惡補,李光自覺對動力機械還是有些瞭解的。然舅舅的筆記讓他再次認清自個同真正術士之間的差距。

好在學渣李光本身對此並不在意,理直氣壯地著戒指求助於客服先生。

“您好,客服3387459號為你服務,請問代理人閣下有什麼需求……咦?”罕見的,客服先生在說完慣常的開場白後,用一個上挑的疑問詞結束了這句話。巨大的撲克臉前傾,客服先生的視線落在李光面前的筆記上。打開的這一頁恰好是一副複雜的機械設計圖。客服先生饒有興趣地問:“代理人閣下手中的圖紙是從哪裡來的?”作為李光的合作伙伴,客服先生顯然對李光的知識水平有一個清晰的認識,不認為這種巧而複雜的設計圖來自代理人自己。

“有什麼問題嗎?”李光反問道。

客服先生最近辛苦維持李光的人設,沒少複習一、二級文明的知識。他一眼便認出這副機械設計圖的原理,略帶賣地說:“這個設計很有趣,看得出設計的主人是想要製造一個活式動力機械。”活式動力機械?李光隱約有點頭緒了,不過還是裝作懵懂的樣子問:“那是什麼?”客服先生:“一種效率更高,應運更廣的動力機械。”李光順勢將筆記往前推了推,示意客服先生:“裡面的內容全部都是關於你說的活式動力機械的,不過大部分我都看不懂,你認為裡面的設計是正確的嗎?”客服先生飛快掃描過筆記:“設計沒有問題,不過可惜……”

“可惜什麼?”客服先生下意識便要回答,突然想到被自己丟掉的原則,立刻義正言辭道:“在星盟,所有的知識都是需要付費的。”李光:“……”確認過眼神,是他悉的客服先生。這幾在舅舅的考校中客服先生各種配合,他還以為對方改了摳門的子,哪知不過是一場幻覺。不過考慮到客服先生已無償提供了不少的幫助,李光也不再計較對方的話,大方地點頭:“可以。”這種快的態度讓客服先生吃驚不已。狐疑地看了李光好幾眼,一時竟是忘了回答。

光像是沒注意到客服先生的反應般,催促道:“你說可惜什麼?”客服先生回神暗罵自己被代理人“”出了心理陰影,第一反應居然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有些漫不經心地回答:“實驗的思路是對的,機械動力設計也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實驗準備的燃料上。”

“燃料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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