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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老先生也愣了下:“我在信中並未說李
光術士是高階術士，事實上李光術士剛剛晉升一階。當然在我心裡，李光術士和高階術士也無甚區別。”儘管老先生加了後面一句，但眾人的注意力還是落到了“一階”上，臉上紛紛
出古怪的表情。
仔細回想範老先生確實從未在信中提到李光術士的等階，只是用了太多的溢美之詞，直把李光誇得猶如神眷者一般。但問題正在這裡。正是因為範世傑指出他的研究是在李光的指導下進行，他們才會先入為主認定李光是一名高階術士。能指導二階術士範世傑，最少也是三階，亦或者是四階。
可現在到底怎麼回事？
相信一名十七歲的少年是天才中的天才，以一階術士的身份指導二階術士的研究？聖域歷史上有過類似的例子嗎？
注意到眾人的神
，老先生也意識到大概是有什麼誤會。不過他對李光的信心遠甚一切，
直
板道:“李光術士是以三篇滿分論文晉升的一階術士，就在今天，程彥中術士和董元集術士都可以證明。另外你們若是不信，這裡有圖書館可以查到相關信息。”
“什麼！”三篇滿分論文的威力堪比核彈，眾人顧不得深想三階術士程彥中和董元集在這裡的消息，也來不及反應圖書館查詢是怎麼一回事，滿腦子俱都是三個碩大的“十”字，一會排成橫線一會排成豎線。
將眾人的反應收入眼中，範老先生又輕輕補了一刀:“我被《聖域通報》選登的那篇滿分論文，也是在李光術士的指導下完成的。”又一塊巨石落下，所有的懷疑、遲疑、問題都消失不見。以駱弘義為首的聖域術士重新在臉上堆滿笑容，看待李光的眼神猶如一座堆滿積分的寶藏。
他們尚且如此，剛剛辛苦攢夠積分晉升術士的駱光遠更是被老先生這一番話砸了個暈頭轉向。茫茫中他靈光一閃，拉著父親小聲道:“妹妹。”駱弘義眼中閃過一道
光，朗聲笑著上前抓住李光的手臂，熱情地問:“不知李光術士可曾婚配？”李光:“……”大抵香餑餑就是這樣，見到的人無不想要咬一口。駱弘義提起的聯姻，勾起了於和安同蔡玉成的興趣，甚至連範老先生都認真思考起同李光聯姻的可能
。
然而李光輕飄飄一句已有傾慕之人，將他們的念頭扼殺於萌芽中。一眾人無不捶
頓足，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搶得了頭籌？唯獨範老先生腦海浮現一個身影，愣了下當即閉嘴，再不提聯姻的事。……待一行人回到工坊已是半個時辰後。曹聰早已在當初程彥中宴請他們的花廳佈置妥當，借李光的名義宴請了眾人。既是賀李光晉升術士，也是為駱弘義一行接風。
習慣了聖域各式各樣的宴會，駱弘義一行很快便融入其中。而滿是術士和術士學徒的場合更是讓他們彷彿回到了聖域。當然，如果一直陪在李光術士身邊的那名少年不在，這裡和聖域也
本無甚區別。
於和安咬了一口燉的軟爛的小羊
，視線不動聲掃過沈傾墨，心裡這般想著。
他不清楚沈傾墨的身份，但看曹聰等人似乎對其出現在這裡並不排斥。尤其是程彥中術士，更是對其頗多關照。莫非那個少年是程彥中術士在世俗的親人？但他好像又跟李光術士更親密一些，真是看不明白了。
於和安低下頭，鋥亮的光頭閃耀。他不再去想那個凡人少年，開始思考如何儘快在霍林河立足。雖然依著範老先生所言，李光術士手握大批資源，但他環視一圈，在場光術士便不少，甚至還有兩名三階術士。要想多分一些資源，還是要看他的努力。
他之前的研究方向同範老先生類似，可以考慮加入……
不待他想清楚，餘光掃過，坐在他旁邊的柳木舟術士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雕刻著花卉枝蔓的圓盤狀事物，打開看了眼，徑直起身道:“我下午還有課，先去上課了。”於和安的注意力被該事物
引，慢一拍才反應過來柳木舟說的什麼。
下午有課？這是何意？
他詫異地看著隨著柳木舟起身，術士學徒中又有兩名弟子慌忙從懷中掏出類似的事物打開看了眼，急急忙忙朝著上首的李光術士施禮:“我、我們下午也有課，先去上課了。”兩人說完就走，本顧不得在場眾多術士的反應。若是在聖域，此等行為自是大逆不道，但看李光術士的樣子，似乎並不以為意。反倒是曹聰術士哼了聲，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同樣的事物看了眼，嚴厲道:“我記得丙字2班和丙字3班下午的課是兩點開始吧，現在趕過去已是遲到了。你們二人考勤各扣一分。”兩名術士學徒來不及回頭，一溜煙加快速度朝外面跑去。路過於和安時，於和安隱隱聽到其中一名抱怨另外一名:“我跟你說中午在食堂吃就罷了，不要來湊熱鬧。你非來，現在好了，考勤扣一分……”隨著兩人跑遠，後面的話便聽不到了。
於和安難掩心中的古怪，同蔡玉成跟駱弘義對視一眼，發現他們也是一臉茫然，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反倒是駱光遠因為跟範
堂坐一起，正聽範堂小聲解釋。
“懷錶？”他壓低聲音問道。
範堂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