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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用楊館術士的話來說,協會不同於霍林河。在霍林河,因著數量稀少,無論術士還是術士學徒都算得上是稀缺人才。他拿星器出來勵他們幹活也說的過去。但協會這裡不說術士學徒隨處可見,便是術士都是扔一磚頭能砸到四五個的密度。他敢拿星器做報酬,排隊的術士便能從這裡一路排到長安城,
本輪不到術士學徒什麼。
難道最後他還真要術士去種地不成?
當然,老先生也承認他要做的事具有一定的特殊。畢竟同研究無關,未免學徒們看不上種地,他建議李
光單獨拿一件計算器出來,作為表現最好者的獎勵。既能刺
眾人幹活,又避免太多術士蜂擁而至,影響到他的計劃。
事後回想,李光也承認老先生考慮的比他周詳。霍林河情況特殊,範老先生對他言聽計從是因為“俘虜”的身份,柳木舟和曹聰幾個則是被利誘砸暈了頭。等到後來其他術士來了霍林河,在有求於他的基礎上,又有星器的
勵,才養成了他說什麼便是什麼的氛圍。
然換到協會他並無什麼基,也
本無法像霍林河一般一手遮天。真要是術士被星器
引而來,作為食物鏈最底層,完全是術士附庸的學徒們是萬萬不敢跟術士相爭的。想象一幫術士去種地?不說協會,大概率連聖域都要瘋了。
況且從本心來說,他也更喜歡術士學徒。能幹、聽話,還不敢抱怨,就像很多後世的公司喜歡剛畢業的學生一樣。
這些念頭閃過,他心中哂然,還真是越來越像資本家的思維了。
提筆在後面又加了幾句,他在稿酬二字上面圈了一個圈。當時在協會他被老先生的話說服,正考慮除了星器之外,拿什麼充作報酬時,老先生話題一轉,提到了《霍林河》。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李
光自己不覺得,但在旁人看來《霍林河》如冉冉升起的新星,不僅發行量節節高升,達到一個驚人的數字。內容更是從煤氣到元素週期表,開啟了新的研究領域,光芒一時蓋過無數的老牌期刊。
如此一來,很多術士都將投稿的目光放在了《霍林河》上,卻發現他們面臨著一個問題——《霍林河》並無徵稿的打算。像盧家小娘子那樣有內部消息的,可以偷偷摸摸寄信到霍林河。更多的術士則不知霍林河在哪裡,也不清楚如何同霍林河聯繫,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將主意打到別的地方。楊館術士作為《霍林河》名譽主編程彥中的老師,便是眾人公關的目標之一。他不堪其擾,直指源頭建議李光對外徵稿。
事實上,如果不算星盟外掛,只靠霍林河寥寥十數名術士,確實很難長期支撐起一本期刊的內容。這個道理李光不是不懂,只是想著一步步慢慢來。如今既是楊館術士說起,他乾脆以協會為試點,把霍林河實行的貢獻點制度拿過來。無論投稿還是種地,統一以貢獻點結算,最後再兌換其他。
他跟楊館術士說起這些時,老先生倒是沒有反對,只是不知道其他人的接受程度如何?
…
…協會夜深沉,一鉤彎月掛在半空,柔柔的風吹過,肖永章打了一天撲克牌的腦袋終於清醒了幾分。他搖搖頭,甩著手慢
地走在細石子鋪成的小路上,滿腦子都是同花順、滿堂紅。
原本他還高興藉著李光術士攀上了郭嵩燾,想著這些時
多在郭嵩燾術士面前
臉,爭取給對方留個好印象。然今天一天撲克玩下來,他總算明白為何駱光遠一聽要打牌臉
都變了,立刻尋了個藉口躲得遠遠的。可恨他不知深淺,又抱著討好郭嵩燾術士的想法,結果直接輸了個底朝天。
想到那些他辛苦積攢的積分他心裡就隱隱作痛。雖然郭嵩燾術士笑呵呵地表示只是玩個開心,輸贏不算數。但郭嵩燾也不看看其他玩的幾人,蒲洪量、顧柏義,這哪個名字是他敢賴賬的?
更要命的是,他一心想要給郭嵩燾術士留個深刻印象的目的達到了。郭嵩燾術士似對他十分滿意,約了他明繼續。肖永章
哭無淚,再玩兩天他便要成為協會最窮的術士了。
該尋個什麼藉口躲過郭嵩燾術士的召喚呢?肖永章一路轉著這個念頭,不知不覺走回到了實驗室。
兩名學徒跟在他背後氣吁吁,少有走這麼遠的路,又不敢在他明顯心情不好時打攪,一路上眼神
,不知暗中抱怨了多少次。直到
悉的院子出現在眼前,兩人才大喜過望,正要提醒老師到家了,早有眼尖的學徒
了出來,後面跟著肖永章的好友,二階術士馮寧。
“肖兄你去哪了?怎得才回來?”馮寧奇道。
兩名術士學徒乖乖問好:“馮寧術士。”馮寧衝他們微微頜首,肖永章苦笑著打起神:“今
陪郭嵩燾術士閒話,才從安平堂回來。”聽到郭嵩燾的名字,馮寧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不過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急急拉著肖永章的手問道:“你今
可有見李
光術士?”
“沒有,怎麼了?”肖永章問道。
馮寧拉著他就往院子裡走,邊走邊道:“從楊館術士那裡傳出消息,李光術士
招募一批術士學徒為他開墾協會到長安城之間的荒地。”
“開墾荒地做什麼?”肖永章第一反應是如此,但很快便不解道:“為何要用術士學徒?協會僕役多的是,若李光術士覺得僕役用的不順手,協會也有圈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