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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委屈你們在這兒睡了,”玉蝶十分愧疚地說:“你們送我回來,沒想到還要你們睡這種地方,我真的過意不去。”邊說邊點亮了一張破桌上的煤油燈。
“沒事,”鍾靈兒故作輕鬆地笑道:“住在這地方,也別有一番風味。”玉蝶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對我說:“小蓮的事,我知道是我哥的錯,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對不起…”我說沒事,然後說:“很晚了,你先回去吧。”玉蝶嗯了一聲,看了鍾靈兒一眼,想說什麼,但最終說還休,掉頭朝門外走去,我脫口而出:“我送你。”玉蝶沒有做聲,像是默許了,我對鍾靈兒說:“鍾靈兒,你先在這兒,我送玉蝶下山。”鍾靈兒說好,然後開始去整理
鋪。玉蝶說不用了,她說著她往屋外走。我送到她屋外,望著她徐徐消失在遠處及看不見了,這才回屋。
回到草屋裡,一陣風吹來,那搖曳的燈光差一點被風吹滅,我忙將門關了。
“你去睡吧,”我自告奮勇對鍾靈兒說:“我來守夜。”鍾靈兒沒說什麼,合衣在上躺下了。我站在門邊,警惕地聽著屋外動靜。既然已逃,就得逃到底,若在這兒被他們抓回去,恐怕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冤曲。
站了一會兒,我就不住了,因為白天走了一天的山路,早已累得筋疲力盡,現在又要來“罰站“,一不留神頭就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門上,砰地一聲,將我嚇了一跳,睡意頓然全無。
聽得鍾靈兒說:“你也上來睡吧。”我說不用了,男女授受不親,我就在這兒站著。
若鍾靈兒是別的女孩子,我只怕早就上了,可偏偏她是我喜歡的女孩,我不能對她有絲毫不敬之舉。
“來吧,”鍾靈兒說:“你站在那兒累,而且這山裡一到晚上了也格外冷,你若在那兒累壞了,病了,我明天可背不起你。”我遲疑不決。
“你還在猶豫什麼呢,快來吧。”我便來到邊,我脫了鞋,像個聽話的孩子乖乖地上了
。當然,鍾靈兒在那頭,我在這頭。鍾靈兒的身子朝牆那邊靠,我則儘量挨著
邊沿躺。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跟鍾靈兒同睡一
,當然,更沒想到,我們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真想過去抱著她睡,與伊一親芳澤。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心無念,這一覺睡得特別香。
只是,好夢不長。
夢中突然出現兩隻腳,那隻腳在路上飛快地跑,跑得我心裡發慌,我一個靈從
上坐了起來,鍾靈兒怔道:“你怎麼了?”我急聲道:“有人來了。”果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和鍾靈兒忙不迭從
上跳了下來,我迅速地打開門,只見一條人影打著手電筒從果園跑了過來,待近時才發現是玉蝶。
“快走!”玉蝶氣吁吁地叫道:“他們追來了!”我和鍾靈兒不再多問,抓起揹包便朝屋外跑,到屋外時,四周黑乎乎地,找不到路,不知往哪兒跑。
正在這時,突然聽得一人厲聲叫著:“別跑!站住!”聽其聲音,便知是大強。只見他手持一火把氣勢洶洶地朝這方跑了過來,而後面,也斷斷續續出現了好幾個火把。
既然來人了,我和鍾靈兒反而鎮靜了,便站在那兒等他們到來。玉蝶焦急地催促:“你們還站在這兒幹什麼?快走啊!”我說不用跑了,越跑反而越糟。
大強已衝到了面前,獰笑著說:“怎麼,想逃跑?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就算你們有翅膀,我也一樣能將你們抓回來!”我嗤之以鼻,以本尊十幾年的跑功,如果我真的想跑,早就無影無蹤了,還會被你這小子給抓住?都別想!
“你這恐怕是自尋死路。”我說。
“死路只有一條,”大強陰森森地說:“不過是為你而鋪的。”
“哥!”玉蝶想叫,卻被大強制住了:“你什麼也別說,馬上帶他們回去。”後面的那幾個人也跟了上來,將我和鍾靈兒圍在當中,我倆覺很狼狽,乖乖地跟他們回去了。
玉蝶的父母一看到我和鍾靈兒被“押”著回來,相互看了一眼,頓然面如土。
“是我叫他們走的,”玉蝶母親面對眾人坦白:“孩子本是不願意走,是我求他走的。”
“你怎麼這麼蠢?”大強極不敬地叫著:“你這是——狼狽為!”李二孃望著我問:“孩子,你…你不是說小蓮…跟你無關麼?你為什麼要走?如果你知道小蓮在哪兒,請你告訴我吧。”看她那略顯生氣而愁苦的樣子,似乎是要朝我跪下了。
我只能說,我真的不知小蓮去哪兒了。
“好了,什麼也別說了,”那個叫劉大爺的老人說:“既然已經回來,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小蓮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一定是出了意外,不管是生是死,我們一定是要找到她的,而大強與楊——”
“楊小刀。”我提醒他說。
“嗯,大強與楊小刀兩人,其中一人都是最後看到小蓮的人,小蓮之所以沒回來,必定是跟他倆其中一個人有關。既然他倆都說跟這事無關,那我們就只有請雞仙。”屋裡頓然安靜了下來。安靜得令人窒息。
我就奇怪了,不就請個雞仙嗎?有必要把環境搞得這麼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