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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李婉婷走向爛尾樓。她這麼美麗的女人叫我來這種爛地方出診,可想而知,那病人非妖即鬼。我正想問她從哪裡得知我是醫生的,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車響,我回頭一看,一輛黑奧迪刺稜一聲從馬路外殺了進來,停在張筠浩那輛越野車的旁邊,接而,從車上一左一右跳下來一男一女。
當我看清他倆時,真難以想像,這兩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是範峰與妞妞。
妞妞將手往爛尾樓一指說道:“就是這兒了。”然後她發現了我和李婉婷,也看到了張筠浩與吳樂樂,驚訝而冰冷地問:“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然後又望向我問:“還有他,怎麼也在這裡?”吳樂樂哼道:“我們在這裡關你什麼事?”妞妞的臉頓然黑了下來,範峰推了她一下勸道:“算了,別理他們,我們進去吧。”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又是在晚上,但我對此也並無多大興趣,正要朝樓裡走去,李婉婷盯著範峰與妞妞對我說:“請等等。”我估計李婉婷是要阻止範峰與妞妞進去,便停了下來。
當他們來到我面前時,妞妞像仇人一樣盯著我問:“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並沒有因為她這句不禮貌的話而生氣,反而很客氣地問她錢太太現在如何了,妞妞漫不經心地道:“一直昏不醒。”我又問:“你乾爹呢?”妞妞答道:“很傷心。”
“那個…錢義呢?”我索打破沙鍋問到底。
妞妞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問這麼多幹嘛?”然後又淡淡地說:“他昨晚走了,不知乾爹家裡發生了什麼事。”看來錢先生與錢義並沒有將昨晚的事告訴面前這個冷妞。
範峰一雙賊眼骨碌骨碌地打量著李婉婷,李婉婷怒目瞪去,範峰趕緊收回目光對妞妞說:“走吧,我們進去。”邊說邊從袋子裡拿出一隻手電筒要朝樓裡走,李婉婷伸手擋住了範峰,冷若冰霜地說:“你們不許進去。”
“為什麼?”範峰朝李婉婷隆起的部看了一眼說:“難道你們想進去搞秘密活動?”妞妞望著李婉婷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李婉婷轉身便朝爛尾樓裡走去,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想死的就進來吧。”範峰望著李婉婷的背影問:“她是誰?”妞妞說她不記得了,不過以前的確見過。範峰說別管她了,咱們進去吧。因為我這一次極可能是去給鬼看病,這種事自然不宜讓閒人得知,更不能觀看,因此我擋住他們,勸他們不要進去,妞妞白了我一眼說:“這是我乾爹的地盤,我要進去你管得著嗎?”說罷朝範峰使了個眼
便朝裡走,我一時脫口而出:“裡面有鬼。”
“啊?”範峰立即停下腳步,打了個抖索,遲疑不前,妞妞走回來踢了他一腳,他這才慢慢騰騰跟著進去。
我朝不遠處的張筠浩與吳樂樂看了一眼,轉身也朝爛尾樓裡走了進去。
裡面非常雜亂,地上橫七豎八地擺放著一些廢棄的沙包、竹條與木頭,由木樁支起來的木架上吊著幾盞五瓦大的燈泡,發出暗黃暗黃的微弱光芒,地上和牆上隱隱綽綽有幾條長而黑的倒影,奇形怪狀,像鬼手一樣。
範峰緊張地東張西望,說這裡有點冷,陰森地,咱們還是回去吧,妞妞罵了一句膽小鬼,睜大眼睛望著四周繼續朝前走。
他們像是在找著什麼。
我見李婉婷朝房裡走去了,她走得很快,這時離我已有一丈多遠,我快步跟了上去。
沒想到這爛尾樓非常深,因為光線灰暗,從外面看,原以為只有一幢,實際裡面有好幾幢,而且一幢連著一幢,越朝裡走,光線越暗,溫度也越低,我見外面幾乎是每隔兩三米遠就掛一個燈泡,而到這裡面後,幾乎四五米遠外才有燈泡,便試探著問李婉婷:“你住在這裡?”李婉婷應道:“不是。”我又問病人在哪裡,她說就在前面,我見她對我愛理不理,也沒有再問,突然想到,這姓李的女人既然知道我是鬼醫,那一定知道我的陰陽刀,莫不成她把我騙到這裡是為了奪我的陰陽刀?
一想到這兒,我的心立馬提了起來,又警惕地問:“還有多遠?”李婉婷說:“就在這裡。”說著停了下來,雙眼望向左面的一幢小木屋。
那小木屋大概是守工地的保安臨時休息的地方吧,破舊得很,只是由幾塊木塊釘起來的,倒像是*十年代的洗澡棚。
門關著,從木縫裡發出絲絲暗黃的光。
“在那裡面?”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