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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拜嗎?」庭萱小聲詢問暫時放棄的向亮。

  「嗯,拜完再試試看。今天……可能會找到祖靈。」

  祖靈是田野中對出土墓葬的暱稱,也是敬稱。

  「哇賽!可以看到真正的死人骨頭!」小目驚叫,向亮在心裡扶額。庭萱空的表情則完美詮釋了眼神死三個字。

  「向,你能用左手單手調整看看?」知臣天外飛來一筆的要求到。

  「單手?單手又不方便。」左手有什麼特別的?向亮突然意識到,左手手腕上綁著昨天知臣給的稻荷神社御守。昨晚洗澡前他解開後就收在口袋裡,今早知臣卻氣呼呼地再綁了一次,向亮只覺得他發神經。

  這麼說來,他剛接相機的時候也是伸左手──

  被向亮拒絕的知臣倒也沒說什麼,直接轉向庭萱。

  「庭萱,你要不要再嘗試一次?這次一定沒問題。」

  「前輩?」庭萱表明不樂意。「可以等到燒完金紙嘛?」

  「別怕,沒事的。先架好,其他前置作業才能繼續。順便教我怎麼架,好嗎?我都忘了。」

  知臣語調中有種不容拒絕的氛圍,卻也充滿溫柔的肯定與鼓勵。接著,在與知臣一來一往的對話中,庭萱竟真的架好了水平儀。

  另一邊阿三叔迅速地買到金紙回來,老闆也找了個相對安全的點,呼喚所有人站到他身後,先是上了三點燃的香,面朝疊嶂山巒他著臺語喃喃唸了一大串話,等三香燃燒殆盡後才開始燒金紙。

  金紙份量不多,小助理們還是上前幫忙,大哥們則回到帳下,蓄勢待發。經驗老到的阿三叔跟其他工人講解起人骨處理的注意事項,老闆則開始檢查人骨專門用具。

  「剛剛學長用臺語說了什麼?」

  燒金紙蒸騰的灰煙與熱氣中知臣發問。

  「阿磚學姊聽不懂臺語?我可以教你!」

  「聽得懂一點……」

  「沒說什麼。」向亮的話語壓過兩人的聲音。「說了我們是誰,在做什麼,希望可以順順利利,大致如此。」

  「可這邊都祖靈,臺語聽得懂?」

  「心誠則靈。」向亮瞟了眼有些失落的知臣。不會臺語罷了,這有什麼好介意的?「用中文說也可以,老闆南部人習慣說臺語罷了。」

  表定七點開始的田野,因各種不可抗力,正式開工時指針呈現九十度,早上九點,整整延後了兩個小時。八月的太陽毫不留情地朗照大地,金鑠石,蟬鳴噪耳,早上一連串的詭異事情再加上幾乎無風的狀態,人人的動作都有些萎靡。老闆暫時離開,似乎打算去買些飲料來提振氣勢。

  「學長學長,怎麼辦,我找不到字牌箱。」

  小目苦哈哈的跑到向亮身邊。

  字牌被用來標示地層或考古現象的編號以及拍攝期。藍基板上有卡槽可以放藍底白字的小字牌,通常會連同黑白相間的指北板一起收在字牌箱裡。

  拍照的時候若沒有放字牌,田野工作結束後要整理照片就會無法做判斷。就像一大疊課本,若沒有寫上所有人的名字,幾乎難以分辨所屬於誰。

  「忘在民宿?」

  「不!相信我,我道具上車後真的有清點!」小目動地拿出了向亮為他特別製作的「田野出門前最終確認清單」,的確字牌那一項是有打勾的。

  「小目,你這張清單,上面的期是/2,昨天……」

  「欸?騙人?真的耶!這什麼魔術?」小目驚恐不已。「所以我是寫錯期還是真的沒帶?」

  「字牌在後車廂喔。阿明哥開的那臺。」知臣突然冒出來,有效遏止了向亮掐死小目的衝動。阿明哥是另外一個工人,資歷僅次於阿三叔。

  「不可能,我剛都找過了……」

  「再找一次,一定會有。」知臣的語調莫名肯定。小目狐疑地望著他,摸摸鼻子後再查看了一次。很快向亮就看到小目歡天喜地拉出了一個灰的提箱,興高采烈朝他們衝過來。

  「有了!有了有了有了!被推到比較裡面!謝謝阿磚學姊!」

  「前輩你為什麼知道?」庭萱似乎是為了喝水也來到了他們附近,跟昨天熾熱興奮的目光全然不同,這會兒她看著知臣的目光帶著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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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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