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8/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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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星雲圖上顯示颱風已來到了花東外海。跟昨天的萬里無雲不同,今早天氣陰晴替,蟬鳴時起時落,預告著變化。

  向亮以不適合為由拒絕知臣想要處理墓葬的要求,知臣也不再說什麼,靜靜的蹲在坑畔,光閃爍的大眼注視著阿三叔用細工具沿著明顯的人骨輪廓進行清理。

  「沒想到連空氣噴槍都用上了。」配合著類似勾針的特殊器具,阿三叔動作利索地清除多餘的碎土與細沙。

  「空氣噴槍是墓葬專用。」向亮回答知臣,邊盯緊著他的側臉,後者渾然不覺般專注在工人們的一舉一動上。

  知臣的打扮比前兩天都還來的緻。頭髮用白緞帶編了髮辮,淡雅的眼影、潤澤的紅,一樣是長版白基調的合身上衣跟淺的內搭褲,散發出來的氛圍截然不同,成功的讓小目跟一幫子工人看酥了的骨頭。

  但知臣幾乎沒有笑容。寧靜,肅穆,嚴陣以待。

  其他人只當作是知臣對祖靈的尊敬,但向亮卻想到全副武裝這個詞。

  「看這狀況,你覺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知臣問道。

  「有陪葬品看起來像墓葬,但姿勢不太像。」庭萱主動攀談。雖然不像小目那般熱情,但庭萱顯然也喜歡知臣。才兩天就跟所有人處的如此之好,向亮有些慨。一直以來他跟庭萱幾乎只進行必要對話。

  墓葬本身頭骨朝下,右手朝東邊伸去,看起來像是趴在地上。

  「史前人會用玉來作箭頭喔?覺好費。」小目在一旁整理標本,再三檢視透明夾鏈袋裡頭長不過三公分,尖端斷裂但仍十分美麗且鋒利的玉鏃。

  「美石謂之玉。」老闆開口。「對以前的人來說,玉不過就是漂亮的石頭。這裡離玉石產地也不遠,合理。」

  「但還是滿稀有的吧?」

  「或許有儀式的用途。」

  「我猜我猜。」小目自顧自開始推測。「會不會是這個人在落跑,從後面被了一箭?直到我膝蓋中了一箭!」

  「箭鏃的位置接近口,鄉民你別來亂。」向亮不嘆了口氣。如果這幾天下來田野的種種不順是因為祖靈,祖靈不高興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小目這口無遮攔的天兵。

  「學長也知道ptt的梗,宅!」

  無視孩的評論,向亮把紀錄翻回l0疑似獸骨的那一頁,再度確認了狐狸下顎理當出土的位置。兩頁紀錄對照下來,狐狸下顎的確是在右手手骨延伸出去的方向。

  逃跑中的人自身後被了一箭向前撲倒,手中的獸骨因此朝前飛了出去──

  畫面自然浮現且前所未有的清晰,向亮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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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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