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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臣要向亮自己把衣服掀起,他自後檢查向亮的背,忿忿地罵了一句。
「幹嘛?」向亮皺眉。罵得真難聽。
「好大一塊瘀青。」知臣恨道。動手的王八蛋竟然在向亮身上留下了不可抹滅的痕印,十足挑釁意味。他一定要找到方法清掉這標誌。知臣惱怒之下又用文飆連串的髒話,殺氣騰騰。
瘀青?向亮壓了壓後昨天被推的位子,並不會痛。
「不痛沒差,幹嘛罵成這樣,神經病。過久就消掉了啊。」
知臣突然拍了拍向亮肩膀,慨道。
「好險你喜歡狗。」
向亮自己看不到,但瘀青呈現犬科生物爪印的形狀。萬一真的找不到方法,向亮應該也不會介意到哪去……吧。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向亮將衣服紮好。「我們今天總該想辦法脫離山區了吧?」
兩人共同仰望陰晴不定的天空,不疾不徐的風輕拂著。在颱風前進山無異於尋死。但現下看來,颱風或許還在海面上逗留。
「你說得出來昨天掉下前的具體位置?」知臣側了向亮一眼。
「呃……」
「跟我走。」知臣武斷地下了結論。「比你一個人安全。」
「為什麼不在原地等待救援?」向亮反問。「我們的位置離人工道路並不遠。」
「說過了,我是回來工作的。」
「臣──」
「不能讓客戶等太久。」知臣用到此為止的語氣硬生生地截斷對話。
事到如今,向亮大概也能推測出來,知臣口中的「客戶」不是人類。向亮於是乎閉上嘴,跟著知臣在綿延不絕的巨大岩石上跳上跳下。以一個徹夜未眠的人來說,知臣的動作輕巧俐落到不可思議,舉手投足間未有任何倦意,他堅毅的側臉讓向亮聯想到訓練有素的士兵。
他們沒有路。向亮知道,知臣肯定地朝前邁進,依照著自己參不透的法則,或是順著誰的指引,在尋找他口中的客戶。兩人沿著時窄時寬的溪岸向上遊走去,清澈的水
歡騰嘈雜,大地生機盎然,鳥叫蟲鳴不絕於耳,昨晚的過份靜謐彷彿一場夢;時間甚早,樹林裡水氣
茫,等到太陽徹底抬升超過山頭,雲霧會迅速蒸發。
時間?向亮確認了手錶,指針還是停留在四點十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