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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起鶻落間知臣恢復冷靜樣貌,變臉快到猶如戴上面具。一個反手,迅捷的金屬摩擦聲,知臣用向亮眼抓不到的速度將獵刀歸劍入鞘。
「好吧,算了。」
知臣聳聳肩,換成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
「什麼算了,你給我說清楚!」輪到向亮大為光火,他掐住知臣雙肩視知臣,憤瞪著大氣不
一下的知臣。
「讓我碰到其他人會怎樣?為什麼強調是讓我?」
「沒,我搞錯了。」知臣無辜的神情明顯是裝出來的。
「陶知臣!」向亮氣得牙癢癢。
「所以我說了,不要叫全名,多危險。」雖然早已形跡敗──即使不想承認,知臣也知道他早就被客戶玩
於股掌之間。
懊惱的知臣想撥開向亮的牽制卻失敗,一部分的原因是向亮這會兒是真的用盡吃之力抓著他,一部分是因為他捨不得用力。
「如果碰到其他人這麼重要,打從一開始我們就應該在原地等待救援!」
「此一時彼一時。」這句是實話。
「不要想矇混過去,臣,說清楚。」向亮要脅道。「你不能老是什麼都不說。」
這下知臣為數不多的耐終於宣佈告罄。
「老話一句,很多事情不知道比較幸福。」他不知道用什麼手法金蟬脫殼,向亮雙手一空,知臣跟他拉開了距離,俊俏的臉寒冷生冰。
「我要確保你的安全,就這樣。」知臣撢了撢肩頭,整頓了一下自己。他想清點身上傢俬庫存量,但在向亮雪亮的虎視下知臣暫且放棄,強忍著不安。
「你──」
「會錯意讓你白狂奔了一趟費體力,我很抱歉。」
向亮一時語。知臣道歉了?在全然不覺得自己有錯的狀況下?知臣寧願道歉也不想說明,一副天塌下來他扛得住的死德行。但向亮想知道的就是為什麼天會塌下來啊!
「我們先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吧。」
說著知臣逃也似地蒙著頭往前走,向亮怒意不減卻說不出話,嘖了聲後跟上前。
陰鬱的雲層低矮茫然,昏暗的氣氛中他們鑽出了一人多高的草叢,水氣面而來。
湖。
水面清淺,波瀾不興,狹長平和的水面如鏡,映照著沉重的天空與環繞的山脈。湖畔一側為溼地,芒草堆密集如陣、難以立足,另一側為臨水而生的灌木,往上延伸成山坡。
四周環山不再險峻,空氣有些稀薄。
若艷陽高照的話肯定是絕美如畫的深山秘景,然而在一片灰白間,本該明豔的湖水透著神秘與不近人情。
任誰看著知臣就能明白他知道這個地方。
知臣發出絕望的呻,伸出手
暴地拉了拉向亮紅
的防風外套。
向亮不開口,渾身上下散發著無言的怒意,等待解釋。
「小鬼湖。」如果可以的話知臣真想抱著頭蹲在地上。
「不可能,離太遠。」他們可是從東興上來的,才走不到一天的時間怎麼可能抵達海拔兩千多公尺的小鬼湖?為了出田野,向亮是有細讀附近資料的。
向亮下意識的反駁讓知臣又怒火攻心。
「不可能?什麼叫不可能?你是在質疑我的工作能力?」知臣陰陰地說著,一路累積下來的情緒化做話語後一發不可收拾。
「小鬼湖是魯凱族的聖湖,在這裡紅跟黑
是
,會觸怒湖主,觸犯
忌者會發狂致死,隨時準備進山所以我一直穿著白
。」
知臣又用力扯了一下向亮的外套,手被向亮打掉。向亮終於知道幾天下來知臣堅持一身白的原因,也明白知臣叫他換衣服的理由。
說不慌是騙人的。
「但我沒事。只是傳說。」向亮故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