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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笙詫異,卻看到真嵐已經回過頭來,對著她微微一笑。那個笑容又是朗乾淨一如平
,將她心頭的陰雲驅散:“不要怕啊,小丫頭。你戴著皇天、好好學一些防身的術法就好,你一定能解開四個封印的。”
“我才不怕。”那笙咬著牙抬起眉頭,看著真嵐“別以為我怕了——那笙答應別人的,還從來沒有作不到的!”真嵐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額髮,笑了:“真要謝皇天選了你。”另一邊的西京,卻是和慕容修低語了許久,兩人的臉
都是凝重的。
“看來我是無法親自送你去葉城了,不然給反而會害了你。要知道目下整個滄帝國會開始追殺我和那笙一行。”兩人在這個間隙裡分析了目下的形勢,西京沉
許久,終究說了一句“想不到我居然不能實現對紅珊的諾言。”看到劍客鬱鬱不樂的神情,年輕商人反而安
:“前輩不用為我擔心…”
“西京大人不要擔心,如果澤之國境內、我可以託人一路護送慕容公子。”一邊開口的,卻是風華絕代的賭坊老闆娘。家業一夕間破敗如此,如意夫人卻毫不驚慌,慢慢開口:“我在此地多年,好歹也有些人脈,要護送一個人並不難。”
“如此…多謝了。”西京愣了愣,看到老闆娘認真的神,脫口。
“不必謝。慕容公子是紅珊的孩子,也是我們鮫人一族的後代,該當出手相助,”如意夫人抬手掠了掠鬢髮,笑了笑“而且…如今我們鮫人和空桑人之間、也該相互扶持,不好讓西京將軍為難。”她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解開,將一面晶瑩的玉牌拿在手裡輕輕摩撫。
上面,刻著雙頭金翅鳥的令牌——滄帝國十巫賦予領地總督的最高權柄象徵。這個情人的饋贈她保留了多年,未曾輕易動用。
“這面雙頭金翅鳥的令牌,就讓慕容公子隨身帶著吧…”如意夫人垂下頭,看了手中那面溫潤的玉牌半,終於收回了戀戀不捨的目光,道“為了海國,紅珊當年戰敗被擒,受了多少苦楚,才遇到了你父親——如今天見可憐,讓我遇到她的孩子。”輕輕嘆息,如意夫人終究狠下心,將那面含義深長的玉牌遞給一邊的年輕商人。
“啪”忽然間憑空一聲輕響,彷彿無形力量驀然捲來,那面玉牌從慕容修指間跳起。眾人大驚,西京按劍回頭,看到坐在角落榻邊的傀儡師面無表情地抬手一招,將那一面令符收入了手心。
“少主?”如意夫人詫異,有些結巴地問“怎、怎麼?少主不同意麼?”
“不同意。”蘇摩收起手,冷冷道“這個東西,不能給中州人。”
“是…是。”沒有料到少主會這樣斬釘截鐵地反對,如意夫人愣了一下,卻只是無奈地低頭服從,依然低聲分辯“但慕容公子他是紅珊的…”
“紅珊是紅珊,他是他。”不等如意夫人說完,蘇摩驀然出言打斷,傀儡師的眼睛依然是茫然冰冷的,嘴角忽然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一個走南闖北的男人,還要靠前人餘蔭庇護,算是什麼東西。”那樣鋒銳惡意的話,彷彿刀般割過慕容修的心。
年輕珠寶商人驀然抬起眼睛,盯了這個傀儡師一眼,彷彿要把這個說出這樣冷嘲的人的模樣記住。然而慕容修的眼睛裡卻沒有絲毫不悅,反而按住了湧起怒意的西京,只是對著蘇摩淡淡道:“教訓的是——原來閣下畢生都未曾受人半點恩惠,佩服。”蘇摩冷笑,本來開口就要說,陡然間彷彿想起一個人,心裡便被什麼狠狠咬了一口,忽然間閉口不言,臉轉為蒼白。
雖然是沉默,可那樣凝聚起的殺意讓室內幾個高手都悚然動容。那一邊真嵐已經顧不得捧著書卷看的那笙,立刻回身,有意無意地攔在雙方之間,笑:“鮫人也會鬧內訌?這個慕容小兄弟可算是你們自己人吧?”
“呵,”忽然間,蘇摩身上的殺意淡了下去,卻是冷笑著,輕聲吐出兩個字“雜種。”那樣的兩個字,讓所有人都變。
——雲荒上幾千年來都畜養著鮫人,作為奴隸。而無論空桑人、還是現在的滄帝國,都很少有鮫人生下的混血孩子。畜養奴隸的主人們雖然耽於縱慾享樂、卻從骨子裡認為讓鮫人延續血脈是極端可恥的事情,因此很多胎兒在剛成形的時候便被殺死在母親身體裡;而另一方面,即使鮫人內部、對於這種被凌
而生下的半人孩子,也視為恥辱的印記、並不善待,以“雜種”稱之。
那是不被任何種族接納的代稱——而這個中州來的珠寶商卻不曾瞭解這樣稱呼背後錯綜複雜的含義,聽得那兩個字、只是按照中州的字面理解,怒意發。
雖然知道傀儡師脾氣詭異陰梟,然而真嵐實在沒有想到蘇摩會莫名其妙的為難慕容修。雖然慕容修和空桑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卻是那笙的朋友,他還是需要回護於他,只好開口試圖緩和氣氛:“這麼說可就不——”
“先別說,”蘇摩冷笑,再度打斷了別人的話,眼角帶著說不出的刻毒“你不也是?”——帝王之血本該由空桑皇室男子和白族王族女子延續,才算嫡系,而真嵐之母來自北方砂之國、身份卑下,甚至不是空桑一族,那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