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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隼!”耳邊忽然聽到了炎汐的聲音,鎮靜如他、聲音也有一絲顫抖“糟糕,被他們發現了!”風隼是什麼?就是這種翅膀直直的大鳥?
那笙來不及問,忽然間聽到耳邊響起了刺耳風雨聲,驟然落下。
忽然間天翻地轉。炎汐護著她一路急滾、避開了從風隼上如雨落的勁弩,然而畢竟重傷在身、動作遠不如平
迅速,還未滾下路基、左肩猛然一陣劇痛。
同一時間,那笙也因為右肩的刺痛而脫口驚呼。從風隼上凌空落的勁弩、居然穿透了炎汐的肩骨、刺入那笙的肩頭!
那是多麼可怕的機械力。
風吹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炎汐抬起頭,看到方才發起進攻的風隼在出一輪勁弩後、再度拉起,掠上了半空,而另外一隻盤旋著警戒的風隼立刻俯衝了下來,起落之間、居然配合得天衣無縫。
“別擔心,沒有毒!——還好來的不是雲煥。”在進攻間隙中,炎汐迅速拔出了箭頭帶血的劍,急急囑咐“你快趴在草叢裡逃開,我大約能攔住它們半個時辰…你要快逃!去如意賭坊!”不等那笙說話,炎汐一把將她遠遠推開,自己從草叢裡站了起來,反手從背後拔出佩劍,面對著那一架呼嘯而來的風隼。
勁風吹得長草貼地,鮫人戰士一頭深藍的長髮飛舞,提劍
向如雨而落的飛弩。
炎汐身形掠起、揮劍劃出一道弧光,齊齊截落那些如雨落下的呼嘯的勁弩,劍光到處、那些勁弩紛紛被截斷。然而那些機械力發出的勁弩力道驚人,藉著凌空下擊之力、更是可怖。他的劍每截斷一支飛弩,臂骨便震得痛入骨,牽動背後傷口,彷彿全身都要碎裂。
“走,走啊!”瞥見那笙跌倒在長草中,猶自怔怔地看他,炎汐急怒加,大喝,聲音未落手中光芒一閃,原來佩劍經不起這樣大的力道,居然被一支飛弩震得寸寸斷裂!
他被巨大的衝力擊得後退,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跌落地面,背後的傷口完全裂開了,血浸透了衣衫。
此時那隻風隼空了飛弩,再度掠起,飛去。
趁著那樣的間隙,炎汐回首,對著那笙大喝:“快走!別過來!滾!”疾風吹得那笙睜不開眼睛,然而她反而在草叢中向著炎汐的方向爬過來,緊緊咬著牙,看著頭頂面壓下的巨大的機械飛鳥,臉上有一種憎惡和不甘——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讓她走?她就只有逃跑的命麼?炎汐分明已經重傷,還要他捨命保著自己?
何況,即使炎汐死戰,她也未必能逃得過風隼的追擊。
那笙跌跌撞撞手足並用地爬到了炎汐身旁,卻被他踹開。她被踢得退開了一步,然而踉蹌著站了起來,擋在前面,對著面呼嘯而來的風隼,張開了雙手。
螳臂當車是什麼覺?
當此刻她看到做夢都沒見過的可怕的東西壓頂而來、而自己和同伴只有血之軀時,那笙恍然覺得自己就是那隻被車輪碾得粉碎的螳螂。
她沒有力量,但是至少她有那樣的勇氣。滿天的勁弩呼嘯而來,箭還未到、她的臉已經被勁風刺得生疼。她閉上了眼睛,張開了雙手去接那些透體而過的勁弩。要是她有力量攔住那些箭就好了,要是她有足夠的力量讓它們停下來就好了…
“借你力量,你會滿足我的願望嗎?”忽然間,心底一個聲音忽然發問——宛如那一雪峰上斷手的出聲方式。
勁弩呼嘯著近她的肌膚,炎汐掙扎著探手,拉住了她的腳踝,想把她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