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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側耳傾聽二孃細碎的腳步聲漸遠,終至消失,孫月耐不住滿腔的好奇心思,略略起身正
一控究竟,未料她才一抬頭,正好不偏不倚地撞進鄭子禹耐人尋味的探索目光中。
“呀——”孫月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得失去了重心,整個身子正順勢地向後傾去…
她在有準備栽跟斗的心理下緊閉雙眼,卻只覺她的身子彷彿定在了半空中——原來,一隻強壯的手臂驀然將她攔
扶住,及時免去了她的摔疼之苦。
孫月睜開雙限,直勾勾瞅著他的眼神有著震驚、
謝、好奇和…尊敬?望著她靈動的眸子,鄭子禹內心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悸動。
鄭子禹突如其來出現在孫月的面前,帶給她不小的震驚,加上偷窺被當場抓到的罪惡
,教她像是舌頭突然打了結似的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而且天知道,連在身旁平
最愛喳呼的婢女小蘭,此時竟彷彿變成個啞巴似的,完至不敢吭聲,更遑論要替自個兒的主子說話,甚至是出頭了。
所以說,有什麼樣的侍女就有什麼樣的主子,道理則是在此。這是鄭子禹對於這對主僕的第一個印象。
被兩個小女子呆呆盯個沒完的鄭子禹,心中有些啼笑皆非地將臂彎中的人兒輕輕扶正,然後沉沉開口——“偷聽是身為姑娘家該有的行為?”他的口氣有著不容忽視的威脅與咄咄人的氣勢。
“我…我只是慕名前來,想看看你本人的盧山真面目嘛!”孫月照實說。
除非必要,否則說謊一向不是她的習慣:“我看到你拒絕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秀——”小蘭扯了扯孫月的袖擺,提醒她的主子要保持應有的矜持。
孫月不理會小蘭的暗示,既然認定了眼前的男子是個正人君子,她就沒有那麼許多顧忌了。
“其實我也不是有心偷看二孃她和情人幽會的情形,誰叫你待在城裡的次數這麼少,想認識你這號人物還真不容易呢!而小蘭她告訴我,二孃和你約在這兒見面,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嘍!”孫月非但面無慚
,還一臉笑
。
“秀——”小蘭又扯了扯主子的衣袖,眼睛忍不住偷瞧了鄭子禹沒放鬆過的臉部線條。
鄭子禹端詳著眼前這名奇特的女子,被她率的言行舉止給
惑了。
她不該是如此的‘外向’——就一個千金秀而言。
←他一直沉默不語,孫月倒也不以為忤,擺出豪氣干雲的姿態,雙手用力地拍拍他的
膛。
“我想你大概是個惜言如金的人,不過不打緊,你這個朋友我是定了。”她很義氣地說完,才想起還未自我介紹:“我叫孫
月,記住喔!”語畢還逕自握了鄭子禹為她這些舉動而呆愣,然後也呆呆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沒有阻攔她的離去。令他深思不已的是,她眸中全然的信任和敬重,這是在他二十八年的歲月中,從未有過的
受。
他的出身,一直是個謎——一個卑賤的謎,雖然這個謎底他自己早已從義父不經意的言詞和神情中猜測出泰半事實,即使未經證實,但種種的傳言卻在他童年烙下了無法抹滅的傷痕,包括被人歧視、欺侮、辱罵、折磨、嘲笑…各種不堪的待遇。也許正因為如此,早滄涼的心境下使他的個
益加狂放不羈;在行為舉止間卻是嚴謹自律非常。
鄭允是他的義父,所以他跟著姓鄭,遠祈是他的本名,原本他們父子倆生活非常困頓,在暴政之下顛沛離,後來因為鉅龍城的城主孫定山願意收留他們,他們養父子這才安定了下來。那年他七歲,年紀雖小卻已懂事,養父對他視如己出,城主的收留和栽培他習武之恩,這就是他為什麼會一直為鉅龍城效命的原因。
而長久以來,他清楚女人對他的崇拜和戀多是來自他的外表、本事以及表現,若非如此,有誰會多看他一眼?從小他就深諳人情冷暖的現實,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以純然平等的眼光看待他,更別說是尊敬了!但這個叫孫
月的小女子,儼然是個千金大秀,撇開她的身分不說,那雙澄澈的明眸裡有著不同一般世俗的看法——她尊敬他,是因為他的人格與作剛,不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