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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時剛過,客棧內悄然無聲,留宿者大抵沉在夢鄉,入眠已深。
鄭遠祈在臥鋪上盤腿而坐,雙目閉起,是為假寐。
即使是在休息之中,聰的聽覺依舊銳利,所以當有人無聲無息地接近他的門口,他立即睜開雙眼。
才睜開,他已辨出來者為顏如玉,神情倏然攏上陰肅之。
縱使在千年之後,對他一見鍾情進而投懷送抱的女子仍是大有人在,他真是既習慣又厭煩!
“顏姑娘,請回吧!若有事,也請明早再說。”他在她尚未叩門時,禮貌而疏遠地斥退她。
站在門外的顏如玉驚詫地瞪視門檻,不敢置信的:“你怎麼——”
“區區本事,不足掛齒!”
“既然明白小女子的一番心意,何不…”
“承蒙姑娘厚愛,請恕在下無福消受!”鄭遠祈冷淡地打斷她的表白。
“白姑娘雖是如玉的救命恩人,但如玉實在看不慣白姑娘冷傲的面孔——”顏如玉自做聰明地說著,以為提及鄭遠祈的痛處,自己就會被接受。
“以公子的本事條件,不怕無紅粉知己相伴,公子若不嫌棄如玉,如玉願為公子分憂解勞——”
“顏姑娘,你請回吧!方才說過的話,我不想再重複。”畢竟修在千年的道行,鄭遠祈耐心十足。
“公子何必執意鍾情於白姑娘呢?天涯何處無芳草,大可不必只單戀那株不解風情的花而自尋煩惱,不是嗎?”
“顏姑娘既是明眼人,就更該識趣的知難而退。”他聲音依舊冷淡:“明知不可為而為,豈不愚昧?”
“難道公子受盡白姑娘的冷落是為明智之舉?”顏如玉仍不肯善罷干休。
未料,鄭遠祈施展幻化之術,早已遁入白玉瑕房內了。所以,回答她的,是一片靜默。
他並不是因為躲避顏如玉的糾纏遁走,而是因覺到心愛的女子有異樣的狀況才離開的。
得不到任何的回應,顏如玉的久候終化成不耐,只得惱羞成怒,心有不甘地作罷回房去。
夢魘又出了——一名靈豔絕俗的年輕女子一身鳳冠霞帔,神悲悽地緊握匕首,然後毅然決然地將刀尖刺入心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