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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是来自靠近东海、南海一带的八闽,山东的人氏。
都是父母不详的,或是无确实地点可以查证的。
他们本来的“职业”专长则是苦工,跑江湖卖艺,乞儿。
都是无法寻究底的。
他们的年纪,最大的已近五十岁,最小的也近四十岁。
也即是说,他们入堡时,已是二十多岁左右。
请求入堡服役的理由是无所依靠,愿为仆役。
引介入都是“煞相”雷定远。
他们都是拿着雷定远的字条来堡,由钱易之依“例行公事”问过身世后列入堡中花名册。
黄逸公逐一看过,道:“易之兄,敝师兄对此七人有无问过什么话,或注意过?”钱易之摇头道:“金堡主是个外刚内和的人,霹雳子菩萨心肠,对付下人,一视同仁,只说过这七人怎么这样矮?还说过雷定远喜
引进这些畸形的人,真亏他有这份兴趣。”金紫凤凄然道:“爹就是这样信任别人。”她眼红了。
钱易之忙道:“逸公,且放过一边,我来讲维正老弟的事。”黄逸公知道他是避免在金紫凤面前谈起乃父及雷定远的往事,有意岔开话题,点头道:“凡事在末明事实真相前,不能轻下断语,我只想知道他们七人是怎样被发现有武功的?”钱易之想了一下,道:“他们七人先后在我面前,只表示知拳脚,当时我曾经叫他们各把最拿手的抖
一下,结果,他们有的对少林外家马步拳法有几分火候,北派谭腿与鹰爪力也有二三分功力。如果不是身材矮小,换了是彪形大汉的话,大可做一般人的护院,镖局趟子手式或跑扛湖要拳脚混饭吃的一
人才。”黄逸公道:“他们会不会兵刃?”钱易之摇头道:“我当时问过,都说不会,只有赖大会要一趟地堂刀,火候很差,败着时
,当时我曾指点了一下,以后直到现在,未见他们用过兵刃。”黄逸公道:“记得我由武功山回堡后他们七人已经列名本堡第一等堡丁了,是否系年资与功绩游升上来的?”钱易之点头道:“是的,他们在武功上虽没什么表现,对于
办的各种事务,却都能尽职做好,甚至不在吉冲老弟之下。三年前,金堡主特别在除夕夜吩咐我,说这七个侏儒办事能力不错,叫我提升。本来,他们的俸银是逐年增加的,自三年前起,正式与吉冲老弟等一样了,他们做事也特别卖力。”黄逸公道:“他们开始时做些什么事?以后到我未回堡前又做些什么事?”钱易之道:“初来时,当然是以家丁待遇,专做一些
活;后来,由内面吩咐下来,叫赖大等到‘百珍园’去,由吉冲老弟主持;后来,郭七绝来了,金堡主叫回吉冲老弟,请郭老头去。当时,郭老头的底细,只有金堡主与我知道,讨这份差事,也是郭老头自己请求的。
老头到了那边不久,就发酒疯,把赖大等打得头青颧肿。我曾问过郭老头,郭老头说这班矮子很讨厌,喜向他问这问那,问的尽是江湖间各门派的事…”黄逸公“唔”了一声:“原来如此,郭老头是嫌他们多嘴,恐尚不止此!”钱易之道:“我当时也觉得可疑,却以为郭老头因自己避祸来此,需要耳
清静,他又是一派掌门人身份。他既然不
意赖大等,经我向金堡主请示,金堡主只说了一句:叫他们回堡,另做其他的事就
待过去。现在想来,说不定郭老头对这七个侏儒已经有了什么疑心?
却说不出口,就打马虎眼…”黄逸公叹了一口气,道:“郭老头是大好人,只是遭遇惨,个也怪了一些…”金紫凤想起郭老头舍命救她于“三绝帮”地牢之内的往事,不
泪涔涔道:“郭老,是好人,风儿想念他,不会忘记他…”黄逸公点头道:“凤儿,过去的事不必多想,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就是,逢时过节,多给他烧几支香,奠几杯酒就是。”金紫凤拭泪道:“凤儿会做的…”黄逸公沉
了一下,道:“这七个人,显然是与‘内面’有关,咳咳,不提也罢!”
“内面”者,当然主持以前的“金汤堡”最得宠的金紫凤生母,黄氏妇是也。
钱易之道:“自从七人由百珍园调回后,黄氏就常常借故‘整’郭老头。还好郭老头一个人能够把一座百果园得头头是道,黄氏每次派丫头去要这要那,都供应无缺,真难为他了!”黄逸公一递眼
,道:“且等志中回来后再说吧!维正怎样?你不是说他快回来了!”一旁的金紫风,因钱易之提到乃母,她就想到乃母不齿于人的往事,好不羞窘,她当然以有这样的母亲引为奇
大辱。
可是,母女天,黄氏到底是她的生身之母,她心中说多难受就多难受,正尴尬得无地自容之时,想
身又走不开之际,一听到黄逸公提到辛维正,忙道:“维正师哥,他怎样?”钱易之也自知失言,为了七十株儒的事,一再揭过去疮疤;如不说,又词不达意。黄逸公既已表示明白了,忙转口道:“几乎忘了维正老弟,我却为七个矮子伤脑筋呢…”黄逸公道:“这也是老弟惟一专长,负责尽心之处,微风起于萍末,大祸伏于无形,能处处小心,才无错误!我也是最近才彻悟此理。”钱易之窘然道:“如非逸老提起,我也会再‘痴’下去,十几年啦!真是处事不易!”金紫凤道:“好了,那七个矮子,再坏,也不过是矮子肚内疙瘩多罢了,作不了什么怪的,我只问维正师哥…”钱易之忙道:“我说,我说!”接着,他把派去暗中保护辛维正上官衙的堡丁不断报来的经过有条理地叙述着…
口口口在岳府的公堂上。
岳知府端坐如仪,当衙役把“杀官重犯”辛维正解到时,如此大案,例必清场,不容百姓听讯。
可是,也许因为辛维正来自“金汤堡”与一般人不同,也可能是官方认为杀害朝廷命官乃“叛逆”大案,有意立威,大开公堂,只命衙役划地为界,摆出了“肃静”的铁牌,保持了公堂的一定范围,在界限之外,准百姓听讯。
因此,公堂外廊,人头拥挤,有水不通、人
为患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