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正庆同源终同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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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不敢犹疑地连忙说道:“不不,晚辈真的是在想…在想…七尉中的‘笔’:掌’两尉,不知都是何等样人?”老人微意外道:“你小子怎会忽然问起这个来?”辛维正道:“晚辈问这个,不过是一时之好奇而已。昨天,那位煞相之子,曾向晚辈打听这两人这次庐山之会有无到场,晚辈问他找这两人何事,小子笑而未答,一脸诡秘意味,致使晚辈心中总有不释,不知那位煞相之子,要找这两人,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老人沉着点点头道:“唔,看样子八成是…”辛维正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怎么样?前辈知道姓雷的那小子,他找这两人的用心?”老人哼了哼,说道:“除了夺取尉字封号,该不会为别的!”辛维正听得一愣道:“夺取笔、掌两尉的‘封号’?为什么?”老人冷冷道:“什么也不为!三王已死,爵秩无改;要想名登两榜,惟有出之夺取一途!”辛维正若有所悟道:”是了,他们表兄妹,这次约定庐山见面,大概就是为了这档事。”老人冷冷接着道:“姓雷的那小子,要想登榜扬名,尚属无可厚非,因为他毕竟是个男孩子。至于金汤堡,金家那丫头,一个女孩儿家,竟也跟着她这位恶表兄后面起哄,实在该打股之至!”辛维正忖道:“这种话大概也只有你这位糊涂伯才敢说吧!”心中想着,一面问道:“笔掌两尉,为人如何?”老人举起葫芦,摇了摇,又闻了闻,骨嘟一声咽下一口口水,本来想喝,结果盖子打开又盖上,显然是由于余酒已然不多之故。

他抬起头来,眯跟问道:“你说什么?”辛维正不由暗笑:,都像这样,庶几无差。

当下无可奈何,只好将问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人偏脸想了一下道:“笔掌两尉,好像一个叫做‘朱家椽’,一个叫做‘邱蓬飞’,老夫没有见过,只听说两人品德似乎还可以。”

“两人与这对表兄妹,过去有无什么过节?”老人摇摇头,辛维正皱眉接着道:“七尉之排号,以前好像是‘笔鞭掌铜屠恶’,如今‘鞭铜’换了‘刀剑’,便该是‘笔剑掌刀屠恶’晚辈对两榜人物,除封号外,所知有限,如果望文生义,仅就字面看,笔、掌两尉该不是‘七尉’中最坏的两位吧?”老人一咦道:“老夫刚刚不是说过两人品德还可以么?七尉中当然有坏蛋,不过坏的是后半段的屠、恶、!”辛维正道:“那么”老人接着道:“但若站在那一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女娃儿方面讲,他们挑中笔掌两尉,可说并没有错!”辛维正道:“因为这两尉之武功,为七尉之冠?”老人哼道:“鬼猜鬼心事,自然错不了!

”辛维正一笑截口道:“我知道您老底下要说什么。”老人自是不信,瞪眼道:“要说什么?”辛维正笑道:“晚辈自信能猜得中。”老人瞪眼叫道:“猜呀!”

“但晚辈却希望猜不中。”老人眼珠转了转,猛然一拍桌子骂道:“浑蛋!”辛维正点头笑道:“对了,就是这两个字!”老人双手把着桌角道:“好小子,你小子可是自以为无人教训得了?”辛维正端坐如故,头一摆.笑道:“本小子从未这样说过。不过,纵使有人想教训于本小子,相信也决不会是您老就是了?”老人板着面孔道:“何以见得?”辛维正缓缓含笑道:“因为晚辈认为您老一定不希望晚辈以后逢人便说:在下辛维正,说来惭愧,前跟那位糊涂伯动手时…”老人怒叫道:“住口!”辛维正扬脸笑道:“怎么啦?”老人恨恨骂道:“皮厚!”辛维正笑道:“而这,正是您老的弱点所在!”老人两眼一翻道:“你”辛维正手一摇道:“慢来,这一声皮厚,晚辈绝无璧还之意,晚辈的意思是说:前辈什么都不怕,但对皮厚之人,却显然一点办法没有。如果前辈认为晚辈比喻不当,那么,即请说明一下,您老先前为什么要放走那名男?”老人哼了一声道:“投有理由,牙痛!”辛维正一愣道:“怎么说?”老人起眼皮道:“不相信?”辛维正耸肩道:“不是不相信,而是投有听懂!”老人背着店门,伏身绕过桌角,手捋须梢,下巴一送,伸长脖子道:“不信请看”辛维正眨眼道:“看哪里?”老人低声道:“看这里!”说着,手一拉,嘴上那部白胡子,竟告应手拉大半边!

辛维正瞪目失声道:“原来是你?”妙手神偷迅速将拉起的胡须按回原位,低低一咳,悄声道:“喂,喂,老弟,姓高的年才五十有五,正是人生活得最带劲的时候,可否拜托你老弟,稍微嚷轻一点?”辛维正呆在那里,意外得半晌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神偷挤挤眼角,又咳了一下,得意地扬声接着道:“老夫说牙痛…咳…现在懂了没有?要不然,嘿嘿,会有他姓杨的一条命在?想也别想!”辛维正缓缓转过脸来,点头道:“是的,前辈牙疾会厉害到如此地步,实非晚辈始料所及。”神偷甚是高兴,大声接着道:“可不是,否则,嘿”辛维正合上眼皮,深深叹了口气道:“唉!真是岁月不饶人,晚辈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前辈如今口竟只剩得上下两对犬齿了!”神偷为之气结,眼球好一阵翻滚,这才挫牙低骂道:“你注意了,小子!姓高的能有两对犬齿,已算不错,只怕你小子连两对犬齿也将保不住,那时候才叫够可怜哩!”辛维正睁开眼皮,微微一笑道:“喂,请前辈保持一点风度好不好?晚辈为求真嘛,你怎不肯糊涂一些?”神偷起身踢开凳子,恨恨骂道:“的,看你臭小子下次再出皮漏时,还有谁救你!”说着,-声嘿,转身便向店外走去。

辛维正慌了,连忙追出高声叫道:“前辈慢走!”神偷头也不回,脚底愈走愈快,遥遥传来一阵冷笑道:“来吧,小子,寒练四九暑练三伏!年纪轻轻的,别光落着一张嘴巴,有种就陪老汉试试腿劲!”辛维正审度神健身法,自信要追上这位妙手卿,尚不算一件为难事。不过,他不比两位师兄,他知道,至少在目前,还不是他出风头的时候,于是,他一边以普通速度向前追,一边提高声音叫道:“用不着,晚辈只消一句话,便能使您老马上停下来!”神偷去势一顿,霍地收步转身道:“说来听听看!”辛维正加紧数步,赶上去忍笑道:“抱歉得很,这是晚辈最后的一件法宝,非遇必要,恕不轻易使用。”神偷嘿嘿冷笑道:“老汉认为你小子最好当做已遇必要,趁早使出来”辛维正抢着说道:“这问题不妨稍缓一时再谈。现在,晚辈首先要说的,便是您这一手易容秘术,实在令人五体投地,居然连五爵中人物,都给蒙了过去,绝不是晚辈胡恭维,您这一手,真不简单,太不简单了!”神偷哼了哼道:“少拍马,高某人素来不吃这一套!”脸一扬,转身继续向前走去,不过脚下业已不如先前快速。

辛维正紧随不舍,一路从容接下去道:“据家师言:易容一道,迨为武林人必修课业之一。故武林人多易容术,说来并不稀奇,不过,就晚辈所知,武林有史以来,再高明的易容大家,也似乎仅能就一个人的口、耳、鼻、舌、发、肤、音腔,以及举止习惯等,加以仿效或掩饰,却迄未听说眼球亦可使之改变形态的。”神偷扬着脸,一声不响,前行如故。辛维正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可是,现在看吧:前辈的一双眼神,本来朗如晓星寒,如今竟一变而成血丝布。别的不说,仅凭这一手,也就足够‘傲视将相’,而‘震惊公侯’的了!”神偷冷冷一哼道:“这番话,除表示你小子多少还有点见识外,老夫实在想不出它有多大意义!”辛维正一怔,暗暗纳罕,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妙手卿,照说不该是为了几句玩笑话,便会翻脸的人物。可是,他现在费尽舌,却依然收效甚微;路无尽头,话则有说完的时候,他又怎能像这样,永无休无止的巴结下去呢?

啊,不辛维正星目一转,忽然笑道:“晚辈知道,对于晚辈这些无甚意义之言,前辈也许非常乐意继续听下去,不过,那样一来,势必要耽误到您老某项重要的约会。我看还是这样吧,您老不妨先行请便,明天咱们在水修再见面,如何?”神偷突又止步转过身来道:“小子,你知不知道,像你这么大点年纪,如果处处透着小聪明,将来一定讨不着好媳妇儿…”辛维正侧脸笑道:“经验谈?”神偷一顿足道:“明天未申之,在永修驻仙楼,再跟你小子算总账!”语毕,顺着官道,疾行如飞而去!

辛维正哈哈大笑!他猜的一点不错,此老果然有事在身,前此借故作而起,不过是想走得自然一点没想到口中说着不是这一套,结果竟连一个重要约会都差点给耽误了!

而在辛维正本身方面,刚才那番话中,也并非尽属阿谀之词。

的的确确,就他所知,一个人易容术再,也无法在眼仁上加上一道道看上去极为自然的红线。

神偷用的是什么方法呢?辛维正觉得,为今后行走江湖方便计,实在大有一学之必要。

经过男杨若善这一次的教训,现在,辛维正谨慎多了。现在,他告诉自己:除非对方是人,或经自己证实足堪信任,他决定将自卫藩篱高高张起。

一个人只有一条命,死不足惜,使命未成,如何对得起盼望于深山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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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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