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正庆同源终同脉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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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分,辛维正来到德安城外。他问清由德安到永修,不过三十多里路,便放心地在城外歇下来。

因为,明天尚有大半天时间可用来赶路,别说一个三十里,就是三个三十里,也不算一回事。

辛维正决定宿城外,原意是鉴于城中人多品杂,动不动可能又会惹上麻烦。

他却不知道,人多晶杂,其实也有它的好处。男不敢在庐山脚下当着煞相之子对他下手,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别人因怀璧而获罪,你得来难道就会太平?

公侯伯子男,将相卿尉、八派、三帮、四门、六异,一级一级,人上有人。在今天这种风雷隐动、山雨来的局势下,一个人走在路上.将永远料不着,前面可能碰到的是谁?

身后是否有谁正在暗中跟踪着?

像这样,你猜我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反而会生出一种制衡牵制作用。

以辛维正之浅于世故,以及毫无江湖阅历可言,当然一时还不会想得这么深远。就在辛维正用完干粮,就林边小溪中洗净手脸,在一排桑树下躺倒之同时,城中,一家小客栈里,有师徒二人,正在作如下之低声问答。

先是师父在听完一阵密报后发问:“投有看错?”徒弟坚定地回答道:“不会错!他们是在鸟石附近分的手,老的先走了,小家伙则歇在城外,看样子是不会再去别处的了。”师父又问道:“有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徒弟着手道:“师父代过:说那老家伙完全是装糊涂,手段狠辣之至,虽然化了装,也不可跟得太近,所以弟子一直离得远远的,只看到老少两个走走停停,指指划划,有说有笑,之后,没有多久,便分开了。”师父点点头,沉不语。

徒弟悄声提醒师父道:“师父…不是说…这老少两人一落单便下手的么?怎么您老…现在又…又犹疑起来了呢?”师父缓缓摇头道:“这样不妥。”徒弟似甚惑然道:“有何不妥?”师父思索着说道:“那小子身上那瓶唐丹一旦失去,老家伙找不出其他涉嫌人物,准会怀疑到为师头上来,四伯声气互通,常相来往,不似我辈十三男一盘散沙,到时候,四个老家伙万一动了真火,公侯二老都难承当,为了一瓶唐丹,未免太不合算。”徒弟失望地道:“那只有放弃了?”师父摇摇头道:“还不一定。”徒弟立又升起希望道:“要不怎办?”师父沉着道:“不论怎么说,有一瓶唐丹在身,对将来争取三王宝藏,总是一项莫大之保障,所以,这瓶唐丹,为师的已是势在必得。只不过,谋取之方式,务须慎重斟酌,什么人都惹得起,惟独四伯这几个老家伙,不是闹着玩的。”徒弟忽然说道:“弟子有一良策,不知是否可行?”师父点头道:“说说看!”徒弟凑至师父耳边,不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做师父的听得连连点头,面有喜道:“有见地,有见地,好,好,那么,你就马上再去看住那小子,为师的这就出去一趟,什么时候这瓶唐丹为别人夺去,咱们师徒就什么时候下手,混水摸鱼,最妙不过,这样可以不负任何责任…”口口口第二天,辛维正由德安再向永修进发。

他在上路时,只有一个人,走不到三五里,身后人马杂,忽然跟来一大群。辛维正暗暗奇怪:庐山之会早散了,这些人应该各奔前程才对,怎么走呀走的,又聚在一起了?

只眨眼工夫,辛维正便又像昨天一样,给淹没在一片人中。

所不同的是:昨天,人打在身边涌过,涨得快,而今天,那一片人,汹汹而来,但一到他身边,便打起盘旋来了。

他快,人快,他慢,人慢…

辛维正由心头坦然,浑然不觉危机四伏,势如群虎之竟扑一羊;且尚在想:这样还像话些,大伙儿走在一起,谈谈说说,和和气气,武林一脉,’万同宗,何必要为了那些浮名虚利,而不断掀起腥风血雨呢?

就他本人而言,他早巳作成决定:只要理清恩师之冤抑,马上回武功山去,为恩师老人家奉养天年,待恩师百年之后,再行f山,量力而行;一切先从自己做起,正正当当做人,正正当当做事;不畏强粱,不图私利,本身有几分力量,便贡献几分。他相信,由小扩大,由近及远,将来,江湖上,只要有一半人能有他这种想法和做法,武林大势,必可因而大为改观!

就在辛维正为一片美丽的远景,悠然陷入沉思之时,四周人中,少数几名领袖人物,眼互递,突然脚步放缓,逐渐落后,慢慢聚到一起。

一名道貌岸然的黑衣老者,首先发话向左右道:“老夫认为这样僵持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一名猫脸汉子,幸灾乐祸地笑笑道:“谁叫粥少僧多…”另一名枣脸汉子厉声接口道:“你这位朋友贵姓?”猫脸汉子淡然反问道:“这与小子身上那瓶唐丹何关?”枣脸汉子厉喝道:“韩庄主德高望重,素为我辈所敬仰,在他老人家话未说完之前,郝某人不希望有人打岔。”猫脸汉子一笑道:“既然你‘迫风刀’郝大侠,这样尊敬我们这位‘云鹤庄主’,为何不干脆身让开去?”枣脸汉子一怔,顿时软了半截,对方猫脸汉子词锋犀利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人家认识他是追风刀郝振纲,他却对斯人一无所知,连姓氏都喊不出,这在江湖上,为大忌之一,已由不得他再嘴强逞能了。

那位云鹤庄主韩独清,这时出是微微一怔,向那猫脸汉子注目问道:“依了你朋友,又当如何?”猫脸汉子双肩一耸道:“依了敝人,既然无法皆大喜,只有先行淘汰一番。这样,便可使最后剩下的三个人拿来公平分配!”云鹤庄主不自动容颔首道:“不失为”为字出口,旋以一声干咳,截断下文;显系突然想起自己在这一群人中的身份,似不便先作如此骨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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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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