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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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你陶片上画的可是允叔的养子郑子禹?”小兰方才匆匆瞄到了一眼,她好奇地问。

“没错。”

“可以让奴才看看吗?”事实上,她想向月秀讨要这画像来收藏。郑子禹人的仪表早已印在她的脑海中,吹她心中一池水,这月秀的绘画之巧妙已是无庸置疑,那画铁定能抓得住他的神韵,更何况,月秀和郑子禹有过单独相处的经验,所以画像绝对是值得期待之作。

月看出小兰强烈渴求的双眸,虽然她没有明说,心中却不觉醋海翻腾,大有变为海难之危机。可她向来对下人和颜悦惯了,也不喜太拘泥于礼数,所以也就没说什么。强抑下不悦,她将陶片平摊在小兰面前。

“评评看,画得如何?”为不使小兰心生疑窦,孙月含糊地解释有此画产生的动机:“人家郑子禹好歹也是救了我,所以我前思后想,决定绘制画像赠他,聊表谢之意。喏!你瞧我画得如何?”她的解释不但将送画的缘由合理化,也拐个弯粉碎了小兰原先的企图心。

“嗯。”心中明显的怅惘与可惜。

“秀真不愧为绘画奇葩!”说起这绘画奇葩的称号,是多年前孙定山偶然瞥见孙月的随兴之作所口而出的赞言,当时还有不少人津津乐道呢!但孙月自己的反应则是平淡得很,丝毫不显得沾沾自喜。她不是谦虚,只因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自己在城内或许真是技高一筹,无人能出其右,但天下之大,高人比比皆是,而自己的区区小成就,并不足挂齿。侍女小兰当然明白主子的心态及想法,但巴结早已成了一种习,她就是擅长拣好听的话来说,倒也从不曾心存恶意来着。

“什么奇不奇葩,那称号省了,我担不起,别老提出来,惹心烦!”孙月不以为意,又道:“就这画平心而论,你认为送出去体面吗?”她怕小兰那谄媚习惯,换别种方式问。

“那是当然!秀,你的画工细致,彩鲜活,又抓对了觉,能不体面吗?”理所当然的语气。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作假。

觉?”再深入探究。

“是啊,秀,那郑子禹冷硬的气质全给你画了出来呢!”小兰说出心底话。

“是吗?”模棱两可的试探,但她听到了想听的回答。

“秀,也许奴才我不懂得品画赏画,自然不会分辨匠气与否,或其它之类的东西,但神韵是骗不了人的,书里的线条细腻,神韵风采更是惟妙惟肖,真极了。”小兰如是说,目光又再度浮现出羞涩难掩的恋慕之情。

月不再赘言,转身就走。

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要一知道有许多女人以慕的心情谈论他,甚至以恋恋不舍的目光追随他,她的心情就久久不能平静下来,那是一种掺杂着愤怒、妒嫉和不是滋味的受。

一直以来都认为情是不能和其他人分享的东西,尤其情更是。或许真是她太贪心,占有太强烈,但她儿也不想改变这个想法。在看惯了父亲视妾如附属品般的现实之后,决定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勇敢追求的念头就更加深蒂固、坚定不移了。如果每个女人想嫁得荣华富贵,过着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就必须忍受永无止境的空虚寂寞并付出无怨无悔的代价,那她情愿嫁给一无所有的平凡男子;茶淡饭也罢,总之,只要能和自己所之人安贫乐道地携手相伴过一生,她都会觉得那是一种幸福。母亲长年独守空闺已是最好的借镜,正室只如何?没错,也许在身分上,娘是备受尊敬,但责任的落实却是相对的,娘为了这个大家族,比妾室辛苦不知几倍,最后却落了个顾影自怜的唏嘘叹,只能将心寄托在女儿身上,但她迟早都是要嫁人的,那娘在忙得一身疲累之后,所能面对的又是什么?闺房冷凄凄的悲哀?生活过得是锦衣玉食,但得不到夫君一丝关注,这又有何幸福可言?所以她宁可驳斥传统观念,不使其加诸于己身,也不愿从原来的牢笼跳至另一个牢笼中,那只是更加突显出自己的愚昧无知罢了。

蠢事还是少做为妙!不是她喜悖逆现下的社会固有习俗,而是成长的环境造就她看清这枷锁可能成就的悲剧。乐天派如她,当然不会任自己往死胡同里跳,她不过是想让自己有所选择罢了——虽说女人有得选择是何等惊世骇俗之事!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娘亲的苦闷她看在眼里、放在心底,够了!她这个做女儿的绝不重蹈娘亲的覆辙!

翻腾的思绪使她不自觉地走着,连经过了房门口仍不见停下脚步。

“秀,秀!你要走去哪儿?不是要回房吗?”小兰在孙月身后唤道。

“嘎?喔…我走过头了。”她回过神,转身瞪着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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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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