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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長慶提着兩面信號旗,小心翼翼的在月台上來回巡視,目光不時溜幾眼月台上的本憲兵,這些
本憲兵是中午到小站的,這在最近幾年小站的
子裏很少見,拉姑太小了,抗聯早跑北邊去了,幾個鬍子也不敢來小站碰國兵。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天空中始終飄着小雨,雨水將贓不拉磯的月台四周清洗了一番,也讓道路上的煤灰偃旗息鼓,以往天空明媚陽光普照時,小站總是灰méngméng的,走一趟,靴子上就沾滿煤灰。
“圖警長,今本人咋來了,啥事呀?”圖警長是滿族,鑲黃旗人,這在滿洲可是皇上的親戚,不過從外形看你絕看不出他是滿人,細高挑,皮膚白,就算穿上那身黑皮,也活像個白面書生。
“誰知道呢,本人的事咱少管,也少打聽,省得給自己招禍。”圖警長壓低嗓門,目光卻滴溜亂轉,有些惶恐。在滿洲
本説是讓中國人自己管自己,憲兵隊只針對反滿抗
的武裝分子,可實際上
本領問遍佈整個滿洲政府,每個部分
據重要xing都配置了數個顧問,就算拉姑小站也有個
本顧問,四十多歲的年齡,整天無所事事,弟兄們還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直到前段時間徵召什麼在鄉軍人才滾蛋。
讓中國人自己管自己,實際就是讓得罪老百姓的事給中國人來幹,憲兵隊一旦出動,那就是大事,不死幾個人不算完。
巴長慶打個寒戰,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十多年前,皇軍來剿匪,從山裏拉出好多屍體,就停在月台上,另外十幾個人被繩子牽着,就在站內那個牆下殺了,那場景讓他作了幾個月惡夢,空氣中的血腥味幾個月不散。
圖警長也不知道憲兵隊怎麼會想起到這個荒郊野地來,作為警長他對整個戰爭形勢還是比較瞭解的,本人在華北大敗,關東軍主力匆忙調回,雲集山海關一線,
本人將能
調的部隊都調到山海關去了,這後方全
給國兵和警堊察,可今天這夥憲兵隊卻突然出現,讓他有些mo不着頭腦。
本人在有條不紊的站崗巡邏,在站外等候上車的民眾早被驅趕遠離,憲兵隊一到便下令小站戒嚴,現在整個小站可以説是水
不通。
“水箱怎麼沒滿?”遠處傳來憲兵隊長咆哮的聲音,巴長慶連忙跑過去解釋,這裏的水是引自五里外的小溪,每天放水兩次,平時都是保存半箱水,這裏停下加水的火車不多,應該夠用。
可這個鬼子卻不聽巴長慶的解釋,將他劈頭蓋臉怒罵一通,然後令他必須立刻加滿。圖警長看着巴長慶匆忙的背影輕輕搖頭,慢慢走到站口警戒的兄弟們身邊,提醒大家小心點,最近本人連吃敗仗,別讓他們把火撒到大夥身上。
“都給老子稍神點,溜子嚴實點,別他孃的在這時候找不痛快。”圖警長邊説邊拿眼睛看着兩邊搭起的路障,四個鬼子架着兩ting機槍,槍口就衝着外面的道路。
“媽拉巴子的,動作快點!還磨蹭啥!”從鐵路盡頭傳來一聲大喝,圖警長抬頭看去,卻是那一連國兵正順着鐵路跑過來,就在堵牆下**,本軍官在那訓話,旁邊的那個翻譯在聲嘶力竭的嚷嚷着。
“蛋,有那能耐,到山海關去呀。”圖警長嘴―撇,哼起了小曲,兩手背在身後,晃晃悠悠的朝站長室走去,剛到門口就被門口站崗的兩個鬼予
住,不管他説什幺,兩個鬼子就是不讓他進去。
“開路!”
“開路!”
“快快地開路!”
“是,是!”圖警長點頭哈的離開了,心裏卻更加鬱悶了。沒走兩步,就看到前面國兵連長吳大
子站在那望着沿月台站崗的
本士兵。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吳大子扭頭見是圖警長便轉身走過來,倆人長期駐守拉姑已經十分
悉,更由於**和駐軍之間本有聯繫,關係相處極好,吳大捧子説話也就不拐彎抹角。
“老圖,這本人不大對呀。”圖警長聞言一愣,抬頭看着吳大捧子,吳大
子眉頭緊鎖,疑慮重重,不是在開玩笑。
“咋啦,兄弟,有啥話直説,別讓老哥我猜來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