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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長慶就算再不靈xing也聞出來味道不對了,他戰戰兢兢伸手去抓電話,刀光一閃,一把匕首就在電話旁,把巴長慶嚇了一跳,手一下就縮回來,翻譯冷冷地掏出槍頂在巴長慶後腦勺。圖警長還沒做什麼,吳大
子條件反
地手就伸向
間,可就這剛一動,那中佐和少佐手上變戲法似地變出兩把槍就頂住他們倆。
“叮!叮!”電話歡騰地叫着,巴長慶、圖警長、吳大子臉sè煞白,這鈴聲一聲一聲地叫,就象閻王的催命聲。
“深兩口氣,穩定下情緒,”翻譯的聲音冰冷,帶着絲絲殺氣,旁邊的少佐卻開口了:“我説樊大當家的,讓他跑兩步,氣
吁吁的。”圖警長渾身一哆嗦,tui肚子一下就軟了,差點就縮到桌子底下,吳大
子還好,依舊強撐着,只是再不敢亂動。電話響了這麼久,沒有人接,説明人在外面,巴長慶的語氣如果太平穩,反倒lu出破綻。於是樊
申
着巴長慶就在原地跑起來,跑了幾圈,才讓他過來接電話:“喂,喂,哪裏?”
“哦,王翻譯您好,您怎麼想起咱這地方了。哦,剛才,我在外面呢,王翻譯,啥事呀?哦,您放心,您放一百個心,煤有的是,咱們這除了煤以外,啥都缺,就煤多了,水也有,晌午剛加滿。哦,吳大子呀,中午還見他和圖老蔫喝酒呢,是,是。”放下電話,巴長慶長長出口氣,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然後對中佐説:“太君,不,長官、老總,”翻譯噗嗤一下笑了:“巴站長別緊張,給你介紹下,也給你們二位介紹下,我們不是小鬼子,我們是華北戰區下屬特種部隊,今天借貴地做點事。”
“是長慶本不敢多話,圖警長依舊渾身發軟,吳大
子到底是軍人,陽剛之氣稍多,率先回過神來。
“不知長官要做什麼?要怎麼對付我們?”宋雲飛神sè沉穩,他沒有回答吳大子,首先問道:“剛才是誰的電話,有什麼事?”
“長官,是憲兵隊王翻譯的電話,他主要是提醒我,從哈爾濱發出的關東軍特別列車,將在兩個小時後在我們這停留,讓我們準備好煤炭和水。”巴長慶很老實,沒敢作任何隱瞞。
“以往這樣的特別列車,憲兵隊來嗎?”宋雲飛問道,這是有點奇怪的地方,有時間打電話,為什麼沒有時間來一趟呢?
巴長慶茫然不知,吳大子這時卻
話道:“憲兵隊的主力已經
調到山海關去了,現在城內的憲兵隊只有五十多人,即便加上國兵也只有七八百人,一般情況下,他們不到山裏來。”宋雲飛點點頭,吳大
子和圖警長這時有八成把握這支國軍就是衝這列特別列車來的。練小森笑了笑:“這下好了,七八百人,就算全來也不夠
牙縫,兩個小時,再等兩個小時吧。喂,你們呢,也別找麻煩,我們把事幹完就走,你們該幹嘛還幹嘛。”吳大
子苦笑下搖搖頭,心説你們拍拍
股走了,這列車不知裝的什麼,讓國軍千里迢迢跑到這窮山溝來,憲兵隊又打來電話,説明這列車的重要xing。丟了這樣重要的列車,你們走了,小鬼子不把氣撒我們身上?這百多號人恐怕都活不下來。
吳大子心裏在打主意,事情一完就拉弟兄們上山,現在只能落草當鬍子了,好在國軍就要打過來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投奔國軍去。
可吳大子沒想到,巴長慶比他還急:“長官,咱國軍啥時候能打過來,這小鬼子禍害咱們十幾年了,咱們盼國軍盼了十多年了。”樊
申冷冷一笑:“媽拉巴子的,一幫孬種,你就不知道拿槍跟鬼子幹,就知道當軟蛋,連點
xing都沒有,給我們東北老爺們丟人。”巴長慶臉一紅,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圖警長討好地笑笑:“是,是,拿槍跟鬼子幹。”
“我也是老東北軍,九一堊八時,弟兄們都想跟鬼子幹,可長官不讓打,我們有什麼辦法?”吳大子卻不服氣地反駁道。
“馬占山、宮長海、馮佔海,他們不照樣在跟鬼子幹?”樊申現在氣勢極高,當年他率部加入義勇軍,跟
本人血戰數場,最終退走熱河,可今天,他殺回來了,與數十萬中國軍隊一塊殺回來了,想起這些,他就百
集。
“媽拉巴子!小鬼子,老子回來了!老子又回來了!”樊申就想衝着這天地,衝着這思念了十多年的白山黑水狂吼!
宋雲飛很瞭解樊申的心情,其實特種部隊內有不少東北籍官兵,這些官兵是七年戰爭中的倖存者,這次空降東北,這些官兵是最積極的。
練小森卻沒心沒肺地笑笑,走到圖警長和吳大子身前,伸手將他們的槍接過來,然後轉身説道:“樊大當家,你老跟我吹,當年在東北咋地咋地,好像多有名似的,鬧得我都想崇拜崇拜您了,你小白龍的旗號打出來了,你看,人家
本沒反應。”樊
申的壯懷ji烈受到
頭一
,xiong中那股jidàng稍稍壓抑,宋雲飛搖搖頭,樊
申笑罵一句:“老子是在遼南,不信,你到遼南去打聽打聽,小白龍樊
申,誰不説聲是條漢子!老子當年和鄧大哥一塊反攻奉天,老子這兒中了小鬼子一槍,差點就被閻王收了。”樊
申指着左肋,神情有些悲苦,那一仗他兩千多兄弟,戰後就剩下三百多人,也是這一仗後,他和鄧鐵梅分手。當年整個遼寧有二十多萬義勇軍,拿着原始的武器與小鬼子拼命,傳唱全國的《義勇軍進行曲》就是為遼寧義勇軍創作的。
“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
“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整個東北七十萬義勇軍,在冰天雪地裏,沒有糧食、沒有服裝、沒有彈藥補給,以血之軀與強大的敵人鏖戰,八個十個換一個,前赴後繼、毫不遲疑。無數優秀的東北兒女就這樣被打死、被凍死、被餓死,他們以他們的生命撐起了中華民族不屈的脊樑。
“哎,別鬧了,過來看看。”宋雲飛見他們又要糾纏下去,立刻叫停。練小森在莊繼華身邊時很老實,到特種部隊後,天xing中的那種活潑便表現出來了,不管哪種場合都敢開口。樊申也是個很四海的人,開始很有些瞧不起練小森這樣的海歸,經常找他面前吹噓自己的光榮歷史;練小森也不甘示弱,拿自己在海外的見識欺負這羣土鱉,倆人只要一
起來,沒有半小時完不了。
要依樊申的脾氣,説不過就要動拳頭,可練小森不行,他的身份太特殊,莊繼華的“侄子”宋雲飛的師侄,關鍵是手底下還很硬,拳腳
擊都不賴,樊
申還不一定搞得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