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轉變一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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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先生,我在貴國訪問時,貴國領導人托洛茨基就曾經把軍隊政治工作視為蘇俄紅軍強大的力量源泉,黃埔軍校也正是在鮑顧問和加倫將軍地指導下建立起來的。”蔣介石冷冷的轉變了稱呼。不過不是中國人的季嘉山卻本不清楚其中的含義。

面對蔣介石的質問,季嘉山依然振振有詞:“托洛茨基是政治領導人。他不是專業的軍事將領。你可以問問羅加覺夫將軍。他在策劃戰爭計劃時,肯定不會把政治工作作為一個條件考慮進去。”強詞奪理。蔣介石在冷笑一下,強壓下心中地怒火,他到季嘉山如此詆譭黃埔軍校肯定有其他目的:“可就算如此,與北方軍隊相比,我們的實力也不弱。廣東目前有五個軍,程潛將軍正在組建第六軍,過一段時間,廣西李宗仁將軍還可以組建一個軍,這樣到七月時,兩廣就可以動員十萬大軍出征。”

“你們大部分軍隊只能算是僱傭軍,這樣的軍隊的戰鬥力很弱,我來中國前曾與格克爾將軍談過,他説吳佩孚將軍的軍隊紀律嚴明,士兵勇敢善戰,是中國最強大的軍隊。”共產國際曾經把吳佩孚作為他們的第一選擇,越飛來中國,第一個找的不是孫中山而是吳佩孚,只是在吳佩拒絕蘇俄和鎮壓二七大罷工後,蘇俄才把目標轉到孫中山地國民黨身上;因此蘇俄有所有關於中國國內各走過來勢力的情報資料。季嘉山在來中國前就曾經讀過這些資料,他對資料中介紹吳佩孚地印象極深。

“格克爾將軍?”蔣介石沒有聽説過,狐疑地問季嘉山。

“哦,他是我國參謀學院院長,以前在中國做過武官。”季嘉山到自己失言了,連忙掩飾。不過在蔣介石的注視下他地神略有些慌張。

儘管心存疑慮,蔣介石還是勉強接受了季嘉山關於格克爾的解釋,他還是忍氣説:“看來他的眼光不好,吳佩孚還是失敗了。”説這話時他卻想起莊繼華在雲橋的論斷,這個格克爾看來還不如莊繼華,只是一個笨蛋。

“不,吳將軍只是暫時挫折,現在他正率領着十四個省的軍隊討伐本帝國主義的走狗張作霖呢。”季嘉山替吳佩孚辯解道。

“那你真應該替他顧問一下。”蔣介石冷冷的説完,怒氣衝衝的離開了,翻譯沒敢原話翻譯,季嘉山的神態告訴大家,他沒有在意。

儘管鮑羅廷還沒走,但季嘉山已經開始繼承了他在廣州的地位,季嘉山由他自己的一套計劃,在他看來蔣介石極力主張北伐的信心是建立黨軍的英勇善戰上,如果能讓蔣介石認識到北方軍地強大。那麼他就不會再提北伐了。

對面山頭上防禦者終於將進攻方趕下山頭,可正在他們趁勝追擊時,從他們的側翼衝出一隊士兵,正面立刻轉退為攻,兩路夾擊下,防禦方陷入混亂中。

蔣介石此刻再也無心觀看演習了,他神情鬱悶的站在那裏呆望着對面,眼中空無一物,任由帶着寒意的山風吹佛。

張治中悄悄靠近蔣介石低聲説:“看來季嘉山不贊成北伐。”蔣介石點點頭又搖搖頭,張治中不知道蔣介石是什麼意思。有些詫異的抬頭看着他。

蔣介石沒有説話,他的心裏卻在反覆想季嘉山説的話。

演習結束後,參加演習的三期學生拖着疲憊的身軀,帶着泥土和灰塵,整齊的排列在演習場上,蔣介石看着眼前數百道堅強地目光,心中百集:“黃埔軍校門前有副對聯,升官發財請往他處,貪生怕死勿入斯門;你們怕死嗎?”九百個喉嚨齊聲高呼:“為革命而死,死得其所!”

“説得好!我們加入黃埔就是來為革命去死的。我們個人的生命,今天死或是明天死,是不知道的。

像第一、二、三各期學生,已死了不少,東江之役,沙基之役,楊劉之役,死了許多同學,我們要是不明白生命的意義。就是為奮鬥而死,也要覺得冤枉。我相信已死的同學都明白我這話,並且都是很快活的,因為我們的生命不是片段的,而是繼續的。”蔣介石停頓片刻,怒火依然在燃燒,他想起惠州城下倒下地將士:“我命口號“打倒帝國主義”、“打倒軍閥”都是總理的。北伐我們是一定要做,這是總理地遺志。也是我們的使命。我們革命軍都是英雄好漢,能耐勞。能耐苦。不怕難,不怕死。打倒我們的敵人,達到我們最後的成功。”

一通後,蔣介石心情略微平復,這才放緩口氣繼續講道:“你們現在雖然畢業了,而實際程度還比不上陸軍中學,不但學術科差得很遠,就是政治思想,黨員責任,也沒有什麼徹底瞭解。…教育目的最大的一點,就是要希望受教育者自己去研究,自己去管理,才有進步,不是硬要靠教育者來監督的,否則結果必定不好。…,大家不要以為改革政治或武裝打仗地時候,才算是革命,須知革命的範圍是很廣的,飲食、起居、言行都在革命範圍之中。…,我們革命革了十幾年,還不能成功,並非我們總理不如列寧,實在我們中國社會與環境太壞,有血的人,亦變成惰了,有志氣的人,竟變成暮氣了,只知自私自利,不能自立自強,簡直變成了一個半死半活的人,被別人壓迫欺侮,也不以為恥辱,毫無血,毫無志氣,這樣革命怎能成功。…。”張治中、嚴重兩人看着演講的蔣介石心中充滿憂慮,季嘉山態度的轉變讓他們也大為驚訝,之前蔣介石曾經告訴他們鮑羅廷是支持北伐的,張治中還參與了北伐計劃地制定,可現在…,怎麼突然就變了。

但蔣介石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他在第二天向軍事委員會提出辭去軍長和衞戍司令地職務,並建議廢除軍長制,平時以師為單位進行訓練,戰時再臨時任命。

衞拿到蔣介石地辭職書到其中有蹊蹺,蔣介石辭軍長還可以理解,可是為何要辭去衞戍司令呢?

“管那麼多幹什麼?”就在汪衞沉凝思索時,陳壁君在旁滿不在乎的説:“你想讓他留就留,想讓他走便走;大不了讓王東城幹。”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蔣介石曾經提出過廢除軍長,只是朱益之(即朱培德)、李任(即李濟深)他們不答應,這次他想帶個頭也是有可能地,只是為何要辭去衞戍司令呢?”汪衞不明白的是這個。

“他書裏怎麼説的?”陳壁君翻着會議通報邊問。

“他説他想專心辦學。”汪衞搖頭,顯然他認為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你説能把王東城(即王懋功)推上中央委員嗎?”陳壁君突然問,汪衞思維一時沒跟上。陳壁君見他愣愣的看着,輕聲一笑:“我是説,如果讓王東城當上中央委員,是不是就夠資格接替衞戍司令了。”汪衞這才明白陳壁君的用意,他略微想想説:“這要問蔣介石了,王東城畢竟是他的部下,他同意,我們就推他上去。”

“幹嘛非要他同意,你才是國民黨主席。”汪衞的軟弱讓陳壁君大為不滿。

“我的夫人,凡事不能太急,文火煲湯,這事得慢慢來;何況蔣介石現在對我的支持很大。”汪衞言下之意是現在沒有必要換人。

陳壁君嘆口氣説:“你呀,真要喝湯時,別湯卻沒了,至少王東城要聽話些。”汪衞略微一怔,想想後説:“明天開會時我問問他,看他是怎麼想的。”可是第二天汪衞沒有在會場見到蔣介石,原來蔣介石以腳有病為由請假了。

腳有病,汪衞莫名其妙,可眼看過兩天就要選中央委員了,汪衞等不起,下午他就匆匆趕到蔣介石的別墅探病。

“足病?”蔣介石患病沒有出席二大讓很多人到意外,一直關注蔣介石的伍朝樞在得到消息後皺眉想了很久突然哈哈大笑,濟遠、李彥國卻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這有何可笑的。

“二位,有門了,他們之間開始內鬥了。”伍朝樞收斂笑容後嚴肅的説。

“雲公何出此言?”濟遠疑惑的問:“汪衞剛支持了那個莊文革的議案,他們之間那有什麼問題。”

“濟遠,這你就不知道了,蔣介石這是在玩袁世凱的把戲。辛亥年清廷要削袁世凱的兵權,不就是説他有足病嗎,後來武昌首義,清廷又要用他了,袁世凱也以足病向清廷要價。蔣介石有什麼足病,昨天才去看了軍校演習,今天就有足病了,他這個病還真的奇怪了。”蔣介石昨天觀看演習的事情這兩人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們才不相信蔣介石真的足病,只是不清楚蔣介石這是什麼意思,伍朝樞的話頓時吹散了兩人眼前的霧,這讓兩人大為興奮。

“雲公,那你看蔣介石這是什麼意思呢?”李彥國問。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之間有矛盾了,這是好事,當浮一大白。”伍朝樞興致的站起來。

“好,不過雲公,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作?”濟遠笑着問。

“什麼都不作,等。”伍朝樞肯定的説:“我們什麼都別作,我們若動,他們就會再度聯手,那我們就再沒機會了,等他們的之間的矛盾積累增大,到了一定程度,我們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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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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