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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算算部落積攢的鹼草居然有二十噸。
烏勒笑笑解釋,安北軍最近越來越大膽,恨不得將回鶻同安北接壤之地的鹼草全部拔光。反正回鶻人的注意力都在中原,也沒多少人顧得上割草做成乾草。安北軍不割,過幾天這些鹼草便要枯萎了。他同李光開玩笑,“小郎君若再不回來,我可就忍不住要將這些鹼草曬做乾草,留着冬天餵養牛羊了。”李
光笑了起來,順勢問起部落今年過冬準備的如何?
“比往年好得多。”烏勒實話實説,“往年部落能賣的只有牛羊,今年多了小郎君造的紙,聽毗迦陸長老説收益很不錯。前幾天部落的人去了雲中城一趟,買了不少吃食回來。我們還聽説小郎君發現了一種能燒的石頭,預備着下次去雲中城也買一些,好熬過這個冬天。”對於李光,烏勒滿懷
。部落的改變他看在眼中,而這一切全是源自李
光的到來。因此無論李
光問什麼,烏勒都答的十分認真。兩人一問一答,李
光便對僕骨的現狀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他原是準備晚上再找毗迦陸,但既是已同烏勒談到這裏,他便乾脆道:“我有事要尋毗迦陸長老,煩你去看看長老什麼時候有時間。”李
光説的嚴肅,烏勒心生不好的預
,轉頭便將毗迦陸帶到了李
光面前。
“小郎君?”毗迦陸顯然從烏勒口中聽到了什麼,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李光衝他温和地笑笑,想了想開門見山道:“過段
子我和五郎可能會離開安北。”
“小郎君!”毗迦陸驀地站起,急聲打斷了李光的話。李
光被他嚇了一跳,毗迦陸意識到自個失態,尷尬地笑笑,但還是沒忍住急匆匆地問:“小郎君怎麼會突然要離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唔……”李光遲疑片刻,解釋道:“也不是説一定會離開,只是初步有這個打算,但也可能不會走,現在還説不定。”毗迦陸心念急轉,尚未縷出一個頭緒,便聽着李
光道:“走不走暫且不論,我找長老來,卻是有一張造紙的方子想要留給部落。”李
光説的誠懇,“我同五郎在僕骨待得時間雖然不久,卻承蒙部落照顧,也沒什麼好報答的。想想部落造紙已然上手,便尋了個方子出來。當然,這個方子肯定要比現在造紙花的時間長一些,但採齊原料後卻是人人都可以造紙,不需要我再多做什麼。”他説的清楚,點明這個方子普通人也可造紙,不需要“術士”之力。
毗迦陸當然也聽得清楚,忍不住道:“小郎君……”李光笑着繼續,“這次離開,義郎卻是不好跟我一道走,我想把義郎留在部落。還望長老能撥冗照顧照顧義郎,若
後有機會我再回來帶走義郎。”對此,毗迦陸自是連聲保證沒問題。他雖不願李
光離開,卻也知道李
光的去留不是他可以決定的。待李
光同他
代清楚,毗迦陸嘆息着離開了氈帳。
“長老。”烏勒緊緊跟了上來。他剛剛在氈帳外也聽到了李光的話,當下不由問:“小郎君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要不我去趟雲中城,找找安公。”毗迦陸瞬間有些心動,但轉念便搖搖頭,説:“這件事聽小郎君的意思,你們不可多事。”烏勒眉頭皺起,似想要反駁,但想了想還是將話嚥了下去。
僕骨部落的眾人很快便察覺到似有事發生。最明顯的表現便是長老毗迦陸出現在公眾面前時,面上並無多少喜。在小郎君剛剛回到僕骨的當口,毗迦陸的表現有些太過異常。人人私下都猜測着發生了什麼,但唯一知道內情的烏勒卻是緊閉着嘴,什麼都不肯説。
就在僕骨部落人心惶惶之際,一騎快馬離開僕骨,目標赫然是霍林河的方向。
“公子。”黑衣護衞窺着頭,小聲提醒沈傾墨該回僕骨部落了。
沈傾墨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視線從遠處收回,低頭把玩着手中一塊巴掌大小的黃金令牌,隨手丟給了身後的護衞。
“拿着,等郭鳳虜派人來。”第77章攤牌郭鳳虜收到李光遇刺的消息,已經是三
之後了。他立刻帶了一百輕騎,
夜不停朝着雲中城趕去。縱是杜謙在信中表明李
光無事,郭鳳虜也無法減輕心中的憂慮。不僅是因着李
光遇刺,還有李
光遇刺背後的深層含義。
杜謙在信中説,行刺的是回鶻夜護,而據他了解,夜護是聖域在回鶻的代理人。若夜護遠離中原為的便是刺殺李光,是否意味着聖域內部已然徹底對立?否則給夜護多大的膽子,他敢行刺一名術士!
郭鳳虜滿懷心事,一路急着見李光,卻不防半路被人攔下。對方明顯是故意堵他,通過兵士之手呈上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黃金令牌。見到令牌的剎那,郭鳳虜臉
微變。他沉默地將令牌捏在手中,同真金的柔軟易變形不同,手中的令牌看似黃金,卻堅硬無比。任憑他如何
捏,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讓他過來。”郭鳳虜盯着令牌上的梅花標記看了半晌,語氣不善道。
很快,一名黑衣騎手打馬上前。幾名郭鳳虜的貼身侍衞警惕地看着他,黑衣騎手神情自若,朝着郭鳳虜行過禮,開門見山地説:“郭都護,我家主人想見都護一面。”郭鳳虜冷冷看着他,眼神猶如刮骨刀般上下梭巡。來人表情不變,由着郭鳳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