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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人仰馬翻一整夜,愣是將其找了回來。許是當初他痴傻的緣故,也沒人跟他解釋一定要尋找回玉佩的原因。如今看來這枚玉佩是皇帝給的,難怪家人如此緊張。
他一口叫出玉佩的樣式,於懷恩眼中閃過絲笑意,“正是這枚玉佩,當初還是某親自將這枚玉佩掛在小郎君的身上。一晃多年過去,小郎君已長成翩翩少年,看着如芝蘭玉樹,令人心折不已。”他毫不吝嗇地誇獎了李光幾句,似不經意又提起另一件事,“説起來倒有一件喜事要告知小郎君。某這次來安北前剛剛聽到消息,李夫人似有喜了。”
“阿孃有喜了?”李光
口而出,一改之前的淡定連珠炮般發問:“阿孃現在長安?身體如何?祖父同父親與阿孃一道嗎?國公府的其他人呢?”他問的急切,臉上是全無掩飾的關心。於懷恩看在眼中緩緩地出了口氣。不必再試探下去,於懷恩已經確定李
光便是國公府的平安縣男,是之前人人俱知的那個傻子。雖然不清楚李
光的痴傻怎麼會治好,更是被草原的人形容為術士,但這些細枝末節並不重要,只要人是原來的人便好。他不動聲
地掩去這番心思,再開口語氣更和緩了些。
“國公府的人都好。”於懷恩報喜不報憂,“聽説李夫人如今住在程家的別院,只一心安靜養胎。”李光鬆了口氣,於懷恩話題一轉,“小郎君可知某來安北的意圖?”李
光壓下關於國公府更多的問題,試探地問:“和五郎有關嗎?他在哪?”於懷恩點點頭,道:“某奉聖人旨意,前來安北接五郎回中原。”李
光臉
驀地微變,於懷恩猜到他的心思,輕聲道:“從安北到中原,沿途遍佈回鶻大軍。某能力淺薄,只能勉力帶五郎一人回去。”李
光心中嘆息,説不出的失望,臉上卻是笑道:“五郎能回中原是好事。”
“某也是這樣覺得。不過……”於懷恩看着李光,意有所指道:“五郎卻不願意跟我回去。”李
光微微皺眉,於懷恩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低頭拿着銀鉗撥
着紅泥小爐裏面的木炭,説:“五郎自幼
格乖戾,雖身邊的人不少,卻從未將任何人看在眼中,更不要説放在心上。”他説的隨意,李
光聽着心中一跳,突然反應過來哪裏古怪了。於懷恩是沈傾墨的師長,扣着沈傾墨不讓見他,自個大費周章地見到他卻是各種意有所指。分明像是他前世見過的家長
打鴛鴦,千里迢迢要來“拆散”他們兩個一樣。
這個念頭閃過,李光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於懷恩輕輕放下手中的銀鉗,意味深長道:“五郎將小郎君放在心上,怎麼都不肯跟小郎君分開。偏偏聖人有旨意,某又只能護着五郎一個人回去。不知小郎君可否幫我勸勸五郎,讓他答應離開安北返回中原。”李
光那種被“拆散”的
覺更加明顯了。他忍不住説:“護軍怎麼就認定五郎會聽我的!”於懷恩誠懇道:“某從小看着五郎長大,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在意一個人。天下能讓五郎聽話的,恐怕也唯有小郎君一人。”李
光:“……”第86章後知李
光現在的境遇頗有些像拐帶沈傾墨“私奔”,結果被沈傾墨的家人找到,家人拿沈傾墨沒辦法,於是將攻略注意轉移到他的身上之
。在被於懷恩各種強調他對沈傾墨重要後,李
光一時不知該説什麼。他知道沈傾墨同自個親近,但被人指出這種親近的程度,不免有些意外與惶然。然不可否認,種種情緒之外,另有一種隱秘的喜悦在李
光的內心生出。這份喜悦自沈傾墨不肯離開他而起,隨着於懷恩的話逐漸在心裏蔓延。
這些情緒混雜在一起,如發酵的老酒,讓李光説不出心中的
受。他安靜半晌,對上於懷恩探究的視線,微微一笑説:“我要見五郎。”
“好!”於懷恩答應的十分乾脆,不僅同意李光見沈傾墨,還表示沈傾墨可以跟着李
光一同回工坊,他並不限制沈傾墨的活動自由。
李光微微挑眉,顯然是於懷恩的行為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於懷恩會扣住沈傾墨不放,見自己也是權衡妥協之意。哪想於懷恩似完全不擔心沈傾墨跑掉,竟然肯讓沈傾墨離開這裏。他的表情落入於懷恩的眼中,於懷恩立時便猜到了李
光的想法,不由看着李
光笑笑,沒有解釋只要李
光留在霍林河,
本不需要擔心沈傾墨會跑。
兩人各有所想,只聽着後面的帳篷一陣喧譁。很快,沈傾墨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他看都不看於懷恩一眼,只徑直走到李光面前,上下打量一圈,確定李
光無事才説:“七郎我們走!”這個樣子的沈傾墨……怎麼説呢?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獸,越是板着臉面無表情,越是證明
厲內茬。李
光想也知道,沈傾墨在於懷恩手中吃了虧,但又找不回場子,只能以這種漠視的行為抗議。不知為何,他突兀想到上次沈傾墨在水下“秒
”的事。明明兩者完全不同,但似有哪裏給李
光的
覺一樣。他忍不住翹起嘴角,看着沈傾墨輕輕笑了起來。
“我們走。”李光順着沈傾墨的話説,起身對於懷恩點點頭,“於護軍,告辭。”於懷恩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微微頜首跟着道:“我送你們。”他也不提沈傾墨會不會回來,只將兩人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