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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麼反應。不過除了極光會,聖域和協會肯定都有心理準備,倒是不需要擔心嚇到誰。
他慢悠悠地回到控制室,發現舅舅依然站在控制枱前對着星門凝神不知想着什麼。聽到腳步聲,程彥中回頭:“傳送走了?”李光點點頭,輕鬆地問:“舅舅我們是留在這裏等回信?還是先……”不待他説完,金屬的聲音響起:“接收到第一前進基地物資傳送請求,是否同意?”
“……”李光愣了下,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如此之快。他慢半拍地道:“同意。”
“物資傳送結束。”系統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李光同舅舅對視一眼,兩人俱都朝着隔壁倉室走去。打開門,光滑的地面上,一張常見的素
信箋映入眼簾。李
光上前拾起,信箋朝上
出工整的兩字:哲子?
他下意識看向舅舅。記得母親曾提過舅舅字哲子,是外祖父當初起的,盼舅舅成為一個賢明的人。不過因着術士並無起字的習慣,導致時人也逐漸放棄了起字,一般很少有人會如此稱呼。
着李
光的視線,程彥中的神
輕鬆起來,眼帶着笑意道:“是老師。”呼……李
光輕輕吐了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不管如何,這個開頭還是不錯的。……長安,皇家術士協會裝飾清雅,擺放着一排排巨型書架的藏書室內,四階術士楊館神
晦暗不定,正垂眸第三次看着手中的書信。他今年已經八十九歲了,但因着服食過聖水,看着不過略比程彥中大一些。近些年,楊館時常
嘆,哪怕有聖水延緩衰老,他的
力、思維等依然還是無法同年輕時相比。彷彿蒸汽機械中的齒輪生了鏽,轉起來總有一種卡滯的
覺。
但即便如此,楊館敢以四階術士的信譽擔保,他絕對不會錯認面前信箋上的字。畢竟這些字他已看了三十餘年。
程哲子,他術士生涯唯一的弟子,也是讓他引以為傲的弟子。若是平時,他收到弟子的信,心中必然十分高興。但此刻,他心中卻是驚疑大於其他。
第七前進基地?那是哪裏?哲子早些時候説他去安北尋外甥,莫非第七前進基地是指安北的聖壇?但依着聖域記載,那處聖壇應是關閉了。如果沒有先知,本無法開啓。
難道是先知醒來開啓了安北聖壇?
不對,若是先知醒來,聖域怎會沒有發現?
想到高運明,楊館覺得以對方的細緻周全,聖域絕不會犯如此大的疏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放下信箋,目光下意識落在面前的書桌上。書桌的中央,墨的星空閃爍,楊館凝神等待着提示聲音響起。
他迫切想要知道哲子的第二封信會如何説?
第172章反應(一)寅時將過,天已破曉,一抹魚肚白自黛的夜空劃過。
金的淺輝在天際躍躍
試,曾經如水灑落大地的月輝
趨暗淡,似乎已無法阻擋金
的光芒。
一夜未睡的四階術士楊館站在藏書室的盡頭俯身看去,佔地面積將近半個長安城的協會猶如一頭沉眠的巨獸,安靜地趴伏在地上。他的目光穿透面前仿若沒有實質阻攔的牆壁,一點點從協會的輪廓上掃過,臉上出了緬懷的神
。
他出生就在協會,自小聽着協會創立的故事一路成長。故事裏,那些早年從聖域出走創立協會的人無一不是驚才絕豔之輩。靠着他們,協會迅速擴張,很快便成為聖域之外第二大術士聚集地,影響力逐漸可以同聖域抗衡。
可惜待他長成,協會已失了早先的鋭意進取,像任何一個成長為龐然大物的團體一樣變得遲緩而臃腫。太多庸庸碌碌的術士和他們的家族猶如寄生蟲一般寄生在協會身上,啃噬着協會的血,妄圖不勞而獲的綿延富貴。他試圖改變什麼,然而這些年過去,從熱血到漠然,他已經越來越走上上一輩術士的道路。也終於在心裏認識到,自己並不是什麼能扭轉乾坤的天才。
天才……
楊館心中嘆,轉身走到巨大的書桌前。厚厚的一沓信箋散落,上面俱是哲子那
悉的字跡。楊館回憶着哲子的説辭。從哲子找到外甥,到外甥機緣巧合開啓聖壇,從霍林河一片曠野到現在生活着六七萬人口的城市,從石炭礦到煤氣廠,從曹聰到聖域范家……這豈能歸於一個簡簡單單的運氣。
李光。
楊館在心中念着這個名字,忽的苦笑起來。他從書桌的一側翻出一本最新的《聖域通報》。第一篇文章便是署名李光的《淺談煤氣——一種以石炭為原料加工製得的含有可燃組分的氣體》。第二篇還是署名李
光,是關於煤氣利用的實驗報告。第三篇還是同樣的名字,同樣關於煤氣的論文。
他想到這段時從聖域到協會最大的疑問——李
光是誰,不由得苦笑連連。
有人説他是隱居多年的高階術士,有人説他是聖域李家的天才後輩。可惜前者在圖書館只翻找到他的三篇關於煤氣的文章。後者,李家便是再心癢,也不敢不顧臉面認下這個親戚。
可誰知道,三篇文章震動整個術士界的作者,居然不過是一個才十七歲的少年。
真是後生可畏、天才可畏啊!
想到這裏,連他一向自詡波瀾不驚的心裏都生出一股名為嫉妒的情緒。隨即待他的視線落在書桌上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