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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道:“這裏便是協會,我須得去拜訪幾位術士。你們是先跟我去協會略作休息一番,還是我先送你們去尋李光術士。”姚老丈不卑不亢道:“我們是奉小郎君的命來的長安,還是煩請您先送我們去見小郎君吧。”
“也好。”駱弘義想了想道:“你們先去,我拜訪過幾位術士後便去尋李光術士。”他説完吩咐旁邊負責接待的學徒安排蒸汽動力車送姚老丈一行前往晉國公府。學徒不動聲
打量着姚老丈一行,心中有些辨不清這些人的來歷。説他們是術士吧?看着不太像,且術士又怎會隱瞞身份?説他們是凡人吧?但凡人又如何敢直視術士的臉説話?且這些人身上衣服的料子看着不似常見的布料,又都是統一的樣式,怎麼看怎麼古怪。
心中存了疑,負責接待的學徒對上姚老丈一行便多了幾分小心。客氣地將眾人送上蒸汽列車後,他聽到有人低聲抱怨道:“怎的車座上連個座套都沒有,莫非這裏的人不覺得硌得慌嗎?”
“……”
“噤聲。”姚老丈實在拿這幫憨獠沒有辦法,板着臉呵斥一聲。然而很快連他自個都忍不住心裏嘀咕起來,怎的協會也不修修路?路上如此顛簸,術士們難道平都不出門嗎?
他一路忍耐,天不知不覺黑了下來。
車後有人低聲道:“我説長安不如霍林河吧?你看看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
“莫要胡説……”姚老丈下意識看向窗外,隱隱約約只能看到模糊一片。他不免有些懷念霍林河晚上路燈亮起後的璀璨光芒,尤其夜晚在飛空艇上看去,整座城市光溢彩直如人間仙境。轉念他又想到從霍林河到長安,這一路經過的城鎮也不少,但每每夜晚都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燈光閃爍,遠遠不及霍林河。如今到了長安也是這般……姚老丈想着,心中湧出一股熱
,某種難以言喻的驕傲包圍着他。潛藏在心底的拘謹和膽怯被打破,常年辛勞滿是溝壑的臉上緩緩
出一個笑容。
第206章玻璃駱弘義和姚老丈一行的到來意味着煤氣廠和工坊的建設提上了程。
僅僅是兩天後,在程宛如陪嫁的莊子裏,第一批玻璃便生產了出來。作為工坊的大管事和技術指導,姚老丈吩咐將玻璃搭在院裏,表情嚴肅地打量着。
幾個跟着姚老丈從霍林河來到長安的匠人緊張地窺着他的臉,就怕姚老丈説出什麼不滿意的話。
另一側,莊子管事,被李光撥來配合姚老丈打下手的程文山從見到成品玻璃開始,目光便一眨不眨地盯着,
動地説不出話。在他眼裏,這哪是什麼玻璃啊,這是一堆堆的銀錢財物,是他們這個莊子
後代代
傳的手藝,吃飯的傢伙。
他忍了又忍,強壓下心中的動,對上姚老丈適時地吹捧道:“某在長安已聽説安北出產的玻璃
澤透亮,一小塊便價值千金,不想竟是有幸親眼見到,真真是鬼斧神工,妙不可言呀。”説完,他又轉頭對着身後的人羣罵道:“你們這幫憨獠可要跟着姚師傅認真學,姚師傅教給你們的可是千金不換的手藝,還不瞪大眼睛仔細瞧着。”程文山的背後,他特意選撥出來跟着姚老丈學習如何燒製玻璃的眾人拼命點着頭,看向玻璃的眼神滿是驚奇和不可思議。
姚老丈聽他如此説,嚴肅的臉上出一絲笑意,轉身對着眾人點了點頭。
“這批玻璃合格了。”
“呼!”幾個從霍林河來的匠人長長吐了口氣,臉上的神變得輕鬆起來。長安同草原水土不同,原料導致生產出的玻璃顏
略有差異。他們之前調配了幾次原料,姚老丈都不滿意,直到這一次才點了點頭。
程文山見現場的氣氛輕鬆起來,立刻笑着道:“姚師傅和幾位師傅辛苦了,莊子已備好酒水,不如咱們先略作休息。”姚老丈婉拒了他的好意,笑着道:“這有什麼辛苦的?不過是教教手藝還有工資可以拿,一點不辛苦。”説着他轉向幾個同伴,吩咐道:“今天加把勁,多生產一些,小郎君還有用處。”聽到小郎君的名字,程文山不敢再説什麼。不過他忍不住好奇,趁着姚老丈不忙的間隙,小聲問了句:“小郎君急着要玻璃做什麼?”姚老丈笑呵呵道:“聽小郎君的意思是打算把國公府的幾處院子先換成玻璃,也當是做個示範了。”示範?程文山想到什麼,心情又開始變得動起來。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這些玻璃終歸是要推向市場的。雖然賺的財物都是夫人的陪嫁,但他們這個莊子必然會聲名鵲起,到那時他作為莊子的管事……程文山不由想的痴了。
中午吃過飯後,第一批冷卻好的玻璃從莊子送到了國公府上。
方管事熱情洋溢地接待了姚老丈和程文山一行。
“小郎君今有事去了協會,下午就該回來了。姚師傅你們先略等一等,夫人要見你們。”姚老丈客氣地應承了幾聲,見方管事同程文山兩人説起了話,從懷中掏出一塊懷錶看了眼時間,又珍惜地放到懷裏。方管事眼尖,認出了懷錶,原先就熱情的態度更是殷勤了幾分。
這次李光從安北迴來,帶回來一批懷錶作為禮物。經過這幾
的功夫,國公府的幾個郎君和娘子都習慣將懷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