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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在身上,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眼。不管能否看懂上面的數字,這個行為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方管事沒想到姚老丈一個匠人竟是也帶着一塊懷錶,做工美更是尤甚他見過的其他樣子。
他笑着恭維道:“姚師傅剛剛看的是懷錶吧?錶殼的花樣不像是我見過的。”姚老丈輕咳一聲,儘量讓自己顯得雲淡風輕道:“這塊懷錶是家中孽子孝敬的。他寫了篇文章被刊登上了《霍林河》,小郎君高興特意賞的。”可憐方管事和程文山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霍林河》是什麼。寫文章刊登又是何意?姚老丈看在眼中,頓生出對牛彈琴之,連往
最喜歡的誇耀之舉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須知在霍林河,他只要提到自家濟郎文章刊登在《霍林河》上,收穫的便是滿滿的羨慕之情。待他提出這塊懷錶來自小郎君的賞賜,那更是一圈掃過去,周圍的眼珠子都紅了,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摸着,就盼着沾一些仙氣。哪如在這裏,説什麼眾人都不知道,一點意思都沒有。
如此姚老丈憑白生出一份自豪之情,覺得還是那幫憨獠説得對。長安除了人多,真是處處比不上霍林河。……李光從協會回來時,姚老丈正陪着程宛如在花廳説着霍林河的趣事。兩名侍女挑着一條玻璃燒製的金
鯉魚在一旁逗着小九玩。
伴隨着小九咯咯的笑聲,姚老丈從玻璃到鏡子、從土豆到温室大棚、從蒸汽動力車到紡織廠,説的是眉飛舞,言語中提及霍林河滿是自豪。程宛如坐在上首聽得津津有味,興致來了不時問幾句,一來一往熱鬧的很。
“姚師傅説的温室大棚聽起來倒像是長安城外的暖棚,藉着温泉地熱冬天種植一些瓜果鮮蔬,供大明宮和城裏的幾處人家吃。”
“這麼説工坊內如今到處都是那種蒸汽動力車?想去哪不需要走路,直接在站牌處等車即可?”
“那萬一不識字如何?”
“掃盲?這個説法倒是有趣,不識字真真便如盲人一般。”
“我觀你身上的布料細密緊實,這便是你説的紡織機生產的吧?小七倒是帶回來一些,被他祖母留着賞人了。”
“安北書院小娘子也可以入學嗎?裏面還管吃管住?”
“阿孃。”李光邁入花廳時,正聽到母親追問安北書院的情況。他含笑叫了聲阿孃,程宛如立刻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怎得這麼晚才回來?”李光看着母親
練地指揮着侍女端來熱水帕子給他拂去身上的浮塵,笑道:“協會有些事,跟楊館術士説的略晚了些。”説完他含笑看着姚老丈,姚老丈早已按捺不住
動,上前興奮道:“小郎君。”李
光輕笑着回應一聲,待姚老丈坐下問起霍林河的近況。雖然他同霍林河每
都有書信往來,但讀信中描寫總不盡興,不如姚老丈説來有趣。聽他問起,姚老丈臉上的神
認真了幾分,略微沉
才緩緩道來李
光走後這段時間霍林河的情況。總體來説並無甚太大的變化,無非是霍林河的人又多了些。尤其是新來的術士們放下了高高在上的架子,不再像以往般只出沒於工坊,而是同外界頻繁接觸起來。
“是范家帶來的術士嗎?”姚老丈愣了下,認真回憶:“某聽濟郎提過一次,沒説是誰家的術士,只説是從聖域新來的。”李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待説完霍林河的情況,又問起姚老丈送來的玻璃。提到自個的專長,姚老丈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從原料的調配説到燒製的成功,明明是枯燥無味的活計,他説來卻渾然不覺,看似蒼老的臉上彷彿蒙了一層獨特的光彩。
“小郎君您要先裝上看看嗎?”姚老丈説完意猶未盡地問。
李光掏出懷錶看了眼時間,快要五點了,時間還來得及。
“先去把祖父的暉堂換過吧。”姚老丈應了聲是。
一行人抬着玻璃前往暉堂,方管事繞着小路急急先去
暉堂稟報一聲。之前姚老丈一行來到長安後,李
光便跟祖父提過要換玻璃的事,晉國公興致
地答應了。
私下,晉國公睡前得意地跟李光的祖母道:“程賀鎮家裏出個三階術士又如何?他現在用的鏡子、懷錶等物還不是咱們小七給送去的?現在小七又要給咱們裝玻璃,看程賀鎮聽了羨不羨慕?”
“快睡罷。”
“……”儘管老夫人一句話澆滅了晉國公炫耀的興致,但這兩晉國公一直牽掛着這件事。如今聽説玻璃已經燒製好,並且頭一個要給
暉堂換,喜的鬍子一翹一翹,特意在晉國公夫人面前繞了好幾圈。
待李光一行來到
暉堂,聽到動靜的李周武兄弟二人也趕了過來。眾人便見姚老丈將帶來的匠人分配的井井有條,量尺寸的量尺寸,分割玻璃的分割玻璃,全無混亂之
。
當分割好的玻璃被兩名匠人舉起時,院內發出一陣小小的驚呼聲。
“真是透明的,什麼都能看到。”幾個天真活潑的小侍女驚訝着,連李周武同李周書都難掩臉上的驚。
晉國公特意上前摸了一圈,若有所思地問:“鏡子便是由玻璃製成的吧?”李光點點頭。
晉國公便看着幾名匠人手腳麻利地將窗户上的薄紗取下,換成玻璃並加固。原先隱隱綽綽看不清的屋內立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