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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見着五郎也跟着李光乖乖行了一禮,臉上的神
越發温和。
“坐。”聖人開門見山:“聽五郎説七郎你有事要見吾。”李光點點頭,也乾脆道:“昨
我聽到一則消息,高運明術士
擴大戰爭……”所謂擴大戰爭並非虛言,而是高運明不滿目前態勢,
要支持大食帝國東進和回鶻進一步南下,刺
先知醒來。目前這則消息尚是長老會內部
傳,連協會都被瞞在鼓裏。若非范家族長特意寫信告知李
光,等大食騎兵和回鶻人兩面夾擊,一切都要晚了。
他三言兩語説完,凝神看向聖人。原以為會看到聖人臉上的怒,卻見對方神
不變,頓時恍然:“您已經知道了?”聖人隨手從書桌上
出一封信來,於懷恩小心接過,轉身遞給李
光。
“高運明已經寫信跟我説了。”果然,聖人同高運明一直保持着聯繫。轉念,恐怕不止高運明、協會也一定有高階術士同聖人保持着聯繫。不然聖人同高運明的書信往來不可能這般方便、快捷。
心中這般想着,李光一目十行看完手中的信。從內容看高運明跟聖人應該十分
稔,語氣很是隨意。信中先是説起他同意追認盧綺娘術士身份,但又委婉表示先知尚未醒來,他同聖人之間的
易並不算完成。因此他雖認可盧綺娘術士身份,但須得等先知醒來才能對外宣佈。
至於先知如何醒來?只有擴大戰爭一途,回鶻南下、大食東進俱是高運明的打算。
“您的意思呢?”李光輕聲問。
聖人沒有言語,沉默地把玩着間掛着的玉佩,半晌看向李
光答非所問:“你能再次喚醒先知麼?”李
光同沈五郎對視一眼,委婉道:“您看過先知留下的
神印記了嗎?”
“是講聖域那幫人如何裝神鬼?”聖人譏諷道,“真該讓高運明也看看。”他對裏面關於盧綺孃的內容避而不談,李
光只覺得聖人此時既可憐又可恨,心中嘆息着挑明:“我不敢保證能喚醒先知,但卻知道高運明術士的法子不管用。即便戰火瀰漫至長安,先知也不會醒來。”
“為何?”論對先知的瞭解,聖人是不及李光的,目光沉沉地看向李
光。
李光坦然同其對視:“先知快要死了,祂唯一的機會便是涅槃,若涅槃失敗就是徹底消亡了。祂現在沒有餘力、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其他。”聖人垂首握緊了手中的玉佩:“朕不管祂要不要死,這是綺娘答應朕的。無論如何朕要試一試,成與不成朕要聽先知親自説。”
“如果先知一直不肯醒來呢?”李光正
道,“您就坐視江山喋血、國土淪喪、百姓
離失所,回鶻人和大食人在中原肆
?”眼見聖人想要説什麼,他一口氣不斷:“您大概不知道高運明術士的打算。他喚醒先知是想要尋到聖域創建者,不是術士這樣的偽神,而是真正的從星海世界來的人。不知阿孃有沒有跟您講過,星海世界並非和平世界,而是充斥着弱
強食,殖民和衝突。您想過萬一高運明術士達成所願的後果嗎?這顆星球會成為一顆奴隸星,即便那時先知真的帶回阿孃,但您有能力護住阿孃嗎?”他稱呼盧綺娘一口一個阿孃,又用不知真假的事嚇唬聖人。聖人面
不滿又不能發脾氣,視線落在沈五郎身上,指着他:“五郎怎麼看?你就不盼着再見你阿孃嗎?”這個問題頗為誅心,若沒有準備,沈五郎怎麼回答都不合適。但他同李
光早有過商量,氣定神閒道:“我聽七郎的。”
“……”聖人被噎了個半死,指着沈五郎一時説不出話。
李光默默給自家五郎點了個贊,正
看向聖人。
“您現在該知道了,高運明術士的謀劃對大唐並不利。若是阿孃在,也一定不會同意。”聖人輕輕哼了聲。
“朕説了,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您要想試也可以。”李光深
一口氣,拿出了他和五郎商議的備用方案。
“您跟高運明合作不如跟我合作,依着我的法子,一定會讓您見到阿孃。”聖人目光瞬時變得鋭利,一眨不眨盯着李光。
“你要如何做?”他這麼一開口,李光就知道聖人對於跟高運明合作其實也在猶豫,自己的法子有很大幾率成功。
“高運明術士只知道先知要死了,並不清楚先知其實是選擇了涅槃。涅槃後先知會有一定時間的沉睡期。待沉睡期過,締虛之蟲便可以積蓄能量穿梭不同時空,甚至可以沿着時空之河回溯到過去。您跟高運明術士合作最多也就是問個答案,但跟我合作,我可以説服先知送您去到阿孃穿越之前的時空。”
“為何不是綺娘過來?”李光耐心解釋道:“因為我在這裏,相當於以這個世界為錨,過去把握更大一些。”聖人聽了這一番話,臉
不定,忽的又問道:“先知會沉睡多久?”李
光搖搖頭:“締虛之蟲涅槃的不多,被記載的沉睡期有長有短,誰也説不定。”
“那若是朕活不過祂的沉睡期呢?”聖人沒好氣地問。
李光早有準備,示意五郎拿出一個木盒遞給於懷恩,誠懇道:“這裏面是一份高階基因修復
,您服用後活到二百歲沒一點問題。”這可是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