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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單間,十來平分方,屋裏有一張席夢思大牀,幾張椅子,亮着紅燈,牆上貼着豔星海報,非常曖昧。
我説我就住這兒麼?她説是,問我要不要去洗個澡,我説洗洗也好,然後對她説:“我自己可以搞定,你去忙你的吧。”她説她沒啥好忙的,要不要陪我一起洗,我説不用了,如果方便的話今晚她就去別處住,她驚訝地問:“你不要我陪你睡?”我説不用,但錢我照樣會給。她看了看我説:“我只有這一間房,沒別的房子了,這房間還是租來的呢。”我拿出一張紅牛遞給她説:“你去別的旅館住。”她朝我的錢看了看説:“沒必要,大不了我不睡,我可以在椅子上坐一個晚上。”我説那隨你了。她説看不出來我還是一個好男人啊,我正想謙虛一番,她又冷不防問:“你是不是不行啊?”
“什麼不行?”我盯着她。
她朝我下面看了一眼,嬉笑着説:“那兒不行唄。”身為一個男人,你可以説我學習不行,工作不行,但就是不能説那兒不行。我冷冷地説:“玩笑開夠了,請不要再開這樣低級的玩笑!”她吐了吐舌頭説得了,怎麼那麼小氣,連玩笑也開不起。
洗了澡後,她將門已關,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饒有興趣地望着我,我剛在牀上坐下,她便問:“你是不是家裏有老婆小孩了?”我説沒有,至今單身。她説那就奇怪了,怎麼有女人睡你不睡?我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反問她的名字,她説她叫阿蓮,我問她為什麼要做這一行。
她立馬閉嘴了,顯得很生氣,我想我問錯話了,如果面對一個兇悍點的主兒,你問她,你為什麼要做小姐呢?她絕對給你一耳光子。不過只過了十來秒鐘,這個叫阿蓮的姑娘又將臉舒展開來,淡淡地説:“我喜歡做這行,怎麼,看不起我?”我説完全沒這個意思,我覺得你身材好,長得又漂亮,還年輕,完全可以去找份好工作,或許找個男人嫁了,不管怎麼樣也比做這個強。
“你是不是才從學校畢業啊?”她突然問。
我傻傻地説畢業有一兩年了,她呵了一聲,又問我是怎麼得罪楊三炮的,我問她怎麼知道我得罪楊三炮了,她説:“現在整個花橋巖寨誰不知道你得罪了楊三炮啊?不然人家為什麼不給你住不做你生意呢?”這倒是實話。
我又問她為什麼做我的生意,她擺着手指説:“我賤唄,反正是隻雞,他能拿我怎麼樣?”
“不,你不賤,你很偉大,”我由衷地説:“你比很多人都要高尚。”她朝我望來,我點頭道:“真的!”她苦苦笑了笑,伸了伸懶了
説:“知道了,你別安
我了,你給我錢,我就做你生意,就這樣。好了,不打擾你了,你睡覺吧。”我在牀上躺下了,發現她不時偷偷瞅我。
楊三炮這狗賊一聲令下,令全街上所有的人不敢做我的生意,阿蓮雖然是名小姐,但她不畏強暴,讓我住進了她的房裏,雖然是一場易,但她比那些人都要高尚得多,我對她心存
。所以,我為了我自身的“高尚”自個兒睡牀上卻讓她坐椅子,心裏十分過意不去,便朝牀裏頭挪了挪,對她説:“你也睡牀上來吧。”阿蓮並沒有推辭,輕笑一聲身子一躍就到牀上來了。
一股濃香撲鼻而來。
她趴在牀上雙手捧着下巴望着我,她説你今年多大了?我説你問這個幹什麼?總之比你大,她説你比我大才怪,你一看就知道是個小猴,快叫姐姐!我沒理她,她又笑呵呵地説:“如果你叫我姐姐,我今晚不收你的錢,任你玩。”我翻了個身,讓背對着她説:“很晚了,睡覺吧。”她得意地笑着,慢慢朝我靠近,豐滿的
部緊緊貼着我後背,我的心中突然起了一陣漣漪,也產生了一種衝動,偏偏她的手像蛇一樣滑到了我的
前,在我耳邊輕輕地吹着氣,我索
坐了起來,冷冷地道:“你再這樣,就請下牀!”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踢門聲,接而聽到一名男子大聲叫道:“開門!開門!”阿蓮罵了一聲去開門。
門一打開,幾個年輕的小子跳了進來,為首的一個三角眼朝我看了看,對阿蓮獰笑道:“生意不錯啊!”然後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下了,一雙狗眼肆無忌憚地朝阿蓮身上瞄。
其他男子有兩個也坐在椅子上,因為椅子不夠,有兩個站在門口守着。
阿蓮極為不悦地問:“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三角眼冷笑着説:“當然是來做你的生意,今晚哥兒們就給你做一場大的,全都來陪你睡,讓你個夠。”
“哈哈…”其他人全都跟着大笑起來。
阿蓮冷冷地説:“對不起,今晚不做生意。”
“不做?”三角眼倏地站了起來,朝阿蓮一步一步走去,一把將她推倒在牀上,惡狠狠地説:“你説不做就不做?今晚就讓老子好好伺候伺候你!”他説完再次將站起身的阿蓮推了下去,伸手就要去撕阿蓮的衣服。
我抓住了他的手,輕輕一拉,將他拉開了,他瞪着我問:“你他媽的想找死?”我冷冷地説:“別做得太過份了!”三角眼哼了一聲,其它他男子立馬朝我圍了上來,有兩個還抓起了椅子,朝着我虎視眈眈,三角眼伸出手指着我叫道:“你他媽的知道老子是誰嗎?敢在這兒撒野,活得不耐煩…”我一把抓住了了他的手指,用力一扳“哎喲!”一聲慘叫劃破夜空,他的食指斷了。我又一腳踢出,三角眼卟嗵一聲朝後退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他一把椅子上,他臉鐵青,指着我凶神惡煞地叫道:“給我打!往死裏打!”那些男子齊朝我蜂擁而來,對於這幫狗賊我毫無好
,所以下手較狠,並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全解決了,各個倒在地上痛苦呻
。三角眼站在門口瞪着我,既憤怒又驚恐,指着我邊退邊叫:“你等着,有種你別走!”我抓起一把椅子揮了出去,他像落水狗一樣掉頭就跑。其他人也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落荒而逃。
阿蓮驚訝地望着我,支支吾吾地説:“我…我終於知道,你…你為什麼敢跟楊三炮鬥了。”我邊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搬正邊説:“不好意思,把你這兒亂了。”她焦急地説:“你快走吧,剛才那些人是楊三炮叫來的,你打得他們那麼慘,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説我走了,你怎麼辦?她頓了頓説:“我…我能怎麼辦?難道他能將我怎麼樣?”我説你讓我住在你這兒,事情又發生在你這兒,你以為楊三炮會放過你?
阿蓮頓時不做聲了,臉變得非常難看。
我説你後悔了吧?她茫然般地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她説:“沒什麼好後悔的,做人就是這樣,如果你幹什麼都後悔,那你最後悔的就是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上。”她的話夾着憂傷,我想我不該來她這兒的,我連累了她,但今晚我必須得守在這兒,三角眼那幫惡狗隨時會回來,我擔心她會被咬。
我將門一關,故作輕鬆地説:“好了,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説。”阿蓮望着我問:“你不走?”我説不走了,這麼黑,我去哪兒?她又問:“你不怕死?”我説誰不怕死?如果我註定要死,就算我走到天涯海角也一樣會死,何不在這兒舒舒服服地死。
躺下後,阿蓮一直坐在牀上,還點上了一支煙。
她得很慢,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我抬腕看了看時間,已是晚上十二點了。
“死就死吧!”她突然説了一句,將煙踩滅,將燈一拉就跳到了牀上然後就壓在了我的身上,雙兇猛地朝我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