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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臣同時注意到向亮穿着黑長褲與紅
防風外套,不
咋舌。在這片山區,顏
不對是會出大事的。
「你有衣服能換嗎?」
「沒有,你不要岔開話題。」面對知臣認真的問話向亮有些暈眩。氣暈的。「你不是回來幫忙田野,天殺的,你另有目的。」
「我是回來幫忙的。」知臣篤定道。「雖然得一直接電話,但我表現的不夠好嗎?」
向亮陷入一種危險的沉默,知臣毫不掩飾的嘆口氣。每次進入這種狀況,他們都知道彼此無法説服對方。跟一個人相處到一個地步就會了解,人跟人之間有些部分永遠無法和解,即使是再親密再重要的人也一模一樣。
「所以我説,向,信我一回。我是回來工作的,幫你出考古田野是我工作的一環。」
知臣再度轉身,那氛圍讓向亮明白,這次再不跟上,知臣不會等他了。
「走吧。再不紮營,真的要天黑。」
知臣找了一處略高於河牀的地方,蒐集了些乾草樹葉,在逐漸變得漆黑的大地上點起了小小的火苗。當向亮發現知臣燒了些狀似艾草、有驅蟲效果的植物後,確信知臣果然是有備而來,而且早已習慣在山上過夜這件事情。
星辰點起了暗夜,在昏暗的火光下兩人補充了點水份,吃了知臣帶上山的雜糧權充一餐。
整片山區闃靜到不可思議。風無聲的吹着,鳴蟲噤聲,夜鳥不啼。明明離河不遠,若不仔細側耳,水悄冥。
萬籟死寂。火堆發出了細微的爆裂聲,知臣將帆布展開後綁在一旁的小樹上,形成一個可以導開水的小斜面後鋪上睡墊,大小勉強可以躺下兩人。
「你睡,我守夜。有必要再換。」知臣的態度不容分説。有些賭氣的向亮也不多話,蜷縮在墊子的一端背對知臣。
知臣莫可奈何地看着向亮在火光下明暗的背影,發現不全然是賭氣,而是這墊子對向亮來説實在是太短了,向亮不把自己縮成烏龜就會有很長一段身體在睡墊外。知臣暗自莞爾。明明只要睡斜一點就沒問題。
月亮爬出了山巔,一輪亮晃晃的滿月讓小小的火堆相形失。
「是什麼工作,需要你大老遠跑回來考古?」
不知過了多久,向亮悶悶的嗓音傳來。
「抱歉,客户機密。」
再度只剩下呼聲。
「……我沒有要敷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