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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蛋──」
知臣氣嘟嘟的縮成一團,任憑向亮幫他擦拭着右耳耳垂傷口造成的血跡。好險沒有滴到下頭的白衣服。
「明明知道指月亮會割耳朵,幹嘛不信?你看,異位
皮膚炎急
發作。」
嘴上是這麼説,但知臣的耳看起來像極了真正的割傷。
「我想説滿月是圓的又沒有利刃,割不動。」似乎碰到了傷口,知臣倒了幾口氣。
如果坎中的心疼是假的就好了,向亮想。他用隨身攜帶的小
巾沾了溪水後繼續幫知臣清理。滿脖子血跡,怪嚇人的。
「你傻,披薩刀就是圓的,切得多俐落……不要一臉恍然大悟的驚嚇模樣。」向亮真的是又氣又好笑。
天方濛濛亮,風呼嘯着,山谷間狹隘的天空中雲飛快遠去,陰晴不斷替。透亮的曙光中向亮清楚看到知臣一夜之間累積出來的恐怖眼袋,只能嘆息。
「幹嘛不叫醒我?」
「我不睏。」
「騙肖。」
知臣無奈聳肩,不多做解釋。與其説是不睏,不如説是嚇得不敢睡。能對應是一件事情,怕不怕是另外一件事情。
知臣很怕,比獨自一人面對還要更加恐懼。
他怕自己守護不了向亮。
「這麼説來,你昨天到底為什麼會出現?」知臣這才想起來他少問了最重要的環節。呼喚他的悦耳嗓音在黎明前終於歇停,知臣方能抓回思緒。
「老闆叫我來的。」
「我知道。我是説你跳下斜坡的原因,那是個魯莽愚蠢的決定。」
「我沒有跳下去。」向亮不悦的反駁。「是被推的。」
知臣挑眉,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向亮也意識到不對勁之處,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是誰推的?他很確定當時那條小路只有自己一人。而且被推的位子甚低,不太像是成人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