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幸邂逅方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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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維正回答一聲“請便”舉步徑向斜對面那家飯館走去。

這時飯館裏,連楊姓漢子在內一共僅有三位客人。

辛維正走進去,楊姓漢子如獲至寶般,急忙離座,抱拳笑道:“老弟好,請坐,請坐。”辛維正現在是見怪不怪了。駐足抬頭問道:“閣下何事相召?”漢子笑容可親地道:“來來,坐定後,慢慢談唉,就是這些蒼蠅討厭!”

“嘶嘶”!

“得,得”!

漢子臉朝外,右臂一曲,自肩上向背後彈出兩縷指風,兩隻紅頭蒼蠅,頓給打人泥壁中。音響清脆,如雨滴巴蕉!

辛維正看在眼裏,心底止不住暗暗吃驚。

他雖明知這是漢子有意炫,但是,這一手盲目彈蠅,的確絕異常,至少他們三兄弟,無論如何辦不到!

非但他們師兄弟三人無法辦到,就是“三卿”或“將相”能否到達這等境界,也許都成疑問。

辛維正這時誠心叫對方心裏窩囊窩囊,臉孔微微一偏,只當沒有看見,漫然接着道:“嗯,這兒蒼蠅是不少!”漢子竟毫不以用心落空為意,繼續笑着招呼道:“來來來,老弟就請這邊坐,凳子還乾淨。這幾天過往的人多,生意好,飯菜都是預先叫下來的,若是這會兒來,抱歉,恐怕連一片鍋巴都買不到!”辛維正淡淡説道:“在下吃過了。”漢子一愣,忙又笑道:“就算吃過了,坐下談談也不妨。”辛維正坐下後,抬臉問道:“尊駕認為在下目前正有着命之憂,同時又一再邀晤在下,這意思是否表示:在下必須時常跟尊駕在一起,方能免此一劫?”漢子點點頭道:“也未嘗不可以這樣説。”辛維正接着道:“換句話説,這樣做,只是較佳的避災方式之一;要是在下一定不肯這樣做,也未嘗不可以?”漢子頭一點道:“是的。”辛維正靜靜地接着道:“那麼就請指點其他的途徑吧!”漢子筷尖一劃道:“很簡單。”辛維正道:“謝謝,愈簡單愈好!”漢子筷子又一揚道:“那就是馬上回到令師身邊去。”辛維正道:“除此而外?”漢子搖頭道:“‘除此’無‘而外’!”辛維正側目道:“不見得吧?”漢子一哦道:“那麼,老弟對本身目前之處境,已然是早有成算在了?”辛維正道:“非也。”漢子眨着眼皮道:“那麼”辛維正漫聲道:“套用你楊朋友一句話,這事很簡單,就是生命非兒戲可比,假如在下目前真有生命之憂,而趨避之道又是如此簡單時,那麼,請問,這樣簡單一句話,你楊朋友又為什麼一定要留到今天才肯説出來?所以,抱歉得很,在下對你楊朋友,此刻的想法是:如非你朋友神志欠清,以致前言不應後語,便是你朋友心懷叵測,別有所圖!”漢子猛然一拍桌子,叫道:“哎呀,我的老弟”辛維正眼角一,哂然道:“想不到你的這位老弟,結果並不如你楊仁兄閣下想象中那樣單純是不是?”漢子搖頭不已,連聲唉嘆道:“老弟,你冤枉好人了!”辛維正微微一笑道:“這倒是事實,好人容易被冤枉,被冤枉的,十有八九是好人!閣下要不要訴訴苦?”漢子苦笑道:“很簡單”辛維正噗嗤一笑道:“閣下以前常做文章吧?”漢子一怔道:“此話怎講?”辛維正笑道:“不然怎對某些特定詞彙,有重複使用之偏好?”漢子皺眉道:“別説笑話了。”辛維正點頭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我也希望我們之間的笑話就到此為止;笑話當笑話説,倒還無所謂,如果板起面孔,滿像一回事,那就連笑話的格調也夠不上,而只能當作鬼話,瞎説,和天花符畫了!”漢子不悦道:“你老弟能不能等我説完,再下結論?”辛維正笑道:“很簡單,噢,抱歉,在下意思是想説:只要你朋友不在話中‘拐彎’,在下便保證不在你朋友説話時‘打岔’!”漢子正容道:“很簡單”辛維正掉過臉去道:“這兒的蒼蠅,真是太多了點。”漢子咳了一聲道:“咳,你老弟只要知道一件事,就不會怪我楊某人,為什麼昨天不建議你回到令師身邊去了!”辛維正忍笑轉過臉來道:“一件什麼事?”漢子一字字説道:“什麼事?就是在今天見到你老弟之前,楊某人本不敢斷定令師是否具有護徒之力!”辛維正微意外,怔了怔才道:“那麼,閣下現在又據什麼下的斷定,相信家師必能呵護於在下呢?”漢子鄭重地道:“希望你老弟最好別再裝糊塗,楊某人剛才那一手盲目彈蠅,就是換上‘兇將’和‘煞相’他們見了,都必然為之咋舌不已,而你老弟,竟然對之視若無睹,這一點,正足以證明:此手工夫,在你老弟,顯已不是第一次見到!”辛維正暗忖,怪不得有些人喜歡裝出一派額高過頂,對什麼事都表現出滿不在乎的神氣,原來這種姿態,有時還真能抬高自己身份與身價哩!

漢子莊容接下去道:“再就你老弟之年齡,和涉世未深,這兩點來推測,從而可知,你老弟若是以前見過這種武功,則展霹者除卻令師,應該不會有別人!”辛維正一陣黯然,心想:是的,師父他老人家也許的確具有這份能耐,甚至比這更高明;可是i那只是武功喪失以前的事。

自他進入師門,他所見到的,他老人家則幾乎已經連一支劍都揮舞不動了!”漢子最後注目道:“所以,楊某人猜想,令師似為四伯之中某一位,如何?老弟,楊某人沒有猜錯吧?”辛維正星目一閃,忽然反問道:“閣下為何不試着先自兩個猜起?”漢子搖搖頭道:“無此可能!”辛維正方待追問為什麼,門口忽然響起飯館老闆的一口土四川腔道:“對不起,老爺於,一搭於可以嘗的東西都沒得哪!”接着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咳着道:“借個地方歇歇腳,行不行?”老闆連忙向裏讓進道:“這個當然可以!”跟着,一名破衣老人走進店來。進來的這位老人,看上去總在八旬以上,背佝僂,鬚眉皆白,一身衣着雖然敝舊,間卻掛着一隻緻的鋼葫蘆。

辛維正見老人醉眼惺忪,腳步踉跑,不暗暗皺眉。

他心想:這真是何苦來,年紀這麼一老把,天氣又是如此之熱,喝酒也得選選時候啊!

萬一中了暑怎麼辦?”辛維正正思忖間,老傢伙頭一抬,忽然睜大一雙金絲眼,不勝其詫異地噴了一聲,道:“是阿剛麼?”辛維正好氣又好笑,心底暗暗哼道:”好,鄉下人看走馬燈?

又來了!

就像前此黃山奇算子,繼而身邊這名楊姓漢子,對他的兩次褒獎一樣,這也是第二次了:先是“小虎子”現在是“阿剛”!

不過,所不同的是,這一次辛維正卻未即予辯正,他只笑了笑,同時轉臉向楊姓漢子望去。

他意思是想向後者説:閣下的一套,看樣子,時下還好像蠻免費嘛!

可是,當他看清後者此刻的那副臉時,他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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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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