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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憂頓時吃了一驚,他留寒士倫在煌州本是讓其幫助善後,同時與張承宗和馬大力接洽會合之意,按理最少該三後才到此,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
正自驚疑,一名衣衫襤的中年人已闖入門來。那人進門之後,立即跪伏在地,痛哭道:“求元帥給世倫作主!”李無憂細細一看,面前這人果然便是寒士倫,只是形容憔悴,滿臉風塵,眉鬍子都粘着疲憊,雖然是淚水縱橫,但雙眼間或閃爍的光芒卻透着無窮的恨意,又是驚訝又是好笑,道:“寒先生這是怎麼了?”
“馬大力欺人太甚!求元帥作主!”寒士倫一抹鼻涕,哭得更加大聲。
“那個…寒先生,你有什麼事起來再説成不?”李無憂一面温言安,一面示意秦唐二人離開。
房中頓時只剩李無憂與寒士倫二人,寒士倫抹去眼淚,一洗悲容,淡淡道:“元帥,馬大力不誅,北伐難成。”李無憂不語,站起身來,默默走到窗前。
窗外,燈火闌珊,寒蛩在士兵們整齊地練聲外低低鳴叫,天空半缺的下弦月,看上去冰冰涼涼。
良久,他終於慢慢轉過身來,悠悠道:“先生,你甘願替我背黑鍋,也要我下決心滅掉馬大刀,這份情無憂記下了。只是先生,如今外患未平,卻除異己,當真合適嗎?”
“世倫何嘗不知其中兇險,只是馬大力帶馬家軍主力在外,正是千載難逢之機,錯過此次,時不再來。世人譭譽,且隨他去吧!”李無憂沉默良久,終於長長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寒士倫大喜,從袖中掏出一隻信鴿,走到窗邊放飛。
看着信鴿消失在夜裏,李無憂忽然淡淡道:“先生飽讀詩書,不知有沒有聽過‘過猶不及’這句話?”這莫名其妙地一句話卻讓寒士倫頓時臉
慘白,屈膝跪倒:“屬下再無下次!”兩
後,張承宗與馬大力率部到達煙州,李無憂難得地穿上了一身戎裝,率部出城相
。有鑑於朱富、玉蝴蝶和唐鬼這三大活寶以往的“出
”表現,李無憂特獎賞三人留在營中,而免去了勞頓之苦。
三軍見面,張承宗與馬大力翻身便拜。
自斷州一別,張承宗與李無憂已是數月不見,而眨眼間,兩人身份已經異地而處,見張承宗拜倒,李無憂嘻嘻一笑,並不謙讓,只讓本是做勢的老狐狸不得不咬着牙單膝着地行了個全禮。末了,李無憂卻附耳笑道:“張元帥當殫
竭慮,非要讓小子立於廟堂之上,可曾想過有今
?”張承宗聞言只能苦笑。
李無憂看也沒看屈膝半跪在一旁的馬大力一眼,徑直走到張承宗身側的夜夢書身前,笑道:“這不是夢書嗎?這次和馬大王達成和議,你功勞甚著,本帥很是滿意。但你前陣傳書不是説要徑直回潼關嗎?怎麼跑到此處來了?”夜夢書回道:“末將本要即刻返回潼關,卻聽軍師説元帥已然領軍北伐,因思慕元帥,特改道隨馬王爺來此,盼能在元帥帳下為國效力。”
“好,很好,難得你有此為國之心…”李無憂頻頻點頭,隨即卻猛地一聲大喝“趙虎!把他給我拖下去,責打一百軍,不得留情,否則唯你是問!”
“元帥這不公平!”張龍怒道。
李無憂狠狠瞪他一眼,大聲道:“趙虎,加張龍三十軍!”
“元帥手下留情!”一眾將官紛紛跪倒請命。
趙虎見張龍還想説什麼,忙一手掩住嘴,陪笑道:“元英明鑑,夜將軍有大功於國,如此不賞反罰,豈不讓人心寒?”李無憂嘆道:“夜夢書於國有功,本帥豈能不知?我早已上表向皇上為他請封!但今他未經我許可,便擅自改變行動,乃是違反軍規,若非念及他一路立功不小,又是初犯,早已推出去斬首,哪裏還有如此多的廢話?”眾將這才心服口服,夜夢書、張龍也無話可説,被趙虎帶下去從事軍法。
“元帥軍法嚴明,馬大力深為佩服!”一直半跪的馬大力忽然説道。
卻不想李無憂看也不看他一眼,也不搭腔,徑直朝張承宗身後走去,馬大力熱臉貼到冷股,當即
然大怒,便要站起,卻被虛若無一個眼
制止,方悻悻繼續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