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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永韜皺起眉,笑得苦澀,當他極力隱藏情緒的同時,卻捕捉到水藴月臉上泫然泣的神情,他心頭那一股憂煩竟就這麼銷聲匿跡。
水藴月了
鼻子,瞧他安靜得過火,她眨掉眸中的水光,安
地開口:“不過我想你也別太擔心,許是你的後腦腫了個包才會這樣。我相信待它消腫後,你的記憶自然會回覆。”面對這樣可憐的他,水藴月忘了要儘快將他遣出靈珠島的打算,心底充滿無限的憐憫。
柏永韜頓了頓,眸光隨着她的身形轉,面對這樣天真、善良的姑娘,他實在不忍心潑她冷水。他只得順着她的話道:“我也是這麼想。”
“真的?”水藴月晶燦的眸子染上笑意,甜甜的笑窩躍着理所當然的燦爛。
“我先幫你上葯,你要忍着點哦!”她伸出手,動作輕柔,稔地打開葯箱為他上葯。
“水姑娘是大夫嗎?”瞧着她的動作,柏永韜不解地問。
水藴月聞言展開笑容。
“我才沒那麼大的本事成為大夫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續道:“明天一早,我會請島上的大夫幫你開帖葯,又或者請他來幫你瞧瞧傷勢。”她説完話後,兀自處理着傷口,忙得快樂,絲毫沒注意到柏永韜動的神情。
“水姑娘…咱們既不是舊識,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沒留意到他黑眸裏盪的情緒,水藴月半蹙着眉,可愛地微嘟着
道:“我對你很好嗎?其實我對每一個人都是這樣啊!”語畢,她又是一記燦笑,彷彿柏永韜説了個笑話似地,逗得她笑逐顏開。
柏永韜瞅着她,難以相信世上竟還有如此純真樸實的姑娘。
“難道你不怕我會傷害你,又或者…”
“我知道你不會。”水藴月無法釐清為何會有這種覺,只知道那是一種出自肺腑的信任。
輕輕為他拭淨左邊額角及後腦勺的血漬,水藴月無聲地將她的温暖與關懷傳遞給他。
“對了,我想這是你的名字吧。”放下手中的布,她指着柏永韜間的白玉墜飾道。
“韜。”柏永韜拿起墜飾,覺腦中浮現了
悉的景象。
“我記得…這是我自小佩帶在身上的玉飾…”水藴月掩輕笑。
“説不準你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呢!”雖然他看來落魄憔悴,身上也僅着一襲簡單的藏青布行裝,但卻無損他卓然出眾、風雅俊逸的氣質。
打從她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便不難由他的談吐舉止判斷出他的家世背景應該很不錯。
柏永韜凝視着那塊玉,本來不及捕捉腦中一晃而過的
悉
,便被一陣穿膚入骨的疼痛搗得面
蒼白。
柏永韜緊握住手中的玉,頓時覺得自己是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帆,已渾然無所覺地失去了方向…